萧淑云只觉一阵激荡直流,从下面澎湃而上,身体敏感地抖了起来,却发觉,晕眩迷离之后,那指尖,早已经滑过了锁骨,正停在了胸前起伏之上。
温如玉,腻如膏,一团莹软恍如仙丹,又似妙药
萧淑云一张脸登时滴血一般的红,她伸手打落了孔辙的手,将脸盖住,蚊子哼哼一般嗔道:好不要脸,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孔辙便嘿嘿低笑了两声,身子压下去,凑在了那晶莹剔透的耳垂边,先是舔了一下,等着觉察怀中人儿骤然一颤后,才又笑道:怎会是鬼话,分明便是绝世的好话儿!娘子不爱听吗?偏为夫爱说得很!
萧淑云羞臊至极,捂着脸低声喊道:嗯呀,不许再说啦!
孔辙只觉这管小嗓子仿佛一根长羽骚在了心头上,他心里跳得厉害,伸手就把下面这温软似玉的身子狠狠搂在了怀里,伸手搓了两下,便狠狠吻了下去。
带着湿热的气息兜头盖脸的铺了过来,萧淑云恍惚喝了迷药一般,又似一叶小舟,身不由己的就随波荡漾而去。她无所依附,只能牢牢搂住了那宽绰健壮的臂膀,迷离的视线里,是浮浮荡荡摇晃不定的帐子,还有那上面,蝴蝶纷飞采蜜忙,正是如花三月天。
果然是客栈,便瞧着不错,也比不得家里头又干净又舒适。碧儿手里拿着一管药膏,打开就要给萧淑云涂抹脖子。
萧淑云殷红着一张脸,没好意思说,这并非蚊虫叮咬,却是一条斑斓大蛇,缠磨了一整夜所致。
等着到了萧府的时候,岳氏早就等在了二门前,见得萧淑云来了,几步就走了下来。
朱嬷嬷是她的心腹,早就托人把孔家的是非告诉给了岳氏听。害得岳氏夜里头哭湿了好几条枕巾帕子,若非是朱嬷嬷信中所说,新姑爷很是爱护云娘,她只怕立时就要逼迫着山哥儿往清河县去了。
将萧淑云上下打量一番,岳氏见她双颊红艳,朱唇潋滟欲滴,便将一颗心放在了肚皮里,心说那朱嬷嬷果然不曾欺骗她,云娘的日子,果然还是过得去的。
来,和娘去屋子里说会子贴心话儿。岳氏拉了萧淑云,便往屋子里走去。
在榻上坐定,岳氏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她们娘俩个,见得四下无人,便低声笑问:你同我说实话,这日子,到底是难过还是好过。
萧淑云想起孔家里头的三太太,不觉眉心一皱,而后又想起,他们出了萧家,便是要往凤凰城里去,就又将眉头舒展开,笑道:还过得去罢了!
岳氏将女儿的脸色看在眼里,哪有不明白的,唏嘘片刻,叹道:总是姑爷待你好,便成了。又顿了片刻,续道:赶紧生个孩子出来,才最是要紧的事情。
这话不错,萧淑云听了,就笑着点了点头。
外头,孔辙拜见过了萧老爷后,就和萧明山往他书房里去了。
萧老爷本也有一肚子话要说,但是怕得说多了,再惹了新姑爷羞怒,终究还是对女儿没甚好处,便在萧淑云两人来家前夕,拉了萧明山,说道了好久。
萧明山毕竟和孔辙打小玩到大,最是和脾性,萧明山本身也是有话要说的,听了萧老爷的话,自然是当仁不让。
进了屋里,萧明山先是提起水壶给孔辙倒了茶,等着坐下,就张口问道:我听说,家里头闹得厉害?
孔辙先是一怒,而后抬起眼,见得萧明山一双眼里,满是忧虑的愁苦,那口怒火,便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那样的人家,也难怪萧家的人个个儿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是闹得厉害,只是说好了,这次回了门儿,你姐就和我一道儿,往凤凰城里去。
如此,倒是清净了。萧明山本是要好生絮叨一番,如今却是心觉半句话也不必多说了。那情形下,还能将他姐带着,小两口儿一起任上去过清净日子,却是比他强多了。
萧明山想起当初龙氏被娘逼成了那副模样,他也只是隔些日子,才能带着龙氏出去小住几天散散心,心中不觉生出了愧疚来。当初还是他太软弱了些,叫他娘子,可是受委屈了。
你能这样做,我敬你是个汉子。萧明山郑重其事地看着孔辙:可是比我强多了。
孔辙本还心中有些不快,毕竟是家中私事,萧家的消息这般灵通,到底是不轻不重地扇了孔家一巴掌。若非是孔家心不齐,恍似漏勺一般,哪里就能把消息泄露的这般迅速。
可是见得萧明山如此心无芥蒂地和他说话,又觉自家也是小心眼了些,于是笑道:你放心,这亲事是我好容易盼来的,我会珍惜的。
萧明山听罢这话,只觉心里头舒坦至极,遂也不再说这些败兴话,只把凤凰城的风土人情,向孔辙问了个底朝天。
等着中午,一家子,便坐在一处吃饭说话。
隔了扇屏风,龙氏先是往屏风外头瞟了一眼,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转过头,和萧淑云低声说道:瞧姐姐这模样,想来姐夫待姐姐很是不错。
萧淑云莫名就想起了这几夜接连不断的颠龙倒凤,不觉红了脸来,娇然一笑,嗔道:就你话多。说完了,又忍不住笑嘻嘻小声道: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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