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刘仲修板着脸,肃声道:今日之事与我们而言,不仅关乎我的前程还告诫我们对儿女们的教养,日后你不可疏忽对他们的教导,待你空闲时去大嫂那走一趟,问她府上可有教养嬷嬷,若没有我在另想办法。
二太太神色郑重的点头:妾身明白您的意思。
刘仲修又道:玫儿最近大有长进,可见这中间孙嬷嬷劳苦功劳,在没有寻到教养嬷嬷前,便让孙嬷嬷教养五个丫头,夫人觉得可好?
二太太能说什么?如今娘家人不争气,她势微的很,此时此刻焉能不应,遂扯了扯嘴角:便是老爷不说,妾身也是这么想的。
如此就好。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刘仲修起身离开,二太太连问都不敢问,福了福身亲自送他出去。
刘仲修走后,二太太身子一软坐在矮榻上,王妈妈忙上前,低声道:太太怎么让老爷走了?
唉如今这般田地,我还有何脸面能拦得住老爷?
您说些软话,老爷定不会在生气。
二太太低叹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我提了几句,老爷便转开话题,我哪还有脸再提?
王妈妈一想也是,不由劝慰道:太太,如今事情尚未定夺,您还是放宽心为好。
适才见老爷,眉眼间仍带虞色,若此事真有个不妥,不仅老爷会因此怨恨我,便是公爹也会不待见我,他老人家好不容易盼的老爷回来,又眼见老爷丢了官位,焉能咽下这口气。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就好比天灾人祸,您拦是拦不住的。
二太太怒声道:若不是瑾姐,怎会闹成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见夫人怒气难消,王妈妈忙道:方才老奴听老爷夸赞咱们姑娘,老奴也觉得姑娘越发的长进了。
提到这个,二太太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一些,脸上也有了一丝喜意,淡淡道:今日玫儿确实让我长脸不少,不过还好有六丫头在,不然说不得玫儿闹出个顶撞长辈的忤逆行为。
王妈妈不住的点头:关键时候六姑娘总能出手帮咱们姑娘一把
唉没想到这些年到是我看走眼了,往日呆板木讷的六丫头,如今变得机灵又伶俐。
王妈妈低声道:不过老奴瞧着,六姑娘对咱们姑娘到是有几分真心。
若不是这样,我能容忍她与她姨娘吗?
您是说?
二太太淡淡道:自从祉哥送到黄姨娘的院子,其他几位姨娘怕是眼红不已,不过黄姨娘是罪臣之女,这辈子也翻不得身,将祉哥交给她只是其一,其二便是试探下六丫头的反应,若她因此耀武扬威,哼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虚有图表罢了。
太太
二太太淡淡道:不过自从祉哥搬到黄姨娘的院子,她们母女行事越发的低调,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最起码能看明白眼前形势。
王妈妈笑着说:说到底,还是您技高一筹。
对此,二太太倒是不置可否。
刘湘婉与三姐从大哥的院子走出来,两人一个垂头丧气,一个面白如霜,对视一眼,叹气道:日后在遇到大哥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翊哥教训人不喜动粗,他喜用软刀子杀人,在敌人最不擅长或最擅长的地方狠狠一击,如三姐这般坐不住的人,生生不言不语坐了半个时辰,如刘湘婉本想偷奸耍滑,最后唯有严阵以待费劲所有心神,方在大哥手上输了八子,堪堪避过抄书一劫。
刘湘婉深吸一口气:三姐,此番从大哥院子出来,如获新生一般。
三姐感同身受道:我浑身上下骨头好似僵硬了
姐妹二人垂下头,一同道:大哥,好手段!
在分岔口,刘湘婉晃了晃头,低声道:三姐,你先行一步,我去姨娘那看看。
三姐颔首:我回去眯一会儿。
姐妹二人便在此处分开,刘湘婉带着招娣去了姨娘的院子,招娣轻声道:姑娘,不知为甚奴婢很是惧怕大少爷?
刘湘婉苦笑道:不仅你怕,我更怕。一言不合便是罚抄。
姑娘,奴婢觉得每次您被大少爷拎出来教训都是因为三姑娘,日后三姑娘在有事,您不可在伸手帮忙。
你不懂这中间的利弊关系。投我以桃,报之以李,这便是他们互相牵扯的原由。
到了黄姨娘的院子,紫衣仍在外守着,见姑娘过来忙一脸笑容,轻声道:姑娘。
刘湘婉嘴角一翘,夸赞道:紫衣头上的簪子真好看,显得你越发的俊俏了。
紫衣脸色微红,羞涩道:这是姨娘赏赐给奴婢的。
怪不得这么好看
紫衣羞得跺跺脚:姑娘
招娣轻咳一声:姑娘,您每次来都喜欢捉弄人,紫衣脸皮薄,每次都被您捉弄的面红耳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