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银轻轻点头,脸□□言又止,刘湘婉侧头看她:怎么?
姑娘,您还是提前选好衣裳吧!奴婢怕您明日又赖床不起。
招娣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姑娘,你懒床一事可是众所周知的。
闻言,刘湘婉脸色青白交错
翌日,五姐妹一同去母亲处请安,五人穿的颜色各一,如五朵金花含苞待放,看了便让人满心欣喜。
二太太嘴角含笑道:老爷,您看,咱们女儿们是不是十分俊俏。
刘仲修脸上浮起笑意,颔首道:夫人说的是,一转眼,她们都这么大了。看着日渐长大的孩子们,他有一种岁月吹人老的沧桑感。
五姐妹福了福身,抬头时嘴角微微上翘。
二太太淡笑道:今日你们陪为娘去看你们大姐,至于翊哥他们,从今日起,便跟着府中夫子读书,待这两日咱们将该走动的亲戚走动完,你们也该沉下心跟随夫子还有教养嬷嬷学习规矩。
五姐妹嘴角的笑容一僵,无论身在何处,这两件事始终避不过,唯有垂下头,小声道:是
这时,刘仲修开口:为父对你们很放心,不过还是免不了叮嘱一二,去你们大姐家做客,要时刻注意规矩,不可似昨儿那般恣意妄为,安国公府可不是你们外祖家,容得你们随意放肆,一个个打起精神,且不可做任何有失分寸之事,知道吗?
二太太身子僵了僵,老爷这般说,话里话外还不是说她周家的女儿教养不好。
五姐妹福了福身,神色恭敬道:爹爹的教诲,女儿铭记于心。
二太太心中憋气,扯了扯嘴角,声音僵硬道:老爷可还有需要交代之事?若没有,妾身带孩子们先行一步。
刘仲修淡淡道:并无,你们且去吧!
众人福了福身,随着太太一同离开。
马车上,王妈妈垂着头屏气凝神,她自是知晓太太为何这般生气,唉这些年太太还是没摸清老爷的脾性,他喜欢被人顺着,敬着,供着,即便您对老爷死了心,也不可连表面功夫也不维持,且老爷又是那般聪慧之人,一眼便知您心里的打算,这不早上请安时便用言语敲打您。
马车里唯有二太太与王妈妈,上车前,三姐拉着她娘的胳膊撒娇,想要同六妹坐一辆马车,二太太想着此番去安国公府,她不能时刻看顾玫儿,不如让她同六丫头在一处,有她跟着玫儿,她也能放心些。
只听,二太太气愤道:果然如娘所说,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王妈妈劝慰道:太太,您不能以偏概全,即便这般,末了老夫人还交代您,不能忤逆老爷,要事事顺着他,毕竟他现在还是您的天,唯有大少爷金榜题名,才是您羽翼丰满之时。
二太太怒声道:可是我忍不住!
太太,您都忍了这么多年,余下这几年又如何忍不住,以大少爷的文采学识,他日必定高中,到时自是您俯瞰众人之时。
二太太嘴角终于有了笑意,拉着她的手,感慨道:这些年还好有你在我身边,替我宽心解惑,不然我这日子
您说这些做什么?老奴守着您不是应该的。谁料,王妈妈神色焦急道:太太手心怎这么多汗?可是身子有恙?
二太太摇了摇头,揉了揉心口:不知为何?我这心跳得很快,昨儿回娘家也不曾这般,也不知出了何事?
王妈妈忙拿起丝帕擦拭太太的手心,轻声道:怕是您心中期盼早些见到大小姐,方才这般的心神不宁。
兴许吧!
马车行驶的特别稳当,王妈妈倒了杯温茶,轻声道:太太,您喝杯茶定定神。
二太太接过,慢慢轻饮。
马车上,三姐眼角瞥过一个包裹,皮笑肉不笑道:这不会是你给侄儿们准备的小衣吧?
刘湘婉猛地将其抱在怀里,哼声道:三姐,不许你打它的主意。
七姐捂嘴偷笑,轻声道:六姐,不光三姐想打你包裹的主意,便是我也有此念想。
刘湘婉指着她二人,嗔怒道:你们这帮人平日总不拿针动线,到了出活计的时候便眼巴巴的瞅着别人。
三姐伸手扯她怀中的包裹,轻笑道:这不是有你吗?谁让你女红如此出众,居众姐妹之首。
刘湘婉一把打掉她的手,将包裹紧紧抱在怀里,哼声道:难道这也怨我?似想起什么,斜眼看向她:三姐与我的女红俱是我姨娘所教,若不是你惫懒,女红怕早在我之上。
正因为我们女红手法相同,你将包裹里的小衣分我一半,可好?
刘湘婉哼声道:不好!
三姐出其不意的拧了拧她腰间的软肉,刘湘婉受不住笑了一声,怀中的包裹应声而落,三姐眼疾手快的抱在怀中,眉毛微挑道:如今包裹在我手中,分不分还由得你说话算。
刘湘婉涨红着脸,哼哼道:三姐,你就是个活土匪!
嘿嘿三姐眼睛看向七姐,意味不明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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