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自往我身上推便是。
可是少爷知情不报,也是罪加一等。一想到太太得知后,会雷霆大怒,他小腿就直打哆嗦。
翊哥淡淡道:那你先回去吧!
少爷,奴才乃是您贴身的随伺,若不紧跟在您左右,那还要奴才干什么。
再废话,直接让你去马厩洗马。
砚台咽了咽口水 ,垂下头低声道:奴才再不敢了。
邓勋平慢悠悠跟在主仆二人身后,听他们打趣之言,嘴角揶揄的笑容遮也遮不住,有意思,真有意思。
宋天华满脸兴奋,迫不及待的与睿哥念叨:那个新开的醉凤楼,你没去过吧!
睿哥愣了愣:家中祖父管的严,小弟并不长涉足那里,不过倒是听旁人说起过。
宋天华嗤笑一声,随后对他耳语:我跟你说,那家的头牌莺歌,那可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婀娜多姿的很。
睿哥无语:果然是风月场所的常客
一路上,宋天华早已按捺不住激动之情,扯着睿哥不住的炫耀京城中几家妓院的头牌,清风楼的媚娘,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碧玉馆的绿蕊,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神仙楼的青瓷,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睿哥讪笑道:姐夫知道的可真多。眼神不自觉瞥向同坐在马车里的翊哥,只见其脸色越发阴冷,眸光越发阴翳,冷不丁打个冷颤,眸光移向坐在他旁边的表哥,只见其脸上笑意浓重,一脸的看热闹。
表哥心真大
睿哥扯了扯姐夫的衣袖,小声道:姐夫,咱们还是要谨言慎行。
出府前,宋天华被三人一顿灌酒,如今醉意上头,哪还记得什么分寸体统,脑中一直徘徊莺歌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这么一想,猛地掀开帘子,怒声道:还不快点赶路。
闻言,赶车的小厮吓得脸色一白,使劲抽打着马鞭,只听啪啪的声响环绕在耳边,宋天华这才神色满意,得意洋洋的看着三人,大臂一挥,自得道:到了那里,你们都得听我的。
睿哥与表哥对视一眼,忙不迭点头。
马车飞快的跑着,一个不稳宋天华差点摔在里面,翊哥伸手扶住他,轻声道:姐夫小心。
宋天华爬起来,对其挥了挥手,不甚在意道:无事,无事。坐起来后,拍着翊哥的肩膀,贼眉鼠眼道:翊哥,你成日就知道死读书,今儿姐夫带你寻人间最快活之事,昨儿你跟我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那怎能比得了软香温玉在怀。
睿哥惊吓的咽了咽口水,姐夫这是真的喝多了,怎能对翊哥说这种不着调的话,若是若是翊哥报复人的手段,他可是亲自领教过。
邓勋平对他耳语道:你这个堂弟,不是好相与之人,你且看着
表哥,你莫要吓我。睿哥脸色一白,此事虽是翊哥起的头,却是他开口张罗来的青楼,万一姐夫出了何事?或惹了何事?他如何跟二伯一家交代,跟安国公府众人交代,更甚至还要跟宣鹤交代。
表哥,不知为甚,弟弟这心突突直跳,若出什么事,你定要帮我照顾姐夫,我来看着翊哥,定不让其出什么阴谋诡计?睿哥一脸的哀求样,跟适才的豪情万丈真是天差之别。
邓勋平淡笑道:看把你吓的,我也不过随意说说,见他依旧眉心不展,又道:到时咱们见机行事。
睿哥忙不迭点头,轻声道:表哥,你可不能不管我。
只见翊哥嘴角勾起笑容,淡笑道:到时还望姐夫多多照拂小弟。
放心,你是我妻弟,我定会关照你。
马车总算在醉凤楼门口停下,四人相继下车,只见一座四方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粉红轻纱随风摇曳,飞舞间阵阵浓郁香味袭面而来,轻纱后,朦胧可见数道妙影交错,环肥燕瘦,姿态各异,风情万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细看之下,个个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珑,嫣然一笑,勾心勾魄。
此时,一位浓妆艳抹的老鸨婀娜多姿的走过来,含情脉脉道:宋公子,您来了?
宋天华酒气冲天的推开她,哼声道:让那些胭脂水粉离我远点,将莺歌给我叫来。
老鸨神色一僵,拿起丝帕轻轻扇了扇,低声道:宋公子,莺歌现在有客人。
宋天华眉眼一竖,厉声道:也不看看我是谁?敢跟我争女人,让他赶紧给我滚下来,不然老子让他在京城在无立足之地。
站在他身后的睿哥低叹一声:得!美人还未见到,姐夫便先惹一身是非!
翊哥背手而立,好似何事与他都无甚关系,神色讥讽的瞥向那个一无是处,行事荒唐的宋天华,这就是祖父为她大姐寻的良人,哼!今晚要不给他终生难忘的教训,他怕是不会长记性。
老鸨脸色一白,慌张道:哎呦!宋公子开口,妾身焉能不应。说着让龟公赶紧上前,为他们引路,自己则飞快的跑上楼,将莺歌房里的客人劝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