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耳语道:用不着跟我打马虎眼,昨儿大姐夫之事,可是你做的?
二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翊哥对其翻了个白眼,神色极为无奈。
翊哥,昨晚咱俩明明没醉,你却以宿醉的样子迷惑大家,到底寓意何为?
二哥,我可是头次饮酒,焉能不头疼,你却不同,性子好爽,最喜以酒会友,酒量自是比我好。
睿哥张口结舌:这厮也太能言善辩了!
翊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而是打心坎里问你,此事是不是你做的?
翊哥揉了揉额头:二哥,你还没醒酒吗?神色一顿,又道:我这般做,与我而言有何好处,与大姐有何好处?与镇国将军府有何好处?
睿哥神色踌躇:当真?
信不信随你。
不知为甚,我总觉得此事与你有关?翊哥从不喝酒的人竟凑趣跟随他们一同去青楼,随后又让表哥故意灌醉姐夫,最后姐夫抱着莺歌不撒手,而他们装醉哄骗众人,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手在推着,而那个人便是翊哥,在见他一脸的和风细雨,没来由的打了冷颤。
二哥,多说无益,姐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国公府焉能忍气吞声,定会着人调查,到时是不是我,你自然便会知晓。
我说这么多,也是担忧你,睿哥到底不放心,小声叮嘱道:倘若真是你,定要小心行事,切莫被人抓到手脚。
翊哥淡笑道:二哥放心。
大太太瞥了眼眼眶微红,垂头不语的珍儿,讪笑道:二弟妹,翰文之事,我已听说?
大嫂有何高见?若不是你侄儿撺掇众人去青楼,怎会发生之后的事。
二弟妹这是认准大房的过错!
认准睿哥及勋平的过错!
如今,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大太太轻声道:咱们妇道人家,外面发生的事,焉能是我们指手画脚,看向珍儿,宽慰道:无论你爹娘做什么决意,大伯母绝无二话,镇国将军府是你一辈子的依靠。
大姐眼眶含泪的点头:多谢大伯母。
大太太低叹道:弟妹,我知你对我家睿哥及勋平心存不满,若不是他们起意,事情又怎发展到如此地步,可是神色略微不自然,讪然道:以翰文荒唐不知收敛的性子,便是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大嫂,你什么意思?
大太太轻声道:二弟妹莫要误会,事到如今,我们互相埋怨也是无济于事,还是想想如何处置此事,毕竟事关珍儿一辈子的幸福及镇国将军府的颜面,轻忽不得。
闻言,二太太脸色稍缓,淡淡道:大嫂有何想法?
大太太觑了觑她的脸色,从果盘里拿出一只梨比划一下,轻声道:不知二弟妹意下如何?
二太太眼里闪过喜意,淡笑道:还是大嫂最懂我的心。
大姐瞬间明白她娘与大伯母之意,身子猛地一僵,来的路上她不是没想过,可毅哥与瑾哥又该如何是好?便是他二人真的和离,老太君焉能同意将孩儿教由他们刘家教养,虽说不久前爹逼着宋天华写下和离书,万一两府撕破脸,宋家能顺他们的心意吗?
二太太上前一步,拉着大嫂的手缓缓坐下,轻声道:大嫂,到时还得请你从旁多多说和。
放心,咱们是一家人,珍儿又是我的亲侄女,焉能看她受欺负。
此话一出,二太太脸色一喜,神色郑重道:多谢大嫂。
这时,一小丫鬟飞快进屋,福了福身禀告道:奴婢给大太太,二太太请安。
大太太淡淡道:出了何事让你这般神色惊慌?
安国公府老太君来府探望老太爷,老太爷正在厅中陪着说话。
大太太二太太对视一眼,皆从眼中看到不可置信,老太君亲自过府,可想而知,此事波及有多大,只见二太太神色微冷,淡淡道:大姑爷可有来?她倒是很想看看那个混账东西,被人收拾成什么模样。
丫鬟轻声道:回二太太,大姑爷并未跟来。
翊哥冷冷道:怕是没脸过府。此事乃他一手谋划,如今宋天华得了这个下场,真真是大快人心,适才见大姐伤心落泪,他却是于心不忍,但宋天华就好比一页烂叶子,若不将它扔掉,其他的花朵又如何争相开放。
大太太轻声道:怕是来者不善!
此次无论公爹说什么,我也不会似上次那般轻而易举的放过宋天华,和离,必须和那个畜生和离。
娘,祖父也不会容他一而再在三的欺负大姐。
我儿言之有理。二太太嘴角微微上翘,看到旁边暗自辍泪的珍儿,轻声道:翊哥,将你大姐背回她的院子。让珍儿回她的院子,是怕老太君起了噱头去看望大姐,未免失了体统。
翊哥颔了颔首,走到大姐面前,轻声道:大姐,莫哭,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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