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猛地抬头,脸色惨白道:爹到底是他的孩儿,如今被打的奄奄一息,怎能不心疼。
若还不解气,可继续打我儿子。老公爷抬手指向国公爷,嘴角的笑容越发冷漠,沉声道:只要能消你心头之恨。
国公爷惊吓的忍不住倒退一步:
老太爷毕竟年岁摆在那,打了这么多下,身上的力气早已消失殆尽,身子不由踉跄下,见此,刘仲修吓得脸色一白,还好刘奎一直跟在他身后,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老人家,轻声道:奴才扶您回去坐着。
老太爷喘着大气,呼呼道:到底上了岁数,动两下便气喘吁吁。
爹,您没事吧!刘仲修走上前,神色担忧道。
老太爷挥了挥手:无事。总算出了心口的闷气。
这时,大姐牵着毅哥走出来,灵玉怀中抱着瑾哥,身后跟着眼眶微红的二太太及神色阴沉的翊哥,大姐眸光瞥了一眼,心中不住冷笑,随后对众位长辈福了福身,淡淡道:曾祖母,咱们回府吧!
老太君嘴角含笑,轻声道:好,好,咱们回府。
毅哥看到趴在地上的爹爹,一把松开她娘的手,跑上前推攘他爹的胳膊,哭泣道:爹爹,您怎么了?
老公爷上前一步牵着他的手,轻声道:你爹犯了错,所以才会这样,日后毅哥不可学他,知道吗?
毅哥哽咽的点头,小声道:曾祖父,我爹受伤了?
老公爷摸了摸他的头,淡淡道:似你爹这般的祸害,轻易死不了。
大姐走到毅哥身边牵着他的手,轻声道:毅哥,咱们回府吧!一行人便这般神色匆匆的离开,未料刚走了几步,二太太猛地窜上前,拉住大姐的手,哽咽道:珍儿,娘舍不得你
大姐拿起丝帕擦拭她娘眼角的泪水,安抚道:待女儿安顿好,接您过去住上几日。
珍儿二太太说甚也不肯松手。
刘仲修走上前,扶着夫人的肩膀,轻声道:让珍儿回去吧!眼睛看向珍儿,神□□言又止。
大姐轻声道:爹,您不必自责,这是女儿选择的路,女儿一点也不觉得苦。
老太爷坐在上首,垂下头不住的叹气,此事到了这般田地,他已无力回天。
爹,娘,女儿走了,你们要保重身子。大姐掰开她娘的桎梏,神色郑重的转身离开。
珍儿二太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瑟,嘶声力竭的大喊,心神一崩,晕倒在刘仲修怀里。
刘仲修抱起夫人飞快的走回内室,随后坐在床边守着她,过了一会儿,轻叹道:我知你醒了?
只见二太太眼角划下泪痕,转身背过去,默默流泪。
这便是你上次为何问我,我却避而不答,为了毅哥瑾哥,不光珍儿,便是我们也得妥协。
你心里怨我,但你可曾想过,便是我极力阻止,珍儿为了毅哥兄弟俩,当真会和离,安国公府虽日渐衰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倘若好好教导毅哥,以他的聪慧定会重振安国公府昔日的荣耀与辉煌,这中间少不了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帮衬,这便是为何安国公府说甚也不肯放珍儿和离的原因。
二太太不住的低泣,哽咽道:珍儿太苦了妾身心疼啊
刘仲修低叹:难道只有你心疼她,我就不心疼吗?可如今安国公府的抓住他们的命脉,他们不得不折服。
珍儿
待日后珍儿搬去庄子上,你带着女儿们经常过去探望她,若她不想住那,便将她接回府中,这永远是她的家,我们永远是她的依靠。
闻言,二太太悲戚的大哭出声,刘仲修轻声道:珍儿此举并非只为了毅哥兄弟俩,何尝不是为了翊哥及玫儿她们,若她和离归家,难道置府中姑娘们的名声于不顾,珍儿不是行事不周的孩子
珍儿的命怎就这么苦老爷,珍儿她太苦了
珍儿如此良苦用心,日后我们多多照拂翊哥兄弟就是。
二太太不住的哽咽,身子一耸一耸,哭的不能自已。
魏廷茂拿着包裹回府,刚踏进府中,门房便躬着身子,小声道:二少爷,您回来了?
魏廷茂淡淡应了一声,抬脚便走,未料门房瑟瑟道:二少爷,老爷唤您去书房。
魏廷茂身子一顿,恍若不闻。
回到院子,豆包脸色苍白的在门口候着他,见少爷回来,忙走上前,未料不小心扯痛后背的伤口,额头顿时冒出些许细汗,颤声道:少爷,您回来了?
魏廷茂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记住这次的教训。
豆包躬着身子,苦着脸应是。
少爷,您手里拎着什么?要不还是交给奴才吧!豆包手一伸,谁料少爷身子一躲。
魏廷茂淡淡道:你继续在外候着。
豆包神色诧异下,终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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