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恕老奴失礼,王妈妈福了福身,轻轻扯着他进去。
翊哥走到他娘身边,低声道:娘,您莫要哭,哭的儿子心里难受。
二太太气愤之下狠狠捶打他的后背,恼怒道:为娘生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气我,让你为了心中所想与我斗智斗勇。
翊哥心里哑然,未料他娘这般时刻,竟反应的如此快。
娘,儿子不孝,若您仍不解气,不如狠狠打儿子一顿吧!
打你?若为娘舍得,何至于哭的如此伤心。
翊哥低声道:娘,一时的离别换来日后咱们母子朝夕相处,不好吗?
二太太卷起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恨声道:既你想去,为娘便不再阻止,你快些去也好早些回京。
娘放心,日后儿子定回到您身边孝敬您。
如今遂了你的心,赶紧给我出去,看见你为娘眼睛疼。
翊哥缓缓跪下,对其恭恭敬敬磕了一头,轻声道:多谢娘成全。
王妈妈总算舒了一口气,真怕太太又哭又闹,吵的二房不得安宁,到时惹的老爷大发雷霆,她们这些服侍太太之人皆逃不了干系。
你成亲后,可会带着你媳妇一同去任上?
翊哥愣了愣,耳根微微发红,低声道:自然!
为娘好不容易盼得你娶了媳妇,更好不容易熬成了婆婆,末了你竟带着你媳妇一同去任上?
翊哥垂下头,低声道:娘,难道您不想嫡孙早些出世吗?
二太太脸色一僵,猛地拍了他一巴掌,恨声道:我怎生出你这么个胳膊肘总是往外拐的东西!
若娘不想儿子早些有嫡子,儿子便将媳妇留下来,让其在您身边伺候。
嫡子!嫡孙!
二太太犹如被人捏住命脉,眼里再流不出一丝泪水,指着门口,怒不可遏道:给老娘滚!
翊哥低声道:娘,可是儿子又说错话?
你没说错话,都是为娘的错,让你们一个个不把为娘放在眼里,一个个整日算计我!二太太烦躁的挥了挥手:赶紧滚!
神色无奈的翊哥,又对其磕了一头,方缓缓离开。
大姐去了祖父的院子,行至一丈远便听到隔壁传来阵阵的欢笑声,她已从奴仆口中得知六妹搬到祖父的院子,不得不承认祖父慧眼识珠。
门外立着刘奎,只见其躬身道:奴才给大小姐请安。
祖父可在里面?
老太爷与二老爷在谈事。
大姐缓缓点头,轻声道:既如此,待会儿我在过来。
刘奎躬身道:到时奴才过去唤您。
大姐点了点头,转身去旁边的院子,立在门外的招银飞快的对其福了福身,低声道:奴婢给大小姐请安。
几位妹妹都在里面?
招银含笑的点了点头,随后轻轻掀开帘子,低声道:大小姐请进。
大姐淡笑道:六妹的婢女果然如她一般都是机灵人。
招银被夸的脸色绯红,低声道:奴婢当不得大小姐夸。
大姐眉眼带笑的从她身边过去,屋中乐不可支的四姐妹猛地抬头,见大姐立在门口,呆愣片刻,随即起身行礼,大姐眸光一扫,淡笑道:乃是过来给祖父请安,听到这边欢笑声便过来看看。
刘湘婉忙走过去,拉着大姐的胳膊让其入座,并亲自为其倒茶,含笑道:大姐快尝尝我的压箱底。
三姐敛了敛鬓角的碎发,咳了咳,揶揄道:大姐,妹妹劝你莫要品尝,无论好与坏,六妹都有话在候着你
为甚?
自是张嘴同你讨要茶叶!
大姐笑而不语,端起茶杯抿了抿,缓缓道:却是好茶。
大姐放心喝,妹妹才不似三姐说的那般厚脸皮。
三姐斜了她一眼,恨声道:适才你没跟我讨要吗?眸光瞥向其余二人,信誓旦旦道:她们可都是我的证人。
五姐扯着手中的丝帕,七妹垂着头不言不语,见此,三姐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指着她们恨声道:好啊,好啊,趁我不注意,你们倒成一个阵营的人。
三姐,这叫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刘湘婉压下嘴角的笑意,掷地有声道:哪有人似你般求人办事,还如此的理所应当。
三姐气的脸色涨红,啧啧两声:好好未料,出其不意伸手挠向离她最近的五妹的痒痒肉。
五姐被其挠的不住告饶,笑的直打颤:三姐,妹妹错了,求放过。
三姐眼神示威似的看向七妹,只见她眸光瞥向三姐的双手,畏惧的点点头,喏喏道:妹妹定以三姐马首是瞻!
三姐得意极了,看向六妹,哼声道:还有何话要说?
刘湘婉无奈的摊摊手:强将手下无弱兵,时至今日方知此乃假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