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拿起丝帕擦拭姑娘眼角的泪水,含笑道:姑娘,奴婢这就去告诉老太爷,您醒了?
刘湘婉一愣,祖父他老人家一直在外守着他!
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脚步凌乱的声音,待老太爷与赵妈妈身影一闪,只见赵妈妈快一步扑倒在她床边,扯着她手,低泣道:姑娘,您吓死老奴了?
刘湘婉摸了摸她的手,淡笑的对其摇了摇头。
老太爷敛了敛脸上的神色,轻声道:六丫头,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刘湘婉挣扎着起身,想要给祖父行礼问安,却被他伸手制止住,淡淡道:现下你身子尚虚,我们祖孙间不必如此执泥于虚礼。
闻言,刘湘婉对其笑了笑,眸光中带着一丝感激之色,眼眶更是微微泛红。
老太爷轻声道:你且安心养病,祖父会为你讨回公道。
刘湘婉并不会菩萨心肠的跟祖父道不用,今日李姨娘确实存了弄死她的心,这样的人留在府中,对她对姨娘始终是个祸害,早些弄走方能安她的心,遂她点了点头。
老太爷瞥了眼暗自辍泪的赵妈妈,淡淡道:药已熬好多时,赶快为六丫头端来。
赵妈妈抹掉脸上的泪水,低声应道:老奴这就去。
老太爷上前一步,坐在刘湘婉的床边,轻声道:此次你受了委屈?
刘湘婉摇了摇头,拉着祖父的手示意他不要伤怀。
老太爷拍着她的手,轻声道:李氏将四丫头之死平白怪在你身上,即便你知晓其中详情,忍着被她怨恨,也不曾对她说出一丝真相,神色一顿,嘴角含笑道:你能这般为家族着想,祖父很是欣慰。
刘湘婉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屋子,随后画了一个圆,老太爷含笑道:不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古往今来从来都是这个道理。
刘湘婉缓缓点头。
这时,赵妈妈端着木案进来,老太爷由着招娣搀扶缓缓起身,淡笑道:喝下药,安心入睡,你的事自有祖父为你做主。
刘湘婉眉眼带笑的点头。
宴请的客人逐渐离开,这时刘奎躬身进来,低声道:大老爷,大太太,二老爷,二太太,老太爷请您们过去一趟。
大太太早已知晓出了何事,遂眼睛一眯,淡淡道:此乃二房之事,我们大房过去是否有些于理不合。
二太太嘴角的笑容尚来不及收,讷讷道:大嫂,可是出了何事?
弟妹过去便会知晓。
刘奎躬身道:老奴明白您的担忧,但事关刘家子嗣的性命,此事必须严惩不贷,遂老太爷请两房人一同过去。
刘仲修皱眉:事关子嗣性命?脸色骤变,厉声道:谁出事了?莫不是他的宴哥出了事。
刘奎低声道:此事还是您亲自过去一趟方好。
刘仲修不由看向大太太,低声道:大嫂可是知晓内里详情?
大太太淡笑道:二弟,勿要心急,此事爹他老人家想要当面告知你,我又怎好快他一步。
不知为何,二太太心中忐忑不已,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且不利于她。
刘奎低声道:几位主子先行一步,老奴这边还有事要办。躬身对其揖礼,转身退下。
大老爷见老二夫妇眉头不展,小声道:到底出了何事?若你知晓内情不妨透露些许,也省的打得二弟措手不及。
大太太瞪了他一眼,恼怒道:你敢惹爹他老人家不快吗?
大老爷摸了摸鼻子,讪讪的垂着头,不言不语跟在她身边。
今儿乃翊哥大喜之日,到底发生何事,以至于惊动爹他老人家,不由看向夫人,疑惑道:这几日你可曾做过何事?
老爷,近日妾身一直张罗翊哥的亲事,于后宅之事只知甚少,您问妾身,妾身还想问您呢?
刘仲修细细端详她的眼神,却与他一样皆是神色迷惑,不由带着满腔疑惑,一行人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院门口立着的小厮,对其躬身揖礼,径直将他们迎到六姑娘的院子,刘仲修心猛地往下沉,板脸道:可是六丫头出了事?
小厮垂着头,低声道:六姑娘被人推进池塘险些丢了性命。
除了大太太,其余三人皆是脸色一变,脸色苍白道:何人所为?
小厮摇了摇头:这个奴才却是不知!
刘仲修猛地看向大嫂,低声道:大嫂,既你知晓个中缘由,可否告知小弟。
大太太低叹一声,淡淡吐出三字:李姨娘。
刘仲修瞠目结舌,皱眉道:不可能!声音一顿,又道:我一直派人看守她,焉何能出来?
二太太脖子一缩,低声道:老爷,今儿乃翊哥大喜之日,她派人与我说,想要沾沾喜气,遂
刘仲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气急败坏道:此事你怎不事先与我商量,便一意孤行,你你因四丫头之事,已让她疯疯癫癫,认人都费劲,你怎敢让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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