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便是我最重要的事。
此话一出,一股恶寒顿时涌进她的心里,瑟瑟道:相公,这成亲前和成亲后,你变化未免太大!成亲前,那是妥妥的高冷姿态,如今却句句甜言蜜语,听的她直起鸡皮疙瘩。
魏廷茂含笑道:怎么?你不喜为夫的情话。
刘湘婉扯了扯嘴角,讪讪道:确实!
魏廷茂恍若不闻,淡淡道:天色已然不早,咱们也该上床歇息了。
刘湘婉身子一僵,尴尬道:相公若困了先睡就是,我还有一个荷包尚未绣完,待我绣好便去睡。
魏廷茂抬起右胳膊拄着下巴,轻声道:既然夫人不困,为夫陪你就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绣荷包。
被人这般紧盯着,刘湘婉连连扎了两次手指,方要将指尖放进口中吮下,眸光便见身边那人起身,一步行至她面前,直接从她手中抢过荷包扔到门口,冷冷道:日后在不要碰针。拿起她的手指细细查看,见又有血珠冒出,从袖子里拿出丝帕替她小心擦拭,低声道:府中有绣娘,日后你需要什么,直接让她们给你绣。
刘湘婉扯了扯手,愣是没扯动,耳边又听他的低斥声:动甚!没看见指尖再冒血珠吗?
刺绣焉能不扎到手。
既如此,从今以后再不要拿针。
刘湘婉低叹:不过是件小事,不值得你发火,瞥了眼扔在地上的荷包,轻声道:咱们就寝吧!
魏廷茂眼睛一亮,拉着她的手往床边走,刘湘婉身子僵硬,小声道:明日要回门,今晚咱们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魏廷茂脚步顿了顿,脸色不虞:先上床再说。
这厮不会又想折腾她吧!
夫妇二人由着婢女伺候脱下衣裳,身着亵衣躺在床上,魏廷茂熄了火烛,放下帷幔钻了进去,刘湘婉磕磕巴巴道:魏大哥,咱们明日咱们还要回门一紧张又唤回往日的称呼。
魏廷茂不甚在意,躺在她身边,大臂一挥搂着她,低声道:睡吧!今晚我不碰你!
刘湘婉心下一舒,轻轻闭上眼睛,可是可是这厮的手放在何处,猛地睁开眼睛,怒声道:你怎可出尔反尔?
再看魏廷茂早已闭上眼睛,带笑道:虽为夫应承不碰你,却也不能一动不动如和尚般念心经吧!
你
在说话别怪我反悔。
刘湘婉气愤的掐了下他的胳膊,方闭上眼睛。
两刻钟后,魏廷茂耳边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方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慢慢抚摸她的头,看着她酣态的睡颜,低声道:这样的日子可真好!搂住她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早上,夫妇二人用过早膳后,一同去正院请安,即便昨儿闹的如何僵,他们的行事规矩却是让人挑不出一丝诟话,请安后,方离府去了镇国将军府。
马车上,刘湘婉低笑道:回门的东西,你何时准备的?昨儿他们一直待在一处,并未见他唤人置办。
这有何难?不过是张了张嘴,吩咐人去办就是。
相公有心了!
魏廷茂把玩着她白嫩的手指,低笑道:今儿你回门,为夫自是要给你撑面子。
你
岳母对你我的亲事好似心下不满?
闻言,刘湘婉拿起丝帕捂嘴偷笑:你这人报复心怎如此重。
有吗?既然不能用银子堵住旁人嘴里的不满,那便用东西以及我这个人镇住他人的口舌!
此番你这么做,想必母亲脸色定然难看的很。
魏廷茂轻声道:日后无论发生何事,为夫皆会替你做主,既不会让人欺负你,更不会任由旁人对你指手画脚。
刘湘婉心下熨烫,嘴角不住发笑,马屁道:我果然嫁了个好官人!
魏廷茂嗔怒道:讨打?
相公,我这是在夸你。
魏廷茂一把扯过她的胳膊,将其抱在怀里,恨声道: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湘婉脸色绯红,低声道:你你这人怎如此不知羞!
倘若我似和尚般清心寡欲,又怎同你造娃娃!
刘湘婉无语极:这厮就是个坏坯子
马车很快行至镇国将军府,门旁看到宁远将军府的马车,飞快跑了回去,大喊道:六姑娘,六姑爷回府了!
一时间,府中众人皆躁动不安,除了老太爷未在厅中,刘府其余人皆在厅中候着他们,便是大姐,三姐也早早过来,皆担心六妹在婆家的生活。
睿哥起身大步走出去,亲自去门口迎接他二人,只见魏廷茂站在马车外,扶着六妹下车,且他看六妹的眼神更是柔情蜜意,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含笑上前:可把你们盼来了?
刘湘婉对其福了福身,含笑道:二哥,两日不见,你可还好?
睿哥摸了摸头:甚好!甚好!为兄就是担心你被人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