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见其余二人点头,含笑道:霜姐姐顿了顿,又道:我在娘家姐妹中排行第六,两位姐姐又稍长我两岁,同二嫂唤我六妹就好。
甚好!甚好!
这时,刘湘婉从衣袖中拿出两个荷包,轻声道:此乃我与夫君为两位侄儿准备的见面礼,还望两位姐姐莫要嫌弃。
六妹妹有心了,二公主接过,随后拿起丝帕捂嘴偷笑,低声道:可你好似少准备了一份。
刘湘婉轻皱眉头,不明所以,轻声道:妹妹不懂,还妄霜姐姐赐教。
你二嫂已身怀有孕!
什么!
只见刘湘婉满脸喜意,惊喜道:二嫂,可是真的?
孙怡梦脸色微红,垂着头,羞涩道:也是不久前知晓。那时家中正忙活六妹的亲事,自是不好将此事公之于众。
二嫂,恭喜你!
谢谢六妹。
二公主欲言又止,到底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低声道:我姑母待你可好?
母亲待我甚好!
二公主听出她话里的搪塞之意,轻声道:皇祖父在世时,极为疼爱三姑母,将其养成不可一世,嚣张霸道的性子,遂只要六妹事事顺着她,三姑母应该不会寻麻烦。
刘湘婉焉能听不出公主话里的关怀之意,郑重道:多谢霜姐姐的好意。
此女是个心思透彻的人!
二公主含笑点头,她已从驸马口中听说三姑母怒摔青墨娘亲牌位之事,此事却乃姑母失了分寸,这般叮嘱此女,只是觉得此女极投她的眼缘,日后倒是可以常常走动。
再看一旁的郑碧莲眼睛一转,轻声道:霜姐姐,平日你们回丞相府吗?
驸马一月中倒是回去住上几日。
其意便是她只住在公主府,她的身份摆在这,如果回丞相府,公婆定然要向她行礼问安,可中间夹着驸马,此举定会让他心中难受,遂只不时过府探望他们二老。
我真的很羡慕公主,郑碧莲低声道:虽说小辈不该妄言长辈,可我婆母却是百年难遇的奇葩,真真是弄不明白她。
自嫁进镇国将军府刘家,孙怡梦并未受到婆婆一丝磋磨,不过却与大嫂私下底有些龌龊之事,遂不由问道:孙姐姐,此处唯有我们四人,你大可跟我们诉诉苦水。
郑碧莲低声道:不提她了!一提她顿时让我坏了好心情。公爹也算是明事理之人,怎会看上她婆婆这么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本宫不过是出身好,可本宫也有本宫的无奈。身为皇室的子女,其中心酸艰辛谁又能知道。
刘湘婉也想到她的公主婆母,一时间四人竟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
魏廷茂夫妇在公主府用过晚膳方回府,进到内室后,便听赵妈妈低声道:姑爷,姑娘,公主被老爷禁足了!
夫妇二人神色皆是一愣,不过出去一趟,府中竟发生这么大的事。
魏廷茂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淡淡道:可有打听出原由?
赵妈妈垂着头,小声道:姑爷,老奴无能未打听出何内幕。
刘湘婉拉着她的手,安抚道:妈妈莫要自责,咱们刚进魏家,有些事尚插不得手。桌子下面却伸脚踢了踢魏廷茂的腿,这人总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看将赵妈妈吓的脸色发白。
魏廷茂身子一僵,扯了扯嘴皮,淡淡道:夫人说的在理,你们进府时日尚短,有些事打听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是我心急了!
赵妈妈轻轻舒了一口气,躬身道:多谢姑爷体谅。
刘湘婉含笑道:妈妈,你们先下去,我跟相公有话要说。
赵妈妈躬身点头,对招银招娣使了个眼神,三人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我嫁进魏家,可谓人生地不熟,遂魏家发生的任何事,我比相公还要心急知晓,可我却不能贸然插手,怕来公主的注意。
魏廷茂淡笑道:日后魏家发生的事,除非夫人说,否则为夫绝不过问你身边随伺之人。
果然一点就透!
刘湘婉眉眼一弯,轻声道:相公,二公主是个脾性极为爽利的人。二嫂是自家人,其脾性她自是一清二楚,至于郑碧莲却是有些小心思,不过无伤大雅。
幸亏二公主性子爽朗,若不然跟明若朝夕相处,时日一久,定会自惭形秽!
明若不仅风流倜傥还满腹经纶,更是高中过榜首之人,一般女子嫁与他很是容易自惭形秽,可二公主却不然,皇家公主出身,金枝玉叶之体,在她眼中明若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真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一副好样貌再无其他作为,且二公主性子极为活泼,折腾的明若早已没心思吟诗作对,只想每日守着她,生怕她一时兴起做顿膳食将公主府给烧了。
刘湘婉捂嘴偷笑:他二人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惬意的很!
魏廷茂轻笑道:为夫与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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