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魏廷茂脸色骤变,阴翳道:何时的事?
您离府不久后。
很好!很好!
他爹打定主意,站在三公主那边!
刘湘婉握了握他的手,轻声道: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日后该如何做?
魏廷茂嗤笑:如今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对付我?
相公可是畏惧了?
你再说一遍?
刘湘婉眸光微转,轻声道:既相公无甚可怕,咱们是不是该走一趟。
夫人的意思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还是去一探究竟,方知他们的打算,不是吗?
魏廷茂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走吧!
夫妇二人起身去往正房,只见他们一家五口其热融融的说着话,见他们进来,哲哥想起这两日内心的煎熬,讽刺道:哎呦,这不是二哥吗?如今我娘解了禁足,想必你心中定然不是滋味
魏松冷着脸,低斥道:闭嘴!
爹,难道儿子说的不对!
魏廷茂冷笑道:四弟,为兄此番过来却是为了恭贺母亲重获自由,眸光看向他爹,暗讽道:父亲,果然不出孩儿所料,您对母亲情深意切的很。
哲哥瞪大了眼睛,怒声道:你
三公主打断他的话,淡笑道:青墨,本宫与你爹不过是置两日闲气,难不成他还能禁足本宫一辈子不成?
您所言极是!他爹既做了这般决定,也将他心底那丝不忍彻底抹掉。
魏松轻声道:青墨,以往是为父魔怔了,长叹一声,苦笑道:斯人已逝,为父又何必自寻苦恼。
闻言,魏廷茂心中怒意翻腾,却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怒气,神色自若道:父亲此言甚是有理。
刘湘婉含笑道:母亲,您与父亲和好如初,儿媳心口提着的石头总算落下。
三公主扯了扯的丝帕,淡笑道:老二媳妇有心了。
为人媳妇,自是希望爹娘身子康健,事事顺心顺意。
只见三公主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道:听说你昨儿唤府中的管事妈妈过去听训。
母亲,这些年您一直打理府中中馈,未料前两日被公爹刘湘婉话音一顿,轻声道:儿媳也是怕她们趁此机会作乱,这才唤她们过去敲打两句。
老二媳妇很是心细。
刘湘婉福了福身,含笑道:母亲,您跟父亲刚和好如初,不如将府中事宜交给儿媳打理,也好减轻您肩上的重担。
还是老二媳妇知道心疼本宫,三公主颔了颔首,轻声道:你有此心,本宫心中甚是熨烫,不过此事还是待尧哥娶亲之后再说,可好?
刘湘婉站在一旁,淡笑不语。
尧哥脸色发白,直到此时此刻,他还是不懂爹爹的打算,怎能将娘放出来,不怕她与大皇子暗中勾结吗?不怕因此祸及魏家、牵连他们吗?
自打她解了禁足,尧哥便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三公主隐约猜到他心中所想,遂淡淡道:尧哥,你在想甚?
尧哥僵硬着脸,呆愣道娘
可是听说要娶媳妇,欢喜的傻了?
我
三公主嘴角的笑意一敛,淡淡道:若你身子抱恙,可先回去歇息!
尧哥垂着头,低声应道,随后起身对上首二人行礼,方缓缓退了出去。
魏瑾兮怪异道:娘,三哥怎么了?
兮儿不必担心,你三哥这是害羞的不知所措。
魏瑾兮欣喜的点头,脆声道:爹,日后您再不许禁足我娘,否则女儿不依。
魏松一脸的宠溺之色,含笑道:好!好!为父知道了。
三公主眸光一闪,冷不丁道:听说你今儿又回了娘家?
刘湘婉轻声道:还妄母亲莫要怪罪!儿媳的二姐嫁到苏州,这些年来未曾回京,昨儿她夫妇二人方回到娘家,遂爹爹让我等姐妹过去,只为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你二姐?三公主神色一震,迫不及待问:可是苏州首富齐家?
如果大皇子借齐家的银子壮大兵力,势必会跟三公主秘密谋划,刘湘婉见她神色如此激动,定然知晓二姐夫此次来京的目的,淡淡道:确实。
三公主脸色上的喜色怎么也遮不住,齐家派人来京,可见态度上有所松动,如此看来,此事定会事半功倍,届时看了眼旁边的老爷,轻声道:老爷,您所做的决定,本宫不会让你后悔!
魏松淡淡道:有公主在,为夫很是放心。
魏廷茂心中不住冷笑,如今他们说话不在避讳他,莫不是觉得胜券在握,还是认为以他的能耐搬不倒他们,倘若他们这般想,当真不知所谓,遂出声打断:父亲,若无事,我们便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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