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许他们只是嘴上应承,并非打从心里跟随您。
没错!魏廷茂这么说就是为了逼迫大皇子,看看这大殿之中到底都有谁是他的同伙,这样风波平息后,在圣上面前也算是大功一件。
大皇子眸光一瞥,淡笑道:你心里打着何主意,当真以为本殿下不知道,话音一顿,又道:不过将死之人,本殿下可以成全你的念想。
魏廷茂躬身揖礼:如此,臣多谢殿下。
你们出来吧!
大殿之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无人敢出来,见此,大殿下脸色沉如水,阴翳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着两全其美的好事?
众人打了冷颤,当有一人走出来时,其余人纷纷走出来,见此,大皇子脸上终于有了丝毫笑意,当他眸光看向太子时,低笑道:感受如何?
太子冷着脸,讽刺道:大逆不道之人竟如此直气壮,正义何在?公理何在?
此言一出,大皇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正义?公理?都掌握在手握大权之人手中,至于你,若不是皇后之子,又何德何能成为太子
太子冷笑:皇兄只会说我,那么你呢?
大皇子指着自己:如今站在我身边这些大臣以及外面镇守的侍卫都是我的人!
魏廷茂轻声道:大殿下,只要是将士,他们就必须服从将军的指挥,你觉得他们会听您的还是会听我的?
大皇子又走到魏廷茂身边,伸手拍打他的脸颊,讽刺道:京中三人之一的将士听从你,还有三分之一听从镇国将军府刘家,而我手中握着的便是剩下三分之一,上前一步,对着他耳语道:更不用说,私底下还有我的亲兵
皇位之争,刘家不会参与,而魏廷茂兵力与他不相上下,如今镇守在大殿之外乃是他的亲兵,只听他的命令。
大殿下
这时,圣上突然捂着胸口不住咳嗽,立在一旁的贴身太监神色惊恐道:圣上
大皇子嘴角的笑容再也遮不住,终于等到这个时刻,父皇身上的毒终于发作了,待他一驾崩,皇位便是他的了。
李公公脸色苍白的扶着圣上的身子,慌张道:太医赶快传太医!
太子脸色一变,这时候父皇定不能出任何差错,神色惊慌的走到龙椅面前,惊呼道:父皇,您没事吧!
圣上不住咳嗽,不由从衣袖里拿出丝帕放在嘴边,不一会儿便见洁白的丝帕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痕,太子胆战心惊道:父皇
圣上脸色惨白,虚弱的靠在李公公怀里,低喘道:老大,可是你
父皇,您这话是何意?儿子听不懂?
你给朕下毒了
大皇子眉眼一跳,神色关切道:父皇,此事与儿子无关,你莫不是病的不轻,在胡思乱想。
李公公焦急道:大殿下,圣上身子抱恙,还是赶快打开殿门唤太医过来问诊。
大皇子好似听而不闻,轻声道:父皇,您说是不是老天都在助我,让您在这时候身子抱恙,倘若您有个万一,二弟在眼神紧紧顶着龙椅的位置,迫切道:这大凉国的皇位非儿子莫属。
你你你个孽子,朕怎就生出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孽子!
父皇,大凉国的皇子可以有无数个,可大凉国的皇帝只能有一个,朝堂更迭,本就是踏着鲜血一步步完成,儿子为了这个位置,又怎能不赌一把。话音一落,从靴子里拿出一个匕首,慢慢走上去。
圣上脸色一变,惊恐道:你要作甚?
父皇自幼最是疼爱二弟,倘若您最疼爱的儿子倒在您面前,您会是何感受?
你敢!
大皇子好似将多年来压抑的愤恨全都发泄出来,神色狰狞道:儿子谋逆都敢,弑弟又有何不敢?
太子脚步后腿两步,皱眉道:皇兄,你
二弟,此时此刻,你就不要在父皇面前跟为兄装作兄友弟恭,咱们明明就恨不得对方早些死,今儿当着众人的面,你死的不冤!
魏廷茂身形刚动,大皇子眸光便已看到,头也未回,冷冷道:魏将军,你的娇妻还在我姑母手中,只要你动一下,你的娇妻便会性命不保。
此言一出,魏廷茂身子一僵,脚步不由一顿,眸光阴冷道:大殿下好打算!
这不过是我姑母料事如神罢了,大殿下拿着刀对着太子的脸,来回比划,轻声道:二弟,自小到大,因着你嫡出的身份,为兄对你这张脸便极其厌恶,如今
刚要抬手便听魏廷茂轻声道:大殿下,若臣投靠您,您可否放过我们夫妇。
被抓住脖领的太子,眼神惊恐,身子发抖,嘴唇更是抖的说不出话,大皇子拿起匕首拍了拍太子的脸,轻笑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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