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忙道:你总算来了!
适才殿中发生的事早在宫中传遍了,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医,此事定然不会牵扯到他身上,未料张太医竟派人去太医署寻他,这要是陛下有个万一,张太医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退,想及此,看向张太医的眸光带着些许幽怨。
张太医也是老油条,焉能看不出赵太医眸光中的幽怨之色,可此事唯有拜托他,谁让他擅长外伤,倘若他二人齐心合力,说不得让陛下转危为安,到时他们定也是立了大功一件,且他看过陛下的伤口,看似很深却并未伤及到要害,遂今日之事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番机遇。
事到如今,赵太医还能说甚,为了一家老小的小命,定要全力以赴,与张太医合力将胸口的匕首拿出来,只见圣上疼的闷哼一声,额头更是虚汗不止,李公公拿着丝帕为其擦拭额头。
圣上生生被疼醒,只见其瞠目切齿道:那个孽子呢?
李公公见圣上醒来,差点喜极而泣,哽咽道:陛下,大皇子已被人看押起来!
谁也不许看他,朕要亲自审问他。
是
张太医忙道:李公公,快去把熬好的药端给陛下,快
李公公忙不迭点头,飞快的走到桌旁,端着药碗慢慢喂给陛下。
圣上喝过药后,药劲一上来缓缓睡着。
李公公看向张、赵两位太医,胆战心惊道:陛下
李公公放心,陛下已经无碍,不过此次毕竟大伤元气,日后切记不可动怒,有伤根本。
老奴知道了
圣上转危为安后,魏廷茂心下舒口气便大步离开,如今宫中所有属于大皇子的余孽早已被看押起来,圣上也安然无恙,遂他必须赶紧回府。
睿哥见他转身离开,忙扯住他的胳膊,阻拦道:陛下刚转危为安,你便
如今我夫人还不知如何,我必须过去瞧瞧。
可陛下若
话音一落,就见皇后娘娘带着众嫔妃神色慌张的行来,二人忙垂着头,躬身揖礼,皇后娘娘脚步一顿,轻声道:今日陛下与太子能逃过一劫,多亏了你们魏、刘两家,不更甚至说多谢刘家老太爷,若不是他料事如神,他们焉能提早防备,只是竟未料到老大心肠这么狠,竟当众弑父!
二人在此躬身揖礼,躬身道:我等身为臣子,自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死而后已。
好!好!来的路上,她已得知陛下转危为安,心下也是微微一舒,轻声道:待陛下醒来后,定给你二人记上一大功。
不敢!我等也不过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
皇后娘娘淡笑不语,轻声道:本宫还要去看陛下,就不与你们多说。
恭送皇后娘娘。
睿哥到底没拦住青墨,只见他大步离开,到了宫门口身子一跃骑马离开,也不知夫人那边是何情况。
此时,被三公主软禁的刘湘婉正待在屋中悠闲的喝着茶,赵妈妈担忧的不住在屋中来回行走,只听她轻声道:妈妈,您还是坐会儿吧!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能坐的住。也不知姑爷何时能回来。
刘湘婉低叹:此时咱们唯有等
招银心下不住担忧,惴惴不安道:姑娘,妈妈让奴婢寻人递个口信给刘家,也不知有没有送出去。
焉能送出去,如今府中别说正门与后门,怕是钻狗洞的出口都被人看守,府中上下皆是婆婆的人,她焉能让消息流出去一丝。
招娣倒是跟姑娘一样,老神在在道:你们急又有何用,阎王要我们三更死,焉能活过五更,神色一顿,又道:不过奴婢相信姑爷,他一定会来救姑娘。
刘湘婉放下手中的茶杯,轻笑道:为何你这般肯定?
招娣掷地有声道:奴婢不会说,可姑爷如此在乎姑娘,定不会置您的安慰于不顾。
刘湘婉轻拍她的手,淡笑道:说你呆时又比旁人都看的明白,说你聪明有时又犯傻,真真是
赵妈妈皱眉道:姑娘,您这话是何意?
静观其变!
三公主眼神巴巴的看向门外,神色难掩焦急,不住催促向嬷嬷:你快去看看,可否有人来报信宫变这么长时间,按理说应该有了消息,为何到现在大皇子还未派人过来。
向嬷嬷忙不迭点头,提着裙摆不顾体统飞快的跑了出去。
三公主垂下头,轻抚跳动的心口,低沉道:事情怕是有变
大约半盏茶功夫,向嬷嬷脚步慌张的跑回来,躬身道:公主,老奴去门口看了,并未见到任何可疑之人,也未曾看到大皇子派人过来。
三公主看了眼向嬷嬷,低笑道:你陪本宫回去换身衣裳吧!
向嬷嬷跟随公主多年,她一个眼神便能猜中她所思所想,心下一怔,低声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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