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摸了摸他们的头,轻声道:姐姐又何曾不想你们。
那你何时能回家?
刘湘婉垂着头,低叹道:再过些时日吧!
这时,豆包在外求见,低声道:奶奶,少爷得知两位舅爷来府,特命小的过来,想带两位舅爷去少爷处。
你们可想过去?
魏廷茂经常带小哥俩外出骑马,遂小哥俩自是与他亲近的很,忙不迭点头:姐姐,想必姐夫很想见我们,我们去去就回,你乖乖的,莫要吃醋。
此话一出,众人忍不住笑出声,刘湘婉忍俊不禁道:好!好!你们去吧!让你们姐夫带你们去逛逛园子。
三姐想到自家两个儿子似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会这般说话,想想她的心便化了,不由道:五弟,六弟,你们且等等。
宴哥祉哥脚步一顿,歪着头看她:三姐,可是有事?
三姐走上前,大臂一挥搂着他们,出其不意对着他们的脸叭的一声,只见小哥俩脸色涨红,羞愤道:三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可怎可
三姐笑的乐不可支:怕甚?你们可是我弟弟,无人敢置喙!本是想搂下他们,未料他们长得太过可爱,遂忍不住心中欢喜之情亲了他们一下,其实吧!她把他们当成自家两儿子,要是两儿子这般大也这么可爱,该有多好!怕就怕那两臭小子皮的上房揭瓦,下河摸鱼。
刘湘婉憋着嘴角的笑意,安抚道:休恼!三姐这是喜欢你们呢?
宴哥双手捂着脸颊,语重心长道:三姐,你可以喜欢我,却不可以亲我,我的脸颊只能让我媳妇亲。
闻言,众人笑出眼泪,指着他,大笑道:此话谁跟你说的?
宴哥脆声道:二哥!
大太太脸上的笑容一僵,磨了磨牙,这个睿哥!定是他时常去公爹那边请安,一来二去起了坏心思,拿话逗他们小哥俩,看她回去不拧断他的耳朵!
刘湘婉看向招娣,含笑道:带他们出去吧!再不出去,不定又说出什么哭笑不得之言。
待小哥俩离开后,二太太起身拧着三姐的耳朵,恨声道:你现在越发的不成体统。
娘?您作甚?我可是褚家的媳妇,不是您随意□□之人。
闻言,二太太气的暴跳如雷:好啊!还敢跟我顶嘴!即便她恼羞成怒,也不会真对玫儿下狠手,不过是让她长长记性,收敛恣意妄为的性子罢了!
大姐,快快救我,此处都是自家人,三姐没那么多顾虑,对着大姐眨了眨眼睛,哀求道:大姐
偏大姐视而不见,端起茶杯抿了抿,淡淡道:是该被母亲教训。
姐妹几人虽不似刚才那般大笑,却也拿起丝帕遮住嘴角的笑意。
大太太看向刘湘婉,轻声道:近日胃口可好?
说来也怪,这孩子上身到现在,侄女胃口好的很。
这孕吐因人而异,现下不曾,许过段时日便会孕吐,大太太想了想,叮嘱道:少食多餐,平日要多走动,这样临产时好生子。
是,侄女都记下了。
可有寻到靠谱的奶娘?
刘湘婉摇了摇头:侄女刚怀孕,时日尚短,还未想过这个。
未料,大太太一脸的不赞同,轻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寻奶娘也是有讲究的,声音一顿,看了眼光顾着训斥三丫头的二弟妹,心下嗤笑:这般时候不关心六丫头的身子,竟在意那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真真是舍本逐末。
刘湘婉咂舌:怀个孩子竟这么多讲究!
只听大太太缓缓道:这奶娘不仅要寻人丁兴旺之人,更要心性平和,这样的人奶出来的孩子,方不易生病。
刘湘婉神色不解:人丁兴旺?
你成婚日子尚短,家中又无长辈,自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大太太继续道:这世道小儿最易夭折,如果寻来的奶娘所生子女皆活下来,自是说她的奶好,孩子吃了只会身子强壮,至于这心性平和,若奶娘禁不住事,总是上火发愁,孩子吃了她的奶还不得跟着上火,这不是害了孩子吗?
刘湘婉恍然大悟,不住的点头:大伯母说的是。手不由自主的抚摸肚子。
五姐在旁轻声道:大伯母言之有理,扯了扯手中的丝帕,低叹道:前些时日,我家奶娘家里出了一点事,她急的满嘴大泡,偏偏瞒着不说,若不是我发现闺女尿的尿发黄,且嘴唇起了水泡,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心急之下唤大夫过府,大夫看过便说我闺女是上火了。
然后
五姐面沉如水,冷冷道:小小的婴儿能有什么火,还是大夫提醒我,我方知根源在奶娘处。
七姐忍不住道:五姐如何处置她?
五姐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扯着丝帕,轻声道:我家倩儿有两个奶娘,本就是为了预防此事,遂她做出此等恶事,自是将她赶出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