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魏雪的脸出现在了眼前,她双手抱着佩刀,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既然我都出来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魏雪!司马雨溪惊讶得叫出声来,眼里流露出的是藏不住的欣喜。
魏雪转身不再说话,将自己的马一并拴在前面加在了马车上,紧接着坐在了马夫旁边的位置上说,出发吧。
好嘞。收到指令,马夫开始赶车。
马车重新在乡野间的石子路上启程,随着一阵一阵的颠簸,司马雨溪的心里确是激动不已,等到了西城,我让我爹给你重赏,说吧你想要什么。
魏雪曲着一只膝坐在前头,悠悠道,我就是一届武夫,在军营里待惯了,对钱财不感兴趣。
那...那...难道就没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吗?司马雨溪追问。
魏雪怔了怔,眼眸忽的黯淡下来,呢喃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得到,所以就罢了,随它去吧。
怎么会呢,你没去争取怎么就知道这一生都得不到。
魏雪浅笑出声,略有自嘲的意思,有些东西,并不是努力争取就能得来的。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戳中了司马雨溪的心里,她喃喃道,是啊,我一心想要嫁给表哥,做过许多努力,抛下大小姐尊贵的颜面和身份,就连不光彩的手段也使过,可是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说到这,魏雪忽然回头,告诫她一句,你记住,将军这辈子除了将军夫人...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为...为什么啊,现在哪个男人不有三妻四妾的...司马雨溪很是不明白,为何魏雪说这话的语气那么笃定。
魏雪不再回答她,因为将军不是男人啊,本身这次娶妻便是圣旨下的迫不得已。
夜空中星野夺目十分宁静,马车继续赶着路。
沈昭雪从街上回来便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大晚上忙着给将军煲汤,有瑞秋在一旁打下手,很快便能弄好。
小姐,将军一定能够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
沈昭雪抿唇一笑,眼眸里闪过一丝羞涩,最后不放心又用勺子舀了点出来尝尝味道,确认没问题后才用盅给盛起来。
一路端回了院里,亲力亲为,意外的是将军所住的厢房并没有点灯,沈昭雪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瑞秋不由喃喃道,将军会不会早已经睡下了?
沈昭雪摇摇头,我向管家吩咐过,将军回来会来知会我一声,应该是没回来,且等等吧。
嗯!瑞秋点头。
就这样,沈昭雪守着那盅汤坐在房里等候,一手撑着侧脸险些要睡去,不停地打起瞌睡来。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瑞秋急匆匆跑进来汇报,将军回来了,小姐,将军回来了。
隔着老远,司马云便能听见那里头咋咋呼呼。
沈昭雪被惊醒过来,二话不说端着汤出去,恰好与回来的司马云撞个正着。
司马云瞟了她一眼,主动问道,有事吗?
将军,这是特地为你煲的汤,有助于伤口愈合。沈昭雪语气温柔,声音软软糯糯的。
话音落下,司马云伸手替她接过来,沈昭雪紧张地低下头去手里攥着裙带,脸颊爬上红晕。
就在这时,司马云又问,还有事吗?
没有,将军好生休息。说完,沈昭雪慌慌张张转身小碎步迈得急促冲回了房里,瑞秋差点都没追上她的速度。
回房后,沈昭雪第一时间先是给自己倒了杯两茶水喝下,让自己冷静冷静,另一只手不停冲着脸颊扇风,现在只觉得烧烧的烫烫的,浑身都很热。
小姐。瑞秋见状,只好凑过去八卦,将军好像对你渐渐地...要知道之前说话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现在居然肯接受小姐煲的汤了。
沈昭雪没有理会她的坏笑和打趣,光顾着一个人去脸红心跳加速,说话语无伦次,瑞秋,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没有事了。
瑞秋调皮地吐了吐舌,遵命,小姐有事唤我哦!说完开门出去顺带给关上了门。
司马云回到房内,踌躇了会,余光瞟到了桌上那盅汤,干脆坐下,犹豫之下还是伸手揭开了盖子,一股扑鼻的香气瞬间便迎面而上,下一秒,她不再犹豫伸手拿起了小勺子喝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劳累了一天下来,在尝到这汤时,一身的疲惫都在瞬间被驱散开来。不一会,一盅汤便被喝得见底。
沐浴完,沈昭雪便上了床休息,眉间舒展开来,嘴角轻轻上扬,似乎在做着什么清甜的梦。
第二天不慌不急起床来,并不准备去店里,这两天要着手开始准备即将到来的五月祭,在往年,沈昭雪还只是个孩子时,不用操心那么多,到了节日那天随着哥哥姐姐们上街玩乐便行。
如今已为人妻,今年司马府上的一切节日事务也都转交到了沈昭雪的身上,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肩上的担子,她是个新人没错,但是她相信,今后一定能够将府上的事务打点得有模有样,做一个合格的好媳妇好妻子。
小安那边都交代好了吗?沈昭雪坐在马车里,看着瑞秋匆匆从店里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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