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还有事情,可不能躺着,快去找郎中。王熙凤无视平儿的担忧,她生性是个好强的,事事都要拔尖,自打入了贾府王熙凤更是兢兢业业,为的就是贾府的管家大权。
如今说的好听,是王熙凤在当家,实际上管家的权利扔在贾母和王夫人手中,王熙凤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有时候还两面不讨好。
就像上次那个屏风,明明是王夫人摔坏的,贾母让王夫人赔,可王熙凤哪里敢把这账记在王夫人的头上?除非是她不想管家了。
王夫人不赔,总要有人赔,这锅只能王熙凤自己背了,为了当贾府的当家之人,王熙凤往里砸了不少银子,她的嫁妆钱都进去不少,越投入越多,到如今王熙凤收不住手,不继续那她的嫁妆就白白没了。
王熙凤做的打算是等着掌握了贾府全部的权利再把银子赚回来,指着贾琏是不行了。
嫁入贾府这几年王熙凤算是看清了,她这个夫君压根是个不受重视的,长房嫡子如何,比不过贾宝玉会生,含玉而生,又有贾母的宠爱,怎么看最后贾府的权利都会落入二房手中。
见风使舵,王熙凤自然贴着二房。
王熙凤病着,贾琏去哪了呢?
说是出去办事,可手上半点无权的贾琏能办什么事情,不过是借口不爱在府上罢了。
爷,您可回来了,奶奶病了。小厮出门找贾琏,不想门口碰到回府的他。
我事情还没办完,过会子回来看奶奶,你们好生照料。贾琏听王熙凤病了,半点没有去照料的意思反而找借口要走。
难得这个夜叉病了,贾琏终于有机会出去玩玩。
平日里王熙凤对贾琏管的特别严格,事事都在她的眼中,贾琏对这个貌美如花的娘子打心里厌恶,若不是看在王熙凤是王家的女儿他才不会受这个气。
家里花在如何好也不如外面的野花好,贾琏这风流的性子着实遗传了贾代善,单看着一点,贾宝玉和贾琏是有相似之处的。
屋里的王熙凤愈发难受,头和要裂开一般,平儿看不行吓的快去请郎中。
这是要死了吗。王熙凤敲打着自己的头,迷迷糊糊,她耳朵多了特别多的声音,滚,你们滚!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王熙凤一会大骂,一会吓的大叫,屋里的丫鬟看她这般被吓的不行,这哪是生病,看起来像是中邪!
院里的奴才没主意,赶紧去找贾母。
巧了,麻烦事情都赶到一起去了,王夫人不是花粉过敏么,不知怎么回事,贾宝玉也跟着过敏起来。
贾宝玉无论生多小的病都是大病,贾母心疼的去看贾宝玉。
我的心肝,可不能挠脸,留疤可怎好。贾母握着贾宝玉的手。
老祖宗,我痒的很。贾宝玉眼圈通红,他向来很少生病,这般的罪更没遭过。
老祖宗。王熙凤院里的丫鬟终于找到贾母了,因着急没禀报就进了屋子。
哪个院子的丫头如此不懂规矩!贾母气恼,贾宝玉正病着,随便进屋子加重她家宝贝蛋子的病该如何是好。
丫鬟吓的赶紧出门,贾府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贾母。
老祖宗,我家奶奶病了,如今在说胡话。丫鬟道,带着哭嗓,一院子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发烧了。贾母问道。
奶奶早上烧了一会。屋外的丫鬟应道。
需是烧糊涂了说胡话罢了,找两个好郎中看看。贾母发了话,语气毫不在意。
若是贾宝玉没病,向来心疼儿孙的贾母说不定会去看王熙凤,可如今贾宝玉病着,贾母哪里有半点心思去看王熙凤。
可屋外的丫鬟没有走,她家奶奶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发烧说胡话呀,若王熙凤出个三长两短院子里的奴才都脱不开关系。
把我屋里的紫金膏拿来。贾母对鸳鸯道,这紫金膏可是稀罕物,哪里碰着伤着涂上后马上消肿。
为了贾宝玉贾母是花多少银子都舍得。
是,老祖宗。鸳鸯得令去贾母院子拿紫金膏,一出门见那丫鬟还站在门口。
不去请郎中还站在这里作甚。鸳鸯低声对丫鬟说道。
奶奶的病不像是发烧。
你是郎中不成,耽误了奶奶的病你当的起责任?鸳鸯恨铁不成钢的对这小丫鬟说道。
贾母都发话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管她们下人的事了。
一语点醒,丫鬟赶紧去给王熙凤请郎中了。
等着郎中到了王熙凤院子,王熙凤已经不叫,昏迷了好一会了,屋子里的家奴全部吓坏。
郎中一来看着面无血色的王熙凤心中也发起愁来,人都这样了,叫他来干什么呀!
作为郎中最怕这样的,人死了,你说赖谁?
郎中,你快过来看看我家主子。平儿着急的把郎中拉过来,她是真心着急,作为王熙凤的陪嫁丫鬟,若王熙凤有三长两短平儿的下场可想而知。
郎中硬着头皮走过来,给王熙凤把着脉搏,这脉,没事呀?
郎中刚想看看王熙凤的眼白如何,此时王熙凤忽然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清明,我无事,你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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