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浆……
爆……浆……
“噗!”大阿哥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桌上的蚯蚓们受到茶水的刺激,顿时蠕动得更加欢腾,还有几条蹦着立了起来。
因被茶水波及,直面这一目的太子等人脸全白了……
索额图昼夜奔驰,风尘仆仆的赶到桐州,便见太子阿哥,神色一个比一个苍白憔悴,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太子在外可是受惊了?遇刺了?可有哪处伤着了?”
若太子和大阿哥有什么不好,他两个侄子的命,他的仕途,就全完了!
“无事,我们准备准备,尽快回京吧。”太子难受的闭了闭眼,他的食谱受到了猛烈冲击。
他如今才知道这世间能吃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么多,除了蚱蜢、知了外,还有一种白色的、与蚯蚓形似,但比之更肥硕的沙虫,还有一个、长得像蛆的竹虫!
太子想着,不自觉又打了几个寒噤。
“汗阿玛可有旨意?”
索额图以为太子是担心皇上责怪,连忙宽慰道:“太子不必忧心,皇上最疼爱太子,见太子如今模样,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责罚。”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冷星顿住脚步,明若星辰的眸子里,笑意一点点荡开,这真是……好主意啊!
第50章 不对劲 阳气太重,不宜出行。……
索额图在出来找人的一路上, 是偷偷在心里把冷星骂了千百遍、恨了千百遍的,但同行了一段路程后,他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他得求着她、哄着她、供着她, 那是位真正的活祖宗!
索额图站在院中, 眯着眼睛看向天空,朱色赤黄, 日已上三竿,“今日又是什么缘故?”
旁边的下人腰弯得更深, “回大人的话, 太子说今日、阳气太重, 不宜出行。”
“阳气太重?呵!”索额图差点气笑了, 胸间两个剧烈的起伏后,索额图又慢慢冷静下来。
生气没有用, 只要公主不想动身,不用她出面,太子和大阿哥就会先找了各种理由拖延, 自己难道还能绑着他们回京?
就是皇上气成那样,怒成那样, 最后写的信, 不也是满纸的担忧想念, 哄着劝着他们早日回京吗。
要么说知女莫若父呢, 得亏皇上写了满篇的思念之词, 不然他瞧二公主还敢再跑一次。
下河村和李家村的事, 赖塔都细细打听了, 也都和自己说了,那样的本事,又是那样的脾气, 自己还真惹不起。
索额图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都忍了一路了,怎么离京城越近,自己这脾气反倒越压不住,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我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连忙躬着身子倒退出去,直退到了院门口,才直起身子擦了擦汗。
不怪大人生气,他们这路赶了大半个月了,如今还在山东德州境内,这一路上不是太子累了,就是大阿哥倦了,还有什么风太小、云太厚、空气太干的话,如今连阳气太盛都来了,明日大阿哥该说阴气太重了。
下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又赶忙去通知统管马匹马车的管事,今日走不了。
那管事一见他便直接说道:“今日又不走了?”
下人叹着气点了点头。
管事也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那你等会,我让人把马赶回圈里,咱两一处喝两杯。”
那下人笑了起来,“你吩咐手下的人去做不就好了,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亲自盯着?”
管事烦躁的摆了摆手,“别提了,如今天时热,人难受,马也燥得很,每次入圈都叫得跟什么似的,还要撅蹄子呢。”
下人稀奇的跟去看了会热闹,还真是,声音凄厉得不像是入圈,倒像是上刑场。
“你让人给马多喂点水,凉快凉快。”下人建议道。
管事摆了摆头,“没用,这里的水细闻,有股子怪味,马不爱喝。”
看着人把车马都归置好了,两人便找了个地方喝酒,说闲话。
那管事问:“爷今日心情不好?”
那下人点了点头。
管事啧了一声,小声道:“没找到人之前,爷心情不好,找到了之后,爷心情还是不好,我看那位邪门得很。”
下人们私底下说话要自在随意得多,那下人道:“其实我也有一处想不通,一个皇太子,一个皇长子,竟事事处处唯她马首是瞻。”那毕竟只是一个公主而已。
下人说着笑了起来,“你猜今日又是什么由头?”
管事也笑,“这可没法子猜。”
下人也不为难他,直接摊手道:“说是阳气太重,不宜出行。”
管事嘴里的酒一下就喷了出来,瞪圆了眼道:“阳气太重?他难道还是什么阴物不成?”
下人摆手阻了他的话,“这是太子说的。”
管事闷闷的灌了口酒,“这趟差办得可真憋气。”
下人愣了愣,点头。
其实这么走一日歇一两日,是难得的清闲的差事,只是不知为何,离京城越近,他们这心里头就越焦灼不安。
下人想了想道:“这差事办得太磨叽了。”
后院里,太子和大阿哥也正坐在一处发愁。
“二姐怎么又不愿意走了,这已经连着在德州停了四日了,前头可从来没有耽误这么长时间的。”就是在二姐最喜欢的南京,也不过多留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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