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那大鱼果真跃出海面掀起了怕是有三丈高的巨浪,几人看得俱是心里一紧,不自觉的身子后仰躲了开去,而后反应过来这只是电影后,也是惊魂未定。
“乌西哈,朕不是说过了,风浪不平,不必急于回京。”康熙心里一阵阵后怕。
冷星回道:“这就是风平浪静的时候呀。”
风平浪静之时居然也有如此危险,康熙看着电影里记录的海上情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再怪罪了,乌西哈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已是侥天之幸。
当冷星解了禁足令,并且笑容满面的回到户部当值的消息传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魔幻了。
“这、这怎么能这样!”被冷星打上门并告状无果的受害人们难以接受。
但这事同前头金价的事不同,前头是政事,可这会这个,主子打奴才,打了也就打了,难不成你还能打回去。
尤其是当日还传出纳兰明珠送了一匣子珠宝到长公主府上赔罪的消息,明珠大人尚且如此,一众受害人哪怕恨得咬断了牙,也只能和血吞下了。
“二公主竟得宠至此!”被康熙选中然而并不符合冷星要求的□□衮战战兢兢,又为这背后的利益举棋难定。
满京城的相关人唯有一个,心情与旁人格外不同。
“这是什么?”张廷玉看着冷星递过来的小盒子,是真的喜出望外。
“生辰礼,”冷星笑着解释道:“提前给你是因为你日常就用得上,这是手电筒,虽然电不怎么经用,又不能充,但你用完了去学会重新买一块就成,这样你早上就不用蹭别人的灯了。”
她也不用早起了。
张廷玉轻笑一声,低头珍惜的收下盒子。
“我原本是想送二公主一瓶醋的。”张廷玉温声道。
“嗯?”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冷星没懂,不年不节的为什么要送她东西,还是一瓶醋。
“我这次扈从皇上去了科尔沁,一直想着要给二公主带什么土仪回来。”张廷玉笑着解释道。
“然后呢,你准备送醋?”
张廷玉将手伸进袖袋,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到冷星手里,“牛肉干。”
冷星弯眸笑了起来,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于这样的细处被人惦记着就很开心。
“醋呢?”
张廷玉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此次塞外之行,皇上似是有意为公主择一额附。”
“哦,”冷星笑着拖长了声音应道,然后倏地转身往宫里走。
张廷玉吃了一惊,赶忙追上前问道:“公主这是去哪儿?”
冷星转头,理所当然的道:“告诉汗阿玛我要你做我的额附呀。”
“公主,”张廷玉哭笑不得,心中却堆叠起一层又一层的感动,叫他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低沉起来,“公主,这么说对你不好。”
虽然他原本想过这是最便宜的法子,但如今却是舍不得了。
“世人对女子多苛刻,这婚还是由廷玉去求吧。”她的心思坦荡纯粹至此,他也应当回应她同样的认真和纯粹。
“也行,就是我们都太小了,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至少还得等一年。”冷星认真的说道。
“公主,”张廷玉啼笑皆非,只好笑着又唤了一声制止她说下去。
两人私谈婚嫁已经是于礼不合,再说什么身体、发育的,话题就过于敏感而叫人难为情了。
“公主,这手电筒既是廷玉的生辰礼,那可否让学会待廷玉生辰之后再开始售卖。”张廷玉干脆另起一个话题。
“当然可以呀。”毕竟都是她的人了,当然要宠着。
张廷玉笑着点了点头,他会主动向皇上坦诚心意,主动向皇上请求赐婚,但在此之前,也不影响他使用一些手段减少阻碍。
朝里总是不少新热闹,次日一桩新鲜事,因着主人公之一正是如今议论的中心人物二公主,所以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朝廷上下。
“二公主送了一不用点火的照明之物给张廷玉。”
事情本身是如此简短,但传着传着就被丰满为“二公主特地为张廷玉发明了一物,免他早朝无灯之苦。”
引申意义便是二公主也有意于张廷玉,只是这话没人敢明说。
□□衮听到了消息,也同样品出了其中暗藏的意义,他问奴仆道:“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出殡?”
“钦天监定在了下月。”
□□衮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断,“去打听打听,各地来参加才艺比赛的美人都住在哪一处。”
“是。”下人领命而去。
“十月,”□□衮看着奴仆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忽而又重重叹了口气。
他要结亲而不是结仇,在二公主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凑上去,只怕是十死无生。
“十月,”公主府里,冷星叫来了法保、心裕一众人,也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等先皇后落葬,咱们的总决赛就能开始了吧?”
法保摇头道:“不好,再等上两个月,十二月吧,正好是年底,也热闹。”
心裕宽慰道:“有电影在,咱们哪怕中间隔上一年,也必定能惊艳世人。”
冷星瞥着他没有说话,她要惊艳世人做什么,她是想自己看热闹。
“唉!”冷星又叹了一口气,算了,等着吧。
但这回冷星没有想到有人比她还要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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