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纳闷道:“这么吃惊做什么,我哪里不好吗?你自己还写的我呢。”
三阿哥噎了噎,他写她是因为他不好意思写自己,又不想便宜了别人,而且她还站在他旁边盯着他!
然而这些心思他没法说,也不敢说。
立冷星为皇太女之事虽然在康熙和众阿哥面前敲定了,但在朝堂上宣布时还是遇到了阻力。
一个女子做储君,在皇帝并不缺少儿子,尤其是不缺少才能出众的儿子的情况下,不说信不信,是彻底叫人连想都不敢想。
“皇上,这与祖制不合呀,先帝有遗训,后宫不得干政。”
康熙敛眸,淡声道:“你也说了是后宫,乌西哈是朕的女儿,是爱新觉罗的血脉,若说居住在后宫则属后宫,那众阿哥哪一个不是在后宫长大?”
“这……”
这简直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但对方是皇上,这话他们万不敢说。
“再说治政的才干,学会、星徽,都是乌西哈一手创办,她也曾任职户部,若是朕没有记错,诸位的俸禄,正是在乌西哈任户部尚书时才翻了一倍。”
冷星骄傲的昂起了脑袋。
“行了,立储一事,是国事,但更是朕的家事,这是朕同诸位阿哥一同商议决定的。”
“皇上,”还是有大臣顶着冷星不善的视线站了出来,“是众阿哥一同商议决定,还是众阿哥在二公主的胁迫下不得不推举她呢?”
康熙的眸光微冷,冷星站出来奇怪道:“胁迫?连写自己名字的勇气都没有,既不坦荡,又无担当,这样的人,难道就是诸位属意的储君人选?”
“哦~”不待大臣回话,冷星又恍然大悟的点头道:“这样的上官是好,好唬弄嘛。”
“皇上,”大臣被吓软了膝盖,“微臣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又神情淡淡的扫过众阿哥,像是要透过他看出他身后的到底是谁。
三阿哥低着头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康熙并没有追究处置,但就这一眼的停顿,也吓得大臣一身冷汗。
任大臣们如何反对,有众阿哥的联名推举在,众大臣全部铩羽而归,慢慢的,有些大臣也不争不辩了,总之,还是那句话,皇上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一个女儿。
就这样,冷星做皇太女的事,在康熙和冷星的强势下并不算如何艰难的实现了。
就在确立了冷星为皇太女当场,冷星便提出释放二阿哥胤礽。
至于如何安置,“我手里的事情多得很呢,二弟惹汗阿玛伤心生气了,就该罚他,把他关起来享清闲算什么惩罚,该罚他多干活才是惩罚呢。”
众阿哥连着满朝文武齐齐沉默,什么时候领差事竟成了惩罚了?求求二公主,您这样来惩罚我们好不好?
不管阿哥和朝臣们怎么想,早就有心放出胤礽的康熙听了是很满意的,废太子所属的朝臣也瞬间对冷星有了好感。
但有得必有失,拉拢了废太子一系,自然就得罪了好不容易把太子斗下去的八阿哥一派。
冷星是个贪心又胆大的人,见康熙应允了,又笑眯眯的补充道:“对了,还有八弟。”
被夺了爵位又被闲置的八阿哥意外的看向冷星。
冷星迎着众阿哥诧异的目光,笑着挑了挑眉,一副不用客气,以后你们的差事姐姐都包了的骄傲模样。
八阿哥神色动容,对着冷星微微颔首。
同样动容的还有康熙,他就知道,乌西哈要做这皇太女,是为了调和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难得了乌西哈这份孝心和苦心。
康熙看向眉目带着些落寞颓唐的八阿哥,再思及前几日的事,心中也有了些不忍,“好,朕允了。”
“多谢汗阿玛。”冷星笑吟吟的谢了恩。
要说给人找差事,冷星不要有太多办法,别人都是抢蛋糕,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差事难得,而冷星是直接另外做一个蛋糕,开一块地。
八阿哥不是擅长交际吗,正好如今蒸汽机改用石油了,你去中东那边同那边的国家谈判买油矿去,有多少买多少。
至于胤礽,做了三十几年太子,抛开脾气心性不说,其实综合能力是最强的,就是太顺利了,也就太骄傲了些,没八阿哥那么放得下身段。
他如今正是失意的时候,冷星也不折腾他,就照顾着他的脾气捧着他,中央银行行长,这个官职够不够大,从前做太子的时候,也没办法插手整个大清的财政吧。
冷星话说得很大气,也不是唬人,因为中央银行如今的行长正是她,她让渡自己的权力给胤礽,哪怕没有切实的任命的圣旨,但只有冷星放权,他就能实际的获得中央银行的官吏权。
胤礽和八阿哥都愣住了,这是他们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们被废被罚,都有一条贪污腐败的罪名,可如今,以万万记数的钱财就这样落到了他们手上,这么大的数量,这么大的权利,要偷偷做点什么太容易了。
冷星笑得如同最最完美的知心姐姐,能想小心思都是因为还不够忙,定个高标准的KPI就好了。
安排好胤礽和八阿哥的差事,冷星又同从前一样开始岛上、京城两边跑,在京时上朝也是全看心情,就如同从前做公主时一样,在她两个女儿的婚事上,也毫不顾大局识大体的做表率,只任性的要她们自己喜欢,任性随意的好似她的储君之位只是个虚职摆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