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嘉语便看到谢思兰似是走到了她舅母的身边,两个人笑着离开了。
顾星在一旁小声的道:小姐,奴婢刚刚听到那个丫鬟提到了二皇子。
谢嘉语惊讶的道:可听清楚了?
顾星点了点头。
谢嘉语蹙了蹙眉,看着渐行渐远的谢思兰,又看了一眼在一旁聊得开心的谢思勋和谢思蕊,带上夏桑和顾星悄悄跟了过去。
很快,前面的几个人便消失在了树林里。随后,谢嘉语便看到谢思兰的舅母带着丫鬟离开了,而谢思兰却带着灵巧留在了一处。
没过多久,又看到前面树林里走出来几个人,而此时,谢思兰也用帕子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下,随后便低声抽泣了起来。
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杨恪看到出现在这里的谢思兰,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等到后面的那人出来,谢嘉语却是一惊,竟然是高都督。原来二皇子是跟高都督去树林里说话了!这事儿肯定不简单,一个皇子跟一个被人说功高盖主的官员在一起绝不会是简单的谈天说地。这件事情谢思兰的舅母知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还让谢思兰在这里假装偶遇,那就只能说这赵府的人都没有脑子!
高驰面沉如水,看着杨恪,问道:二皇子?
杨恪还未回答什么,谢思兰却像是突然才注意到二皇子似的,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二皇子,您,您怎么也在此处?
杨恪看着谢思兰梨花带雨的脸,沉思了许久,跟高都督道:舅舅,我托你带给外祖母的人参你记得带给她,让她老人家好好将养身子。
高驰立马明白过来杨恪的意思,道:还请二皇子放心,臣一定会带到的。
嗯,舅舅先回去吧。二皇子道。
是。说完,高驰便带着随从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谢嘉语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谢思兰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二皇子,你可真孝顺。谢思兰含羞带怯的说道。
杨恪眯了眯眼睛,危险的说道:说,谁告诉你我在这里,又是谁让你过来的?
谢思兰心里一惊,着实没想到杨恪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紧张的摇着头,说道: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过来的。
是么?天色马上就黑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嗯?杨恪阴森森的问道。在高都督府那一次也就算了,这一次竟然又出现在了他必经的路上,不得不惹人怀疑。若是单纯的爱慕他就算了,若是有别的目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谢思兰的心跳得更加快了,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找上二皇子。倒不如靠着太子,至少太子性格非常的温和。纵然太子妃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但,只要太子登基,她一样可以凭着家世成为像高贵妃一样的宠妃。
她也着实没想到,上一次见面时还浓情蜜意的二皇子,这次怎么变得如此可怕。
灵巧吓得跪在了地上,六月的天,寒气竟然从膝盖处往上钻:二皇子饶命,我家小姐不是故意走进来的,着实是受了委屈,无处诉说,只能偷偷跑到这里来哭。
杨恪一听这话,抬起脚来踢了灵巧一脚:哪里来的奴才,这么不知规矩!本皇子让你开口了吗?
谢思兰看着灵巧被踢飞到一旁,紧张的面如死灰。不过,灵巧的话却给了她灵感。
二皇子,您贵为皇子自然不明白我们这种人的痛苦。我虽是府里的嫡长女,却远不如一个破落户得势,每每被人欺负的无处诉说委屈。
杨恪审视的看了看这主仆二人,察觉到这二人并非是别家派来的奸细。毕竟,没这么蠢的。想明白之后,语气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我记得你是文昌侯府的?那破落户可是被我父皇称为表妹的人?
谢思兰见杨恪还记得她,心里一喜,赶紧道:对,就是她。
说完,又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大堆谢嘉语是如何在家里欺负她的。听得谢嘉语非常无语,觉得自己刚刚对她的担心实在是太过多余了。要不是这一次跟着过来,她还不知道谢思兰在背后如此腹诽她。都快把她说成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
尤其是上次从都督府离开之后,谢嘉语知道我见过您,所以让人把我关了起来受尽了折磨
杨恪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是说谢嘉语知道那日你和我在假山处见面了?
谢思兰不明所以的点点头,道:对,她知道。
杨恪脸上露出来玩味儿的神情。
这就非常有趣了,谢嘉语竟然知道。他派出去的人明明没跟她说,她却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二皇子微微低下身子,凑近了谢思兰的脸,脸上带着一抹让人看不出来情绪的笑容。
只是,他一低头,谢思兰就忍不住往后面靠去。靠着靠着,竟然靠到了树上。退无可退。
二皇子欺身上前,低声道:若真如你所说,本皇子倒觉得你比她美多了。
谢思兰听了这话,耳根子忍不住红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比谢嘉语美。谢嘉语有多美她是知道的,身为女人的她虽然嫉妒,但却不能否认她的容貌。
杨恪伸出来手,摸了摸谢思兰的耳垂:下次她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如何?说完,手竟然沿着谢思兰的衣领往里面探了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