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岸熟悉的景物在后退, 谢嘉语的心中难免有些伤感。毕竟, 是待了一个多月的地方, 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大哥、表弟、好朋友们了, 心中的伤感淡化了不少。
没留给谢嘉语多少伤春悲秋的时间, 很快, 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
船上的小厮挨个房间敲了门。
等谢嘉语收拾好东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只听隔壁也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转头看过去,恰好看到她刚刚所要寻找的人。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会儿,裴之成头上没再戴斗笠,身上似乎也换了一件衣裳。
看到谢嘉语凝视的目光,裴之成主仆二人走了过来。
贾公子,好久不见。裴之成客套的道。仿佛并不知晓谢嘉语的身份一般。
谢嘉语看着裴之成漠然的眼神,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装什么装,又不是不认识她。
好久不见。谢嘉语道,说完,想到之前海棠说的那件事情,她很想知道裴之成查得怎么样了,那么重要的事情短短的几天真的查清楚了吗?程胜到底是否真的通敌?这可是关乎宁国的大事情。
所以,简单的客套了之后,谢嘉语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对了,你怎么今日就上船了,之前的那件事情
裴之成自然是知道谢嘉语想问什么,只是,如今在船上,很多事情不便多说,于是,打断了谢嘉语的问话:事情已经解决,还请贾公子放心。
谢嘉语听了这话,终于放心了,裴之成做事,靠谱。
那便好。
裴之成见谢嘉语的模样,难得的笑了笑:贾公子,要一起下去吃饭吗?
谢嘉语的脚步本已经动了,很快,又拒绝了:不了,我还有事,一会儿再下去,您先去吧。
裴之成静静的看了谢嘉语许久,道:也罢。说完,便离开了。
等裴之成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谢嘉语也没回屋,跟在他后面下去了。
夏桑疑惑的问道:主子,您不是说有事吗?
谢嘉语小声的道:没事啊,就是不想跟他们一起罢了。没瞧见吗,这位裴大人每次出现都有危险,咱们还是别跟他走太近了。
夏桑心想,竟然因为这个吗?只是,您就算是讨厌裴大人,姿态也得做足了啊。这看起来也太假了。裴大人还没刚走两步,她们一行人就在后面过去了,这一看,刚刚那句话就是借口啊。
不过,对于谢嘉语的行为,夏桑也没多说什么,有一点她还是非常赞同的。那就是,裴之成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以前在乾清宫的时候,她就觉得裴之成不简单,现如今,虽然觉得裴之成变了一些,但也足够让人胆寒。
很快,裴之成也发现谢嘉语跟在他后面出现了。他跟东海刚刚坐下,谢嘉语一行人便远远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了。摆明了,要跟他划清界限。
对此,裴之成脸上的表情未变,静静的吃着船上不甚合口的吃食。
谢嘉语已经坐过这条船了,自然是知道船上一些吃食的味道,是以,早早的就在辽东府买了一些可口的酱肉腌菜带上来,配着热腾腾的白米饭,甚是合口。心中无数次感慨,这辽东的大米饭就是好吃啊,吃多少顿都不会厌烦。
快速的吃完饭之后,裴之成看着斜对角大快朵颐的谢嘉语,突然觉得没吃饱。不过,也没再点些什么。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耽搁太久。所以,又坐了一会儿消了消食之后,便跟东海一起回了房间。
谢嘉语吃完饭之后也回了二楼。
不过,刚刚想要打开门,房间的右侧就打开了门。
东海从里面出来之后,对着谢嘉语行了一礼:贾公子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只管叫奴才便是。我家公子住贾公子的左边,奴才住右边,贾公子安心歇息便是。
谢嘉语狐疑的看了东海一眼,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主仆二人竟然分开住?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恰好中间的房间被她定下来了?可是挨着东海右侧的房间上了锁,似乎并没有人在啊。
真是奇怪的一对主仆。
知道了,多谢。谢嘉语没问原因,也没客气,打开门直接进去了。
上次来辽东的时候,的确在船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东海在,她的确会觉得安心一些。当然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裴之成也是一个会让人安心的存在。
虽然他总是深处危险之中,但就是莫名的让人觉得可靠。
因此,当天中午,谢嘉语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结果却睡得非常好,醒来之后没有任何的不适。
东海在谢嘉语睡着之后,围着船舱去转了转,不知道去做什么了。回来之后,便去了裴之成的房间。
主子,船上有几名可疑的人,武功高强,身形鬼魅。似是再找什么人。东海低声道。
裴之成抬眸看了东海一眼:是在找我们吗?
东海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裴之成蹙了蹙眉:那些人武功如何?
单就一人的话不是奴才的对手,但若是同时上的话,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东海琢磨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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