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急的时刻,肯定要先救裴之成。程胜通敌卖国的事情是裴之成查的,那么重要的证据说不定此时还在裴之成的身上,裴之成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能牵扯的不止程胜一个人那么简单,若是证据被人拿走了,这可是对他们宁国不利。
顾星思考了几息,觉得谢嘉语说得有理:主子,你找个地方躲好。
说完,便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恰好看到两个人在围攻裴之成。而此时,房间内的东西显得异常凌乱,很多书本纸张都散落在地上了。
顾星二话不说,上去就帮忙了。
很快,东海也回来了,谢嘉语赶紧给他指了指方向。此时,那些人的战局已经蔓延到了屋外。谢嘉语还没看清楚,东海的身形一闪,就闪到裴之成身边去了。
三打二,很快,裴之成这边就占了上风。那两名穿着灰色衣裳的人此时已经被打得有些弱势,身上挂了伤不说,也开始节节败退。
这些事情发生的很快,不过是十几招,便见了分晓。
谢嘉语本来看着这里太乱,又太过危险,想要偷偷的找个地方躲起来的。结果,还没等到她有所动作,那些歹人便马上就要被制服了。
对此,谢嘉语非常的满意,本想等着灰衣人彻底被制服了再过去瞧瞧,恰在这时,下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一个伙计匆匆的跑上来了。
谢嘉语见伙计往前跑,似是想要查看动静,提醒道:别过去,那边危险。
听到她的话,伙计回头看了谢嘉语一眼。这一眼,谢嘉语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跟刚刚那个见过三次的杀手一样的味道。谢嘉语心里一惊。
恰逢此时,那边打斗在一起的那个谢嘉语颇为熟悉的灰衣人冲着这边吼道:抓住那个男的,他们是一伙儿的。
面对如此情形,谢嘉语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男子就一把推开了户主心切的夏桑,用手掐住了谢嘉语的脖子。
场面的局势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
顾星见到谢嘉语受到了危险,无心恋战,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谢嘉语这边,拿着剑吼道:放开我家主子!
伙计模样的男人冷笑一声,袖子中露出来一把刀,放在了谢嘉语的脖子上,阴森森的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顾星立马止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挟持着谢嘉语,一步一步向前,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被人制服在地上的同伴,又看向了裴之成,怒气冲冲的吼道:你刚刚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们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说着,刀子又往谢嘉语的脖子处递了递。
裴之成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嘴角露出来一个讥诮的笑容,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伙计就像是看傻子一般:来之前没打听过我的身份吗?也没打听过他的身份吗?我与他素不相识,杀不杀他又与我何干?
你!伙计有些心急,冷静下来之后,又道,你别想骗我,要是素不相识,他怎么会让下人去帮你?
裴之成还未回话,就听到躺在地上的一个男人说道:他也是京城来的,而且还是顾将军的亲戚,他们肯定认识。
伙计听了这话,眼神更加凌厉了,刀子也放得离谢嘉语的脖子更近了:竟然是顾建武的亲戚,今日就该死!他并非宁国人,而是隔壁的嵘国人,几十年前,顾建武在宁国声势渐大,靠的就是杀害他们嵘国人。是以,嵘国人没有几个不恨顾建武的。
裴之成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本想着趁人不备把谢嘉语救下来,但是这会儿,却有些难了。
谢嘉语也没想到,这个伙计似乎跟顾建武有仇。垂眸看了看眼前的刀子,因为角度问题,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了这人手腕上露出来的一个奇怪的刺青。
别动!伙计威胁道,同时,他手中的刀子也动了一下。
此时,谢嘉语终于看到了那人手中的刀子。感觉自己离刀子特别的近,说不定这把刀子下一刻就会扎进她的皮肤里。可她并不想死。她还没活够呢,生活这么美好,宁国这么大,她还没四处走走看看。
而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
抬起眼睛,谢嘉语看向了对面面无表情的裴之成。可是,万一他像之前一样不救她呢?他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儿!
在这危急时刻,谢嘉语闭了闭眼睛,心想,还是自救吧!
等一下!谢嘉语大声吼道。
别动歪心思!站在谢嘉语背后的伙计说道。
那个,那个,我不是顾建武的亲戚,我是招摇撞骗的。真的,我真不是。谢嘉语开始胡说八道。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道:怎么可能,就是你,那日我看到你在知府宴会的上席上坐着,大家都是这么介绍你的。
我真不是。顾建武的亲戚早就死绝了,而且他没有成亲,根本就没什么亲戚,你们要相信我啊。谢嘉语继续忽悠道。她在赌,赌这些人对顾建武的了解。既然那么恨顾建武,想必对他的情况应该知晓一些才对。
背后的伙计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你姓什么?
贾。谢嘉语不假思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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