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语不悦的看向了来人:裴大人,你这是何意?
怎么?不能说出来真相,还不许她出出气了?她连二皇子都敢打,难道就不能打高家这个小王八蛋吗?难不成,这裴大人也跟高都督有着什么交易,亦或者说,是一派的?
这般想着,谢嘉语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冷了下来。
看着谢嘉语俊俏的冷脸,裴之成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着实想不到,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有着暴力的姑娘。那日他听到鹤松来报树林里的事情时,着实惊了一下,手中的茶碗都没拿稳落在了地上。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事情让他如此失态了。
这位姑娘不光敢骂二皇子,还敢打他。打完之后,还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的去找皇上评理。
真不知道这位姑娘到底是真的胆子大,还是仗着皇上的喜爱不把二皇子当回事。若非最近皇上有些忌惮高大人,皇上是否会处罚二皇子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想到她那离奇的身世,又让她对她多了几分好奇。
而如今,看到她对别人暴力的模样,他竟然觉得分外心动。比那日听到她打了二皇子,还要心动。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生了眼疾,而且,病入膏肓。
轻咳一声,裴之成道:东海,去把他交给杜公公。皇上今日刚刚下达了旨意,禁止任何人探讨有关二皇子那日之事,这位少爷却公然拦住谢小姐的路询问有关二皇子的事,破坏二皇子的名声。想必,杜公公知道该怎么做。
东海正提溜着高俊兴的衣领,听到裴之成的交待,立马领命离开了。
等一下,我没有说二皇子的坏话,我没有啊,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啊!你竟然捶我,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等高俊兴走远了,谢嘉语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道:你既然是想帮着我,干嘛不让我揍他?
裴之成最近有件事情要忙,虽然每日都能听到关于谢嘉语的事情,却好几日没见过她了。此时,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我怕脏了谢小姐的手。
这句话明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然而,却让谢嘉语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却又是一种让人心生愉悦的感觉。
不期然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虽然已经是秋天,此时也不热了,可却像是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热风,让谢嘉语全身都觉得燥热起来。脸色也微微泛红。
察觉到自己的不同寻常,谢嘉语逼迫自己稍微冷静一些。一冷静下来,便想到了高俊兴的那张脸,有些扭捏的道:确实,散粉那么多,说不定都沾我手上了。
嗯。裴之成淡淡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语的站着,却感觉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二人一般。近处的小丫鬟以及巡逻的侍卫,远处骑马的世家公子小姐,仿佛都不存在了。
不过,美好的时间总是容易被打破。
没多久,东海便回来了:主子,已经把高家少爷交给杜公公了。
裴之成一本正经的道:嗯,皇上今日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我自然要担负起责任,若是再遇到谈论二皇子的事情,破坏二皇子名声的人,都交给御前侍卫便是。
是,主子。东海肃然的道。
谢嘉语听到裴之成对这件事情的定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这些政客都喜欢指鹿为马,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端看他们需要什么样的结果。
这也是第一次,谢嘉语发现了这些政客的可爱之处。
看到谢嘉语如花的笑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钗,裴之成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不过,谢嘉语有些担忧的道:裴大人,你刚刚这般对高公子,万一高大人怪罪你怎么办?
毕竟,据谢嘉语所知,高都督如今声势正旺,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而裴之成虽然入了内阁位极人臣,但相比较高都督而言,还有一定的距离。
高都督后面又有个高贵妃,万一高贵妃吹吹耳边风
她自然是不怕高贵妃的耳边风,可是裴之成就不同了。她没听说他有一个有能耐的爹,而且他那个母亲虽然是宗室但也是没落旁支,真被人背后阴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裴之成看着谢嘉语为他担忧,为他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一阵暖流经过,道:多谢谢小姐关心。裴某仔细想了想,觉得谢小姐说得甚是有理。
谢嘉语微微上前走了一步,着急的道:那你赶紧想想办法。要我说,这事儿你就不该插手的,害你白白被我牵连了。
裴之成道:谢小姐多虑了。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这本就是皇上交给裴某的任务,裴某自然责无旁贷。
随后,又蹙了蹙眉,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过呢,既然皇上为流言所烦恼,这说明流言不只一处,还需继续探查,还有哪些人在背后议论,多揪出来几个才好。免得高公子一个人寂寞。
东海道:主子说得有理,刚刚奴才就听到几个人在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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