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还是个中立派,所以那些少有的中立派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同盟一般,过来跟她套近乎。除此之外,太子和二皇子一系都有人过来拉拢。这种颇有分量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拉拢。即便是拉拢不成,也不能得罪。
面对大家的热情,谢嘉语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永远也不可能站队的,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皇上表弟。至于太子和二皇子,都跟她关系不大。不过,出于对二皇子的讨厌,她自然不希望他能登上皇位。
当然了,她也非常肯定,二皇子不可能登基的。
用过午宴之后,谢嘉语便想离开了。她去找杨氏说的时候,没想到杨氏跟她有同样的想法。两个人一拍即合,去找太子妃和二皇子妃辞行了。
晚上,等裴之成回来的时候,谢嘉语把今天在二皇子府内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一遍。
虽然裴之成早就已经知道了,但仍旧听得非常的专心。毕竟,下属来报时,语气里没什么感情。而谢嘉语说起来时,绘声绘色的,还会添加一些个人的看法和情绪在里面。裴之成一听,便能从中辨别出来谢嘉语对那些事情的看法。
没想到思兰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挺懂事的,看起来也非常的聪明。不知如今怎么就如此的着相了。
从净房洗漱完之后,谢嘉语还在跟裴之成感慨这件事情。谢思兰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机密,这种丢人的事情全京城早就知道了,也没必要在裴之成面前遮掩什么。
裴之成淡淡的评价:大概是不甘居人下吧。
谢嘉语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裴之成虽然跟谢思兰没什么交集,但评价还是很准的。
是啊,之前在府中时,她跟莲姐儿两个人关系就不怎么好。谢嘉语道。
嗯。裴之成看着站在床边的谢嘉语 ,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睛却已经看向了谢嘉语露出来的锁骨,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上去,用略显低沉的嗓音说道,就寝吧。
说着,便一把扯过来谢嘉语,在谢嘉语的惊呼声中,两个人双双滚入了床上。床上的帐子不知何时也渐渐的落下来了,遮住了床上的光景。
裴之成压在谢嘉语的身上,低头亲了亲谢嘉语的眼睛、鼻子、嘴巴,最后,温暖的唇落在了谢嘉语的耳朵上,低声道:或许,还因为有了孩子吧。
耳朵向来是谢嘉语敏感的地方。热气吹进了耳朵里,谢嘉语觉得全身都变得酥麻,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裴之成说的话,回应道:你说得对,我也这样觉得。一句话没说完,感受着裴之成放在脖颈处略带凉意的手,打了个寒噤。
意识朦胧间,谢嘉语似是听到裴之成在耳边低声道:不如我们也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结束的时候,谢嘉语全身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趴在裴之成的怀里,大口的喘着气。
裴之成温热的手掌放在谢嘉语的背上,轻轻的安抚她。
一刻钟后,等两个人平缓下来,下人们把热水抬了进来。
清理干净之后,屋内的烛光熄灭,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在快要睡着之时,谢嘉语突然想明白了裴之成刚刚那句话的含义,想到裴之成如今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忍不住问道:你也想要孩子了吗?
他们已经成亲两个多月了,并没有刻意避孕,除了月事期间,几乎每晚都会行房事。
但她这个月的月事刚刚过去。所以,这就意味着她并没有怀孕。
裴之成低头亲了亲谢嘉语的额头,说道:不必,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在遇到谢嘉语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亲,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今日一般如此喜欢一个姑娘。虽然他不讨厌孩子,但,想到他和谢嘉语之间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又觉得不太习惯。
而且,想到一个母亲往往对自己孩子非常上心,裴之成也不愿多一个人分走谢嘉语的时间。他还想多多跟她相处,单独跟他相处。
如果谢嘉语的时间分在了别人的身上想到这种可能,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孩子,裴之成依然觉得有些微的不舒适。
想到这里,裴之成的胳膊紧了紧。
在裴之成思考间,谢嘉语听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突然感觉到身上的胳膊紧了紧,不舒服的哼哼了几声。
听到这个声音,裴之成失笑,手臂渐渐的松开了一些,亲了亲谢嘉语的额头,闭上眼睛渐渐的睡去。
而另一边,听到白氏说的话,谢思盛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等到吹了蜡烛躺在床上,却忍不住叹了一声。
明日你去库房挑选一些补品和药材给庶妃送过去。
白氏听后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问道:那庶妃说的事情
不必应承。只送补品就好。咱们文昌侯府如今无需站队,也绝不会站队,这是祖父二十年前订立的家训,谁也不许违背。谢思盛坚定的说道。
白氏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了,妾身明日就去。
许久之后,就在白氏以为谢思盛快要睡着之时,只听身边的男人问道:思兰思兰她如今过得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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