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急需拉拢人来为他做事。裴之成这种中立派,或许之前还没什么,但如今,却是他重点拉拢对象。
裴大人,本王知道你只忠于我父皇。只是,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杨恪脸上带着笑意阴恻恻的说道。
裴之成抬眼看向了杨恪。
你从未做过伤害太子的事情,但太子却它跟你夫人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啊不知,裴大人知不知道呢?说这话时,杨恪的脸上露出来极为暧昧的神色。
裴之成面上不显,但心底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微微低垂的眼眸中也谢露出来他颇不平静的情绪。
太子和谢嘉语?裴之成心中冷笑。就算没见过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形,裴之成也从未怀疑过。他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谢嘉语,也相信太子。况且,他之前一直怀疑的事情今日已经确定了八九分。杨恪再在他面前提起来谢嘉语和太子,显得别有用心
至于那个想要对他夫人做些什么的,恐怕是眼前这个人吧。
有时候他挺佩服二皇子的,调戏了他夫人,派人去绑架了他夫人之后,还能如此平静的说服他,如此平静的说着别人的坏话。
想到这里,裴之成双手紧握成拳,说道:多谢慎王提醒。
杨恪听着裴之成话里的愤怒,脸上的笑意加深。
而花园的另一侧,也在说着同样的事情。
让谢嘉语意外的是,谢思兰今日的态度却跟她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谢思兰立马就跪了下来。
姑祖母,求您救救兰儿吧。
谢嘉语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让顾星把谢思兰扶了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让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你。谢嘉语沉声说道。
谢思兰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觑了一眼谢嘉语的神色,说道:姑祖母怎么会欺负兰儿,是兰儿自愿给您跪下的。兰儿知道错了,从前都是兰儿的错,兰儿不该那样对姑祖母,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兰儿吧。
看着谢思兰和之前全然不同的态度,一时之间,谢嘉语有些搞不清楚谢思兰到底是在玩儿什么把戏。
饶了你?我何时欺负过你,既然没欺负过你,又何来的饶恕?谢嘉语语调平静的说道。
谢嘉语微微顿了一下,说道:是兰儿的不是兰儿说错话了,姑祖母又怎会欺负兰儿。只是,姑祖母,兰儿如今只能求您了。
说着说着,谢思兰又要哭了。
看着谢思兰这副姿态,谢嘉语微微蹙了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谢思兰抿了抿唇,说道:太子如今正对付我们家王爷,兰儿希望姑祖母能念在我们同出文昌侯府的份儿上,让裴大人帮帮我们家王爷。
谢嘉语听了这话,认真的看向了谢思兰,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谢思兰见谢嘉语如此眼神,微微有些不自在。
说到底,是想让裴之成站在二皇子那边吧?谢嘉语直白的说了出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谢思兰不明白谢嘉语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谨慎的问道:姑祖母这是答应了?
谢嘉语笑了笑:答应?怎么可能。我们家大人只忠于皇上一人,至于太子如何二皇子如何,跟我们家无关。这种话,你以后莫要再提了。
听着谢嘉语的话,谢思兰的脸色沉了下来:姑祖母,你不要再考虑考虑吗?太子若是上位了,对你可没有丁点儿的好处。如果我们家王爷成事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王爷的长子。到时候,咱们文昌侯府
慎言!谢思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谢嘉语打断了,思兰,你如今怎会如此不懂事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难道都不知道了吗?你若跟二皇子存的是这样的心思,趁早跟文昌侯府做个了断吧,省得最后牵连了府上。
谢思兰一听谢嘉语如此说,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她从前也求过谢嘉语,但她从来没答应过。如今她已经这般低姿态了,可谢嘉语依然如此不给她情面。
手指渐渐握成拳,谢思兰再一次说道:姑祖母,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谢嘉语深深的看了谢思兰一眼,给了她一个忠告:皇上不是那般狠心之人,你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莫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谢思兰却并不领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谢嘉语见谢思兰如此执迷不悟,也不再多费口舌: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再搭理谢思兰,带着下人离去了。不知为何,她今日闻着谢思兰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儿微微有些恶心。
真不知谢思兰是如何想的,明明怀了身孕,却还用那么多的脂粉。
其实,从头到尾,皇上都不曾给过二皇子任何的希望。从前几年,便一直在打压高都督。去嵘国打仗回来,更是削了他一部分兵权。那段时间,二皇子倒是冷静过一段时间。
只可惜,后来娶了林阁老家的孙女之后,二皇子又再次犯了蠢,以为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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