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这是来拉*了?沈宜织一股子火腾地烧了起来,这才怀个孕,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有人要来给她添堵了?
多谢嫂子提醒。沈宜织不动声色地随意点了点头,就不接下头的话了。
冷氏一怔这是同意啊还是不同意啊?试探着道:依我说,弟妹你提身边的陪嫁丫头是最稳妥的。我看你身边那个宝兰,生得不错又稳重,最要紧是跟你一条心,便是将来得了二弟的眼,也不会
呕沈宜织半真半假地倾身干呕了一口,打断了冷氏的话。宝兰飞奔进来拿了痰盒给她接着,又急急忙忙叫丫鬟倒茶来漱口。这么一来,冷氏只得闭上了嘴,讪讪说了几句保重的话,悻悻出门去了。
她一走沈宜织就靠回了迎枕上:宝兰,以后她再来,只要时候差不多就说我睡下了。冷氏这种人好比癞蛤蟆,不咬人,可是跳脚面上也恶心人,还是少见的好。
宝兰深表赞同,但是不免有些担心:*奶这么说也就罢了,只怕夫人趁机往咱们院子塞人呢。您可别忘了,那边还住着一个孟姑娘呢。说起来这个孟姑娘脸皮也够厚的,都住了多久了,怎么还不走?
她塞就塞,只要世子爷不待见,她塞也白塞。沈宜织打个呵欠,再过几天,就把沈姨娘送回家去吧。说起来沈宜红也才十五六岁,一辈子关在庄子上不太人道,虽然指望她那个脑子里永远不可能想明白了,但还是把她发回家去,另外嫁个人吧,就算替真正的沈宜织积德。
是。宝兰欢喜无限,说来,四姑娘真是糊涂,当初少夫人替她找的那个掌柜多好灵芝听说少夫人有了身孕,特地回来了一趟,奴婢看她气色好得很,人也胖了点儿,说起来话来都带着笑模样,定是过得不错的。
沈宜织也笑了。灵芝是个明白人,男方也是靠得住的,自然过得好。初时她嫁出去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半丝的不大情愿,但日子只要平顺了,自然就欢喜了。
若是她快些有身孕,那就更好了。宝兰喜滋滋地说。本来打发通房丫鬟,免不了有几个下人说少夫人不容人,如今灵芝过得这样好,那起子小人的嘴也就堵上了。
沈宜织嗤地笑出来:看你懂得好像很不少,是不是也惦记着嫁人了?
宝兰的脸顿时红到耳朵,跺着脚嗔道:少夫人这样不正经,拿奴婢来取笑!不好意思再留在屋里,转身就往外跑,却在门口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瞧是红绢。
惊惊慌慌的做什么!若被人看见成何体统!红绢立起眉眼,毫不客气地呵斥,侯府有侯府的规矩,既来了就得守着规矩
谁在外头?沈宜织开口打断了红绢的长篇大论,红绢只得住了嘴,走进来屈膝道:世子爷让人传话回来,晚上怕要回来得晚,让少夫人莫要等世子爷,先用了晚膳。
沈宜织低头研究着杯子里的茶叶,既不叫起也不回答,红绢就只得屈膝半蹲着不动。半晌,沈宜织才不紧不慢地道:方才是谁在外头喧哗,吓了我一跳?侯府的规矩,就是可以随意在主子屋子里大呼小叫?
红绢心里明白沈宜织是在替宝兰找场子,只得低了眉道:是奴婢。宝兰乱跑乱走,不成个体统,奴婢急着教导她,一时声高,惊扰了少夫人。
沈宜织嗤地笑了一声:你在侯府多年,都能教导别人规矩了,自己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疏忽?倘若屋里是世子爷在午睡,你也这样疏忽?
红绢很想顶嘴,可是悄悄抬眼看了看沈宜织,到底没敢说出来。她训斥宝兰就是训给沈宜织听的,可是沈宜织少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今端起架子来,她一个做奴婢的如何能对抗?果然是有了身孕,人也就硬气了。红绢心里酸苦,却也只得低头道:是奴婢糊涂,还请少夫人恕罪。
我这里恕不恕罪其实也无关紧要,到底你是世子爷的人。沈宜织轻轻拨着修剪圆润的指甲,只怕哪天世子爷恼了,那时候罪就恕不得了。你起来罢。这个红绢前一阵子老实了很多,这会儿怎么又蹦达起来了?丫鬟们年纪大了,还真是指出去配人比较好。
世子爷晚上为何要晚回?几时回来?前几天郁清和说过,皇帝最近身子不大好,尤其现在天热,晚上睡不好觉,更不好了。可别是为了这件事吧?安王前一阵子悄悄在京城出现,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有鬼心思,现在皇帝不好,他会不会闹事呢?
红绢低头道:世子爷的事儿,奴婢怎么敢多问?
哦,那传话回来的人呢?
奴婢已经打发他走了,世子爷身边不能无人伺候。
沈宜织笑了:世子爷的事儿你不敢多问,却敢自作主张打发人走了?世子爷让人回来,是给我传话啊,还是给你传话啊?
第二百零七章
沈宜织这话问得有些重了,红绢脸色大变,连忙跪下:奴婢万万不敢!只是回来的人是小三,他是世子爷贴身的小厮,奴婢生怕世子爷离了他不方便,所以打发他赶紧回去了。其实小三说过要进来见沈宜织的,不过被她挡回去了,说他一个二门以外的小厮进内宅不合适。原想着传句话让沈宜织知道也就是了,谁知道沈宜织竟会这样刨根问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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