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宁突然也想起了这一点。
她脸色被气得通红:“你——你颠倒黑白!”
季悠悠冷冷开口:“我把你当朋友,你做错了事就别赖到好朋友身上了。”
包宁身边的朋友也傻眼了:“我可以作证,针是你的。”
季悠悠道:“你是她的闺蜜,你们两个的话能相信吗?”
包宁气炸了:“你等着瞧!”
季悠悠眸色冷幽。
包宁将事情告知了老师,并将来龙去脉发到了班群里,因为上次有季悠悠擅自给阮郁珠报名一事,大家都相信了包宁。
却因为没有监控证明季悠悠的确做过,阮郁珠也没有受伤,季悠悠咬死了否认这件事情,并说是包宁在陷害自己。
但她在班里,肉眼可见的被孤立了,包宁是班委,煽动人的能力当然很强。
季悠悠也有些焦躁:明明前世是阮郁珠被大家孤立,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被孤立了?
虽然她现在看不上这群高中生小女生,但被孤立的感觉一点都不爽,每当季悠悠进入班里,其他女生都离她远远的,以至于季悠悠压根无法在班里动任何手脚,只能在论坛上带一带节奏。
不过没有关系,被全体女生孤立之后,她也能找一下男生来帮她。
期末考试也慢慢要来了,季悠悠压根学不下去,她只能依靠前世有关的记忆。
最折磨季悠悠的其实不是看着阮郁珠在学校风生云起,受到众人的追捧,而是她汲汲营营想方设法的来算计阮郁珠,对方却压根不把她当回事儿,阮郁珠并没有和季悠悠针锋相对的意思,压根没有搭理过她。
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做跳梁小丑,哪怕在论坛带节奏,也是她一个人在披马甲,自己回应自己。
季悠悠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前世虽然后期艰难一些,与秦卓的婚姻出了问题,但前期她搞事基本都会成功,再拙劣的手段都会取得成果。
傍晚放学的时候,突然下雨了,季悠悠和阮郁珠都没有带伞,一些同学陆陆续续都在问阮郁珠,要不要带她一起走。阮郁珠客气的拒绝了,说有人来接她。秦卓似乎也没有带伞,等着司机来接。
由于包宁的煽动,这些女生都在疏远季悠悠,当然不可能带她一程。
阮郁珠收到了秦帜的短信,十几分钟后,男人出现了教室外面。
季悠悠抬眼看向秦帜。
对方身姿极为挺拔,身高腿长,眉目极为冷漠,如笔精墨妙的水墨画一般,这般清俊冷淡的青年,浑身却散发着让人敬而远之的威压。
阮郁珠背起了书包:“你来啦。”
秦帜“嗯”了一声:“走。”
阮郁珠迈着小短腿跟在秦帜的大长腿后:“外面下雨,我鞋子是新的,秦哥哥,你能不能背我啊。”
“不能。”
趁着还没有走出教学楼,阮郁珠从后面搂住了秦帜的腰:“你不背我我就不松手。”
秦帜蹙眉:“松开。”
“不松!”
秦帜从来没有见过像阮郁珠这么讨厌的小孩。
他掰开了阮郁珠的手,之后俯下身:“上来。”
阮郁珠趴了上去,搂住了秦帜的脖子,在他侧脸上“吧唧”一口:“谢谢秦哥哥。”
在阮郁珠和秦帜离开之后,季悠悠身侧的秦卓突然站起来,拿着书包离开了,季悠悠发现他是带着伞的。
她等着季冰夏来接自己,半天等不来,季悠悠给季冰夏打了个电话。
对方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让司机带我离开了,你没有带伞就去买一把啊,我凭什么要接你?”
就连季冰夏也变了,曾经对她无微不至,但这几个月却完全冷落她了。
季先生和季太太也批评过季冰夏,于是,季冰夏连她俩都冷落上了。
季悠悠没有再联系司机,她直接淋雨,打了个车回去了。
回家之后,季冰夏正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电视,季太太看到季悠悠,吓了一跳:“悠悠,你怎么淋这么湿?”
季悠悠眼睛里含着一包泪:“我给姐姐打电话,姐姐没有理我。”
季冰夏头也不抬:“我是你的保姆吗?为什么你有事情就要找我?”
季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女儿的脾气越来越大,对他们越来越冷漠。也因为如此,她也不敢再批评季冰夏,生怕刺激到这孩子。
季冰夏发现自己当坏孩子,比当好孩子得到的要多很多,自然不愿意再委曲求全。就像阮郁珠说的一样,她要将自己的真实欲望展现出来,让父母看到她也是有各种想法各种不满,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个好姐姐。
眼下的刻薄,也是让她们发现过去的自己有多么难得。
“你姐姐也有事情。”季太太无奈的摇头,“悠悠,你进来吧,快去洗个热水澡。”
季悠悠用了苦肉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季冰夏被惩罚,她也有些不舒服,第二天就感冒了。
季冰夏非但没有关心她,反而一脸嫌弃:“感冒了啊?传染给我怎么办?我还要上学。”
季太太有些为难:“夏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
“我说错了吗?”季冰夏道,“难道感冒不会传染?”
季太太也很郁闷,当初她乖巧懂事的女儿哪里去了?季冰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她也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四处咨询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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