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一点吃喝,把我卖了?
狗獾急得不知怎么解释,突然一拍脑袋:对头,我想肯定是这么回事,袁姑娘你在慧玉那里太伤心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派来宋姑娘嗯,代替吧,这是天意
胡说八道!袁青竹一挥手,狗獾咚一下飞出几丈远,重重地砸在墙上,它嗷嗷叫着滚到地面,哭起来:袁姑娘你摔我,我不理你啦。
袁青竹也没想到自己会冲动,咬着嘴唇没说话。狗獾一瘸一拐地跑出门,到后院柴房找宋小橙,一见到她就眼泪直流:宋姑娘,呜呜呜她打我,以后我跟你好不好?
宋小橙正坐在一堆柴火上翘着腿剥桔子,她噌地跳下来,抱起狗獾:哭啥,你个狗獾怎么像奶娃一样,女侠它真的打你啦哎哟,人家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主人自己下手倒是不轻,伤到哪儿了我帮你看看。
这么一说狗獾哭得更狠了,眼泪鼻涕流个不停,其实它嘛事没有,袁青竹没有使上几分力,再加上它这几天吃得膘满肥壮,这么厚一堆肉砸到墙上,墙没塌已经算好的了。
宋小橙安慰它,把剥的桔子瓣儿塞到它嘴里,狗獾呜噜呜噜吃着:还是宋姑娘你好,它窝在宋小橙身边不肯走了:我陪你睡柴房。宋小橙摸摸它的头:好啊你陪我。
幸而伙计把柴草弄得干干净净,柴房里没有异味,宋小橙和狗獾说说笑笑,把几大捆稻草堆起来,蓬蓬松松的。狗獾很快忘记刚才的难过,它在稻草上翻滚蹦跳起来,一下子跳起,一下子陷到草堆里:欧欧欧,好玩好玩,比床还舒服。
宋小橙也爬上去和它一起玩,一人一狗獾正玩得高兴时,柴房门口显出一条黑影。
哎是女侠来了。宋小橙低声喊,狗獾嘟囔:我不爱看到她。就一头钻进深深的稻草堆。
袁青竹走进来,进到柴房里便看不到她的影子,可是宋小橙怎么突然感觉她有点落寞。袁青竹问:狗獾呢?宋小橙摇头,又想她是看不见的,就说:它不是一獾住单间吗,怎么你这个主人倒问起我来了。
袁青竹明知她在遮掩,眉头微微一蹙,却也没说话。宋小橙赶紧说:哎女侠,你可别拿我撒气啊,柴房里都是干草和木柴,烧起来可不得了。袁青竹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会随便放火?
这可难说。宋小橙悠哉悠哉地坐在稻草堆上,心想狗獾你倒是机灵点,背着她的地方挖个洞透透气啊。
狗獾,出来吧,跟我回去。袁青竹迟疑半响,喊道。
狗獾一声不吭。宋小橙装作没事人似的,又拿一个桔子慢慢剥,觉得气氛真是尴尬,但是管她呢。
你也不劝劝它?袁青竹问。宋小橙想,好啊你打动物不算,还怪我吗。她说:女侠你可别赖我,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别装了。
我没装呀,上次因为八卦差点被你炸死,我哪敢再多管闲事,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哎呀我可不是说你。袁青竹站着没动,微微偏脸,好像在听狗獾藏在哪里。看她的样子,不找到是不会走的。
宋小橙轻快地跳下稻草堆,一边剥桔子一边慢悠悠地走到袁青竹面前:女侠,要是我有这么一只会说话的宠物,一定对好好对它跟你说个我小时候的故事吧,本来我和爷爷的关系最好,突然有一天爷爷因为他的脾气拿我撒气,把我给难受得呀,决定一辈子都不理他,他的自尊心强也不给我道歉,大家就犟着吧,后来有一天他给我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那我也就原谅他了,以后他再也没有拿我出过气。
你什么意思?
宋小橙笑起来:没什么意思哟,我也没有八卦你的事,我说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呢。
袁青竹虽不说话,但脸色已变得缓和了,低语:我的确不该扔它,它跟了我这么久,唉。
你扔它?为什么啊,这么可爱的胖东西。宋小橙倒真的为狗獾打抱不平起来。
袁青竹嘴唇动了动,想起狗獾的话:老天派宋姑娘来,代替慧玉,这是天意
绝不可能。她低语。
宋小橙也搞不懂她没头没脑的话,一甩手:算了我不爱打听,我要睡觉了,女侠你请便吧。她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轻轻睡上稻草堆,里面没有动静。
袁青竹沉吟不语,实在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转身快步离开柴房。宋小橙看她走了,松了口气,扒开稻草堆:狗獾,你快出来透透气。狗獾哧溜从另一边钻过来,一脸狡猾兮兮:我在这里,聪明如我,难道还会在里面闷死吗?
女侠很倔强啊。宋小橙说,她就是这样的人嘛。狗獾摇摇身上的草屑,它嗖一下跳上稻草堆,吃着剩的半个桔子,宋小橙摸摸它厚厚的深棕色绒毛,等它有滋有味地吃完,问: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女侠无缘无故要扔你?
狗獾哼了一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问的俩问题,袁姑娘都听到啦,她问我干嘛要说,我说袁姑娘在慧玉那里太伤心,所以老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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