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什么鬼主意?袁青竹轻蔑一哼,对我有兴趣,想偷窥?
啊啊,宋小橙支吾片刻,笑起来,女侠你想到哪去了,我宋小橙一向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不该看的不看,这我都懂,是这样的,既然胡大仙已经解决,那慧玉在君香馆
袁青竹听到慧玉的名字即有动容,要起身去找她,但下意识又捂着伤臂皱起眉,麻醉效果过后伤口果然极疼。宋小橙劝慰道:反正慧玉肯定在君香馆没错,女侠你就这么风尘仆仆地去找她吗,你看不见她,她可看得见你啊洗澡休息之后,明日白天去好不好?
这话好像说到了袁青竹的心里,她也不愿意以一个落魄的样子来面对慧玉,点头答应:麻烦你去提水。宋小橙一口答应,很快搬来了浴桶提来了热水,其他姑娘还有多余的衣服,给了袁青竹一套崭新的白衣替换。
次日大清早宋小橙就醒了,她急着想看到慧玉的模样,到底比那幅画上的要美几分?她来到狗獾的单间,这胖东西四仰八叉睡得正香,宋小橙挠挠它的绒毛肚子,狗獾吱吱笑起来:痒痒痒。然后一翻身又睡过去了,宋小橙扯了一下它的大尾巴:起来啦懒獾,不是说你要第一个找到慧玉抢头功吗,你不去我自己去啦。
狗獾噌一下跳起身,狠狠伸开毛茸茸的双爪伸了个大懒腰:走走走,找到她把她带给袁姑娘,我还赶得上吃早饭。
宋小橙和狗獾一起去往君香馆,离开夫人别院时天色微明,姑娘们都没起身,正厅的里间也毫无声息,袁青竹大概还在休息。
一人一獾紧赶慢赶来到君香馆庭院,枝叶幽翠、花木有致,好一派天然风清花香。但她们此刻无心观赏美景,直奔楼内而去。那屋子锁着门,宋小橙一拍脑袋,当然啦他们防止慧玉逃跑嘛,狗獾急得团团转,宋小橙拉着它到楼的另一边,抬头看二楼有扇窗户,窗门未关。
她抱起狗獾三步两跃踏上墙头,一把掀开窗子跳入屋内。宋小橙心砰砰乱跳,真的要见到大美人了。狗獾捏着鼻子吱吱叫:慧玉,慧玉你在哪里,我和你师姐来救你啦!
可是在二楼兜了一圈,每间屋子都家具有床有花有景,就是没有一个人。宋小橙也张口喊:慧玉,慧玉!可喊了十几声根本无回音,声音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飘荡,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回到楼底下也没有人,好像都是些空屋子,推开一扇扇门,的确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她们喊着慧玉的名字,却了无回应。难道在三楼吗?宋小橙问狗獾,你可别和我分得太开啊,万一你不见了我会着急的。狗獾也颇觉奇怪:她应该听得出我的声音啊,我们去三楼看看。
依然无人。
宋小橙拉着狗獾的小手:我们还是走吧,这些屋子装饰漂亮,却空荡荡的,真让人瘆得慌啊。狗獾点点头:我也有点怕。
她们要离开之际,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细碎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人在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断断续续,一会儿轻一会儿响。
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宋小橙掏掏耳朵,仔细辨别,那笑声好像越来越清晰。狗獾说:我也听到了。笑声噶然停止,突然又笑起来,宋小橙浑身一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狗獾发抖抱着她的腿,浑身的棕毛也要倒竖。
轻轻的笑声从屋顶上传来,听似可怖的声音里传来悲凉调子,是慧玉在屋顶上吗?我们喊了这么多声她都不回答,难道聋了不成?
狗獾有点怕丝丝地抱着宋小橙的腿:宋姑娘,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好耳熟,我的耳朵大概也出毛病了。宋小橙摩挲它的棕毛脑袋:别怕,这胡大仙的山庄本来邪魔歪道的,慧玉别是被传染了,我去看看,你怕的话就待在这里别动。
狗獾抱着她的腿不撒爪:不要留我一只獾在这里嘛,我们一起去。宋小橙一把抱起它,心里升腾起不满,这慧玉在搞什么鬼啊,叫了半天都不回应,不知道她的师姐在苦苦找她吗?
宋小橙抱着狗獾飞跃出窗口,直冲笑声的屋顶而去,喊话给自己壮胆:胡大仙都死得透透的,还有什么魑魅魍魉不成?翻身上屋顶。
那儿站着一个白衣身影,背手而立,在清晨微微的阳光下,风扶起的衣角好似镀上了金边,影影绰绰。慧玉,你师姐来找你啦,她有话要对你说!宋小橙横下心大喊,狗獾也叫起来。
白衣身影昂头望天,又发出轻蔑的笑声,那是带着阳光的一种凄凉和无奈。宋小橙看着她的体态好像不太对头:这是慧玉吗?怎么看上去很像女侠。
如果是女侠,她就不害怕了。宋小橙飞着几步跃到她身边,没错,她的右边胳膊上打着绷带。袁青竹转过脸来,蒙眼的布条换成了和衣服相配的白色,神色带着几分无奈的伤心感觉。
女侠,怎么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刚才叫半天都没人回应啊。宋小橙急着叫,狗獾吱吱叫:袁姑娘,你怎么先来啦,慧玉呢?
袁青竹凄凉一笑:她已走。她无奈又伤心地扬起嘴角,宋小橙有点怕了:女侠你别吓我啊,你别是疯了吧?袁青竹摇头推开她的手:她曾在这楼里住过,我感觉得到她的气息,但她在我来之前已经离开,我不知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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