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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的最近的那个侍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裴井修捧着杜楚澜的脸,见她眼神涣散,情绪有些许不对。
    “他们死了,什么都没问出来,”杜楚澜懊恼的皱眉,“我怎么连这个都注意不到,蠢,太蠢了!”
    他们的声音很小,小到别人都听不到。
    裴井修用余光看了看,然后将手放在了杜楚澜的脑袋上。
    “怎么这么烫?”
    他突然大喊了一句,杜楚澜还没反映过来,裴井修就用力把她扯到怀里,然后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这里就劳烦两位了,皇后身体不适,像是着了风寒,朕先带她回去休息。”
    说完,不等对面俩人的反映,抱着杜楚澜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进了屋子就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关上了门。
    “你不该独自行动,最起码应该提前知会我!”裴井修声音嘶哑,手指着杜楚澜。
    杜楚澜歪着头看他,不发一言。
    “杜楚澜,说话!”他伸手按着面前的人的肩膀,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怒意。
    “说什么?”杜楚澜觉得这人多事的很,“我自己都不能确定,何故说与你听,要是闹了个乌龙不是笑话?”
    “我以为,”裴井修很不满杜楚澜的态度,“我们俩个是同心的,不必在乎这些。”
    “我们是么?”杜楚澜冷笑了一声,思绪也从刚才的怒意中稍微清醒了些,“你与我同心么?你厌我残忍,我嫌你软弱,说到底只能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么都说不到同心上去。”
    杜楚澜说完就这么看着裴井修,见他瞪大了眼睛,很是失望的样子,心中难免觉得好笑。
    他们一起重活一次,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变得不似以往,裴井修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韬光养晦,天真慈悲。
    “你不应该…你不该这么说。”裴井修摇了摇头,像是接受不了一般,“我虽不喜你视人为蝼蚁,我虽对你曾有过失望,但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才是自己人!”
    “我们是,但陛下,”杜楚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那里沾染了血迹,她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我们并不同心。”
    “你求盛世江山,百姓安康,”她不再去看那血迹,而是看向裴井修,眼神无悲无喜,“但我不一样,我要的是报仇雪恨,血债血偿。”
    裴井修看着杜楚澜,良久,才放弃的摇了摇头。
    “今日定是漏了马脚了,杜悟乾和齐鹤鸣本就是多疑之人,如今怕是,对我们心存怀疑了。”
    杜楚澜听到裴井修的话,有些懊恼的啧了一声。
    “是我冲动了。”她知道自己是病了,心里病了。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被怀疑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裴井修继续说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杜楚澜闭上眼睛,难得的露出了一脸疲惫。
    “先休息吧!”裴井修打开门叫人来给杜楚澜梳洗了一番,就让她睡在了自己处,当然也找了太医,来走了个过场。
    第二天杜楚澜还是在休息,齐鹤鸣和杜悟乾就黑衣人的事情与裴井修说了。
    查不出来历,他们不过是从附近抽调过来的,派人去查,都是独身一人,无牵无挂。
    也只能不了了之。
    裴井修还给他们解释了那日杜楚澜的反常,着了凉,发着高热,脑袋烧糊涂了,这才做了这些事情。
    虽说牵强,但杜悟乾和齐鹤鸣到底是认了这个说法。
    他们在禹州又待了两天,就出发回避暑山庄了。
    一路上杜楚澜一直在马车里,对外说身体不适,杜悟乾倒是来过两次,只是问问她身体如何,对那晚之事,闭口不谈。
    但杜楚澜却先开了口。
    “祖父是不是觉得孙女做的不对?”
    她的眼睛干净的很,但杜悟乾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皇后娘娘心有怀疑,应该跟我说才是,而不是自己一个人。”
    至于杜楚澜将那黑衣人脑袋捣成浆糊?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事,那战场上的场景,可比这血腥的多。
    而且自己的孙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清楚,一双无辜得到眼睛下面,那是心狠手辣,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了杜楚澜去做皇后,而不是杜楚汐。
    杜楚澜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别人伤她一分,她是定要十分还回去的。
    “孙女只是猜测,时间也紧,故而没有及时说与祖父听。”
    杜悟乾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下次注意。
    在她走后,杜楚澜狠狠的握紧了拳,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人再不能高高在上,她要拉着这些人,共赴地狱。
    半个月后,他们到了避暑山庄。
    杜楚澜倒是轻松地多,裴井修就要忙了。
    巡查组选人,还有各地河道疏通改进,这次禹州的事情也让他明白,一味地给银子是不够的,有的地方水患,有的地方大旱,总要想想办法才是。
    当然,他还要应付太后和齐妃如妃。
    这不,刚陪齐沅用完午膳,他又要去书房同杜悟乾,齐鹤鸣和郑如安谈挖掘河道的事情。
    他脚步匆匆,路过花园的时候,却被陌生的笑声,惹停了脚步。
    “来,我来教你如何挽剑花!”
    “哇!”
    “这也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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