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崇并不是个傻孩子,他只是像所有青春期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心里面那块属于敬畏的地方还没有长好而已,被王朗这么一训斥,顿时明白了。
魏婉娘在一旁看着王朗训子,倒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人若是一味的只讲究敬畏的话,束手束脚的,那样的一生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吧?
可若一味的只知敬畏的话,那人跟艺人手中的木偶有什么区别。魏婉娘终于是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虽不应该事事冒犯,但也应该怀着一颗冒犯之心,这么说可能不对,反正是这个道理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
王朗瞥了一样魏婉娘,她倒是什么都看得明白,可是自己却又如此的听从,魏婉娘不在意王朗看过来的目光,她自己也在想,自己说的那句话,时刻怀着一颗敢于冒犯这个世界的心,倒是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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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出人意料,第二天,于氏果然将王朗与魏婉娘二人叫过去痛骂了一番,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还险些波及到玲珑的身上,李氏的那张巧嘴果然不是白长的,魏婉娘只觉得自己那一腔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气得头痛,想要给她一个小教训,却又不好对孕妇下手,人跟人还是有区别的,至少魏婉娘的良心还在。
玲珑最近做起事情来,都瑟缩了不少,现在连院门都不敢出来。一张小脸也不敢像之前那样的抬着,只是垂着头,被磨掉了不少锐气。
被阴了的魏婉娘也察觉出来,府中的气氛随着李氏的再一次反击开始变得不同起来,见风使舵人之常情,不过是最近身上的事太多,没心思整治他们,谁要是真的被魏婉娘当成了软脚猫,那才真的是看错人了呢?
李氏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儿子竟然做出这种傻事,只想着找回面子,却没想到是彻底惹恼了魏婉娘。
约摸着能有半个月的功夫吧?李氏身边的红玉就被查出来与人私通,偷卖府中的财物,当天被人撵出了府中,李氏挺着个大肚子去找于氏求情都不行。
于氏可不糊涂,她老人家撒手不管,魏婉娘摆出来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证据,一点点儿都没掺假,与外人私通是真的,偷盗府中的财物也是真的,只不过之前是魏婉娘看在李氏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但是现在这个面子她不想给了,就这么简单。
红玉做的那些事里面,未必没有李氏的影子,只不过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没人追究她而已,魏婉娘撵走红玉只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警醒,这个后院里面真正当家做主的还是她,等李氏明白过来味的时候已经晚了。
还是高氏看得明白,只是跟身边的丫鬟说:咱们的妇人那是最心善不过的一个人了。
当然前提是,你千万别惹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写够了宅斗了,我要写创业!写朝堂!(只是先想想!)
☆、清谈
李氏偷偷抹了几天的眼泪,也没等来王朗给她撑腰,刚开始她闹了两天的妖,后来见谁也不搭理她,只当没她这个人,她又老实起来了。
失去了红玉的李氏如同被砍断一只臂膀,整个人的顿时矮了小半截,这两天许是觉得丢脸,便是院门也不出了。整天耷拉着个脸窝在房里,垂头丧气的看着今日来的稀客。
这大白天的,你怎么敢过来?李玉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似乎要把从她主子那里得到的屈辱在转投在眼前人的身上。
你就不怕,让你主子知道了,把你给撵出去吗?
来人没理会李氏失去理智之后说出的话,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看都没看李氏一眼,自顾自的坐下了,桌上的茶水早就凉透了,喝起来格外的苦涩。
我跟你说话呢!孕妇的情绪起伏之大,哪里是寻常人能够了解一二的。
我耳朵又没聋,你说就是的,谁不让你说了?
你!李氏气得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极其不礼貌的指着那人的鼻子,一副随时都可能冲上来跟人撕破脸皮的样子。
来人却是不惧她的挑衅,轻飘飘地将她的打到一边,面露一分严肃的说道:我不是说了,不让你随便去招惹她吗?你要是觉得我的话不中听,那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我,你,我.....李氏一听这话,顿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怕眼前人真的跟她恼了。
找补似得说道:我这不是,不是心里急吗老爷跟老夫人要是因此厌恶了崇哥儿可怎么办?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傻了?那人将她的脸扳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李氏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顿时暴露无遗。
你心里面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别在我面前刷这些花招。你没这个脑子就省省力,省得偷鸡不成再蚀米。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一无是处了似的。李氏忍不住反驳道。
呵,你要脑子稍微清楚一点点儿,也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来人不屑的说道,看向李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品相不好的鸟一样。
凭什么的,我要给那个生不出蛋的老母鸡做小伏低的....李氏还想说些更难听的话,却被对面人的凶狠的目光给骇住了,于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是低得几乎不可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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