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闭嘴不说,怕他真恼急了,又不肯试。
瞿溪川试好,拉开帘子走出来时,俞月眼睛亮了亮。
穿上睡衣的他,整个换了一个气质,消去了防备性,变得慵散下来,俨如一只无害的小兽物。
俞月只有一个字:买!
她二话不说,把早已挑选好的,一件黑底白纹休闲T恤塞到他手上。
瞿溪川的衣服样式太少了,除了衬衫就是衬衫,一点花纹都没有,迟早得长成一个闷葫芦,内里还是黑心胚子。
趁瞿溪川进去试的时间里,俞月向柜姐要了纸和笔,手痒痒想画画,瞿溪川换装的样子太能激起人的灵感了。
瞿溪川拉了帘子走出来,这次是一个蓬勃青春的少年。
俞月放下纸笔,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再塞给他一套。
几套下来,俞月已经沉浸在画纸上,连给他拿衣服都忘记了。
瞿溪川穿着一件皮夹出来,俞月没再递衣服过来,看着旁边购物篮中堆满的衣服,才发觉自己被她忽悠着换了不少的衣服。
他有些懊恼地咬了唇。
调头,拉紧帘子,重新换回他原来的衣服。
俞月正画着,头顶上一片暗影罩下来,她不舒服地眯了眯眼,抬头,瞿溪川臭着一张脸。
“啊!换完了呀。”俞月把纸笔放在一边,“等等,我再去给你找两件。”
刚扭过身,耳边就传来‘撕拉~’,是纸撕开的声音。
噢!No!!!!
俞月僵硬地转过头,就见瞿溪川擎着她的画,轻飘飘地摇了两下。
那里面是卖萌的瞿溪川,耍酷的瞿溪川,求抱抱的瞿溪川……都是Q版,版式可爱,很适合做成萌系类的表情包。
瞿溪川:“哼。”
俞月的心尖一紧,打着哈哈一边说都是画着玩的,一边企图抽回那张纸。
他看穿她的把戏,拿着画的手往上移了移:“坐好。”
俞月立马坐成乖巧宝宝,只有那双眼可怜兮兮的,活像被人欺负惨了似的,跟着他拿画的手移动:“大侠,您手下留情,饶它一命吧!它刚出生没几个小时……”
瞿溪川没反应,两手一捏,就要把它撕成碎片。
俞月哇哇心疼地闭上了眼,不忍看呐。
悲伤逆流成河啊!
下一秒,一只手隔着纸拍向她的脑袋:“回去。”传来瞿溪川无甚感情,平成一条线的声音。
俞月傻乎乎睁眼,那张画纸就从她的脑袋上飘落回她的手上。
完好无损。
喜得俞月眉开眼笑。
“好好好,回去。”俞月收好画纸,提起满篮的衣服就要去结算。
柜姐:“小姐,这些全要吗?”
俞月点点头:“对对对,全要!”
“只要上面两件。”旁边传来瞿溪川的声音。
姐姐想花钱!姐姐不差钱!
瞿溪川横了她一眼,俞月把话咽下去了,可惜地叹了一声。
柜姐:“这,听谁的?”
俞月:“他的他的,就要两件吧。”
作者有话要说:俞月:再说一遍,听谁的?
溪川:听媳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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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来将近一点半,早上的那点子凉爽劲已然没有了。日头滚得火辣辣的,在地面铺上一层浓浓的热气,蒸得人心闷。
瞿溪川走得很快,俞月撑开一把遮阳伞在后头跟着,快与他离得近了,又被他拉开距离,伞面总是盖不住他的头。
他似乎有意躲闪,整个人都暴在太阳底下,这样走着,明天准中暑。
俞月急了,一股子冲上去,一下抓住他的衣角,伞面就盖在他的头顶上。
“你瞧你,脸都已经晒得和新娘子一样红了,再躲,就该晒成个烤番薯了。”
瞿溪川一顿,手背就要挣脱开她的伞炳,便听见俞月说:“我累了,走慢点好不好?”声音蔫了点,没有刚才的活力,听起来倒是却多了几分糯软软的味。
于是,他像只被顺了毛的猫一样乖顺下来。
待看到俞月比他高一截的头,又不耐起来。
“好像有点饿了。”俞月的眼睛寻了一圈,定在一个小摊铺上,“看,那边有煎饼果子。”
不等他回答,俞月就拉着他去了。
“老板,来两个煎饼果子。”
“姑娘,要加料吗?”
“加!嗯……就加青瓜丝、火腿和鸡柳吧。”
“好嘞。”老板技艺娴熟地舀了一勺面糊,摊在傲子烙具上,用小锅铲铺平,打上鸡蛋,两面烙熟……刷子待要涂上一层黄色的酱时,就听见俞月大吼一声,老板的手抖了两抖,心颤颤。
这姑娘长得清清秀秀,嗓门咋比他家里的婆娘还大呢?唉,这小伙子以后有得受了,老板向瞿溪川投去一个理解外加同情的眼神。
瞿溪川被老板看得莫名其妙。
小情侣那点着腻歪事,老板明了地笑笑,转向俞月问道:“怎么了,姑娘?”
俞月:“这酱是花生酱吗?”
闻言,瞿溪川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老板:“没有,自己家调的秘制酱汁,香得很,没了它,那味得少一半,姑娘要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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