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还得安抚老爸,“好在我现在回转过来了,爸您就别生气了。”
刘爱国哼一声,跟儿子道,“我看飞飞比你明白,以后有事,别跟你那糊涂媳妇商量,傻不拉唧的,都快做奶奶的人了,还一门心思偏着娘家哪。”
刘爱国撇下嘴,对老二媳妇很是不屑,跟二儿子说,“咱飞飞这什么命?亲娘舅亲娘舅指望不让,家里还有个往外意恋那啄铩!
刘爱国不说儿子一句不是,直接就推到老二媳妇头上,心里对老二媳妇的不满更甚。
知道老二叫小舅子坑了,刘爱国更不肯让刘飞花钱给他请钟点工做饭,刘飞很有法子,直接说,“钱付了。爷爷你要不叫人干,一个月也是这些钱,你叫干,一个月也是这些钱。”
因为付了钱,不用太亏了。
刘爱国只好接受。
刘爱国也不傻,每天有钟点工过来做做卫生,给洗洗涮涮,做个午饭。随便做俩家常菜就比他一个人煮挂面强,他心下也愈发笃定,儿孙这样孝顺,先前就该把拆迁款全都分了,也补贴孩子们。
他又不是老友中意,听老友打电话来说,志伟志建那俩不孝的东西,又打上仙儿外头做工工资的主意。好在现下老友明白过来,甫一提就挨一嘴巴,也都不敢提了。
他这儿孙可不一样,飞飞这孩子,刚挣钱就想着孝顺爷爷了。
哪儿有这么好的孙子。
为着孩子们,叫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刘爱国心下顺畅,随着长子从国外回来,拎着礼物过来看他,知道朵朵都安排好了,刘爱国也就放心了。
刘爱国心眼儿密,看着长子从国外给自己带回来的休闲衬衣,仿佛很不经意般的问了句,“去看过你妈没?”
老二媳妇端来新洗的水果,老二倒杯茶递给大哥。老大接过茶,笑着跟父亲道,“去过了。给我妈买了件套头衫,是朵朵挑的,我妈也很喜欢。”
刘爱国心下暗道,老大这孩子心软哪。
老大媳妇道,“这有些日子没见爸,觉着爸脸色更新鲜了。”
刘爱国面儿上带着淡淡骄傲,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挺了挺胸,用一种形容不出的夸耀口吻埋怨着,“能不新鲜么?你们不知道,飞飞这孩子啊,这才刚挣钱,就闹腾着给我请钟点工,说中午没人给做饭。把我愁的不轻,咱家可不是用保姆的人家儿?一个月一千块钱哪,我说,我可消受不了,让飞飞退了,别白花这钱。飞飞不依,早把钱给人家了,这用不用的,人家也不退。每天中午过来,给打扫打扫卫生,给我做做午饭。”
老大媳妇一惊,她当初用公公的存款吸引二小叔子夫妇把公公抢过来,是算准了这夫妻俩必然会打公公私房钱的主意。
这俩人可不像能给公公请钟点工的,以前不都是让公公自己煮面吃么。
老大媳妇微微垂眸,倒是漏算了刘飞这孩子。
老大已是欣喜的夸赞起来,“飞飞这孩子,平时瞧着大大咧咧,做事细心,人又孝顺。”笑望着老二夫妻,跟老二说,“二弟二弟妹会教孩子。”
老二笑着一摆手,悉数笑纳,并谦虚道,“也是孩子自己的意思。”
既然钱都花了,当然得得个好名儿。老二媳妇笑的眼睛眯成一条钱,“天生的,我说这性子一看就是咱家人。”
老大是真正的细致,问父亲,“爸,钟点工做饭怎么样?平时都做什么?”
“那饭做的真不赖,就是有点浪费。”刘爱国笑着抱怨,“我一老头子,有一个菜还不行?不行,飞飞规定的,每天中午得两菜一汤,还得有荤有素。”
“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出去下棋都有人笑我,说我过的跟老太爷一样。”刘爱国笑出声来,可见是心里真舒畅。
见父亲过的好,老大也很高兴。
刘飞回来的稍微晚些,面对大伯的夸奖,刘飞心里很不好意思,想着大伯还不知道他爸妈干的那事儿哪。
不过,既然大伯回来了,他就约个时间,把大伯、三叔、大姑都叫上,一起吃个饭。
刘飞是分别联系的,说是有关爷爷养老的重要事。刘飞自小耳濡目染,定个包厢商量事儿什么的,对他而言随手为之,很自然的事。
老三给大哥打电话时还说,“飞飞都是孙辈了,爸养的事儿跟他也没关系啊。”
老大不这样看,自从铸下大错,老大很注意言传身教,“我看飞飞很好,孩子都定好地方了,咱们过去瞧瞧,看到底什么事。你不知道,飞飞还给咱爸请了个钟点工,中午过去给爸做饭。”
正因为有这件事,叔伯们一请就到。
因为既然圆滑如老三,也觉着侄子做事敞亮。
虽然有些年轻人大手大脚,可心地是真的好,不然这年纪的孩子,自己玩儿还来不及,哪个想到给爷爷请钟点工呢。
老三在电话里笑,“我是说,他只请叔叔,不请婶婶,婶婶还得回家自己做。”
老大做教育行业多年,“孩子第一回 郑重请客,那是非常严肃的。”
哥儿俩在电话里都笑了出来。
因为是刘飞请客,老二媳妇很想跟着一起来,刘飞是打定主意给爸妈一个深刻教训,这孩子不露一丝口风,“行,妈你就一起吧。”
当天在包厢里,大家点好菜,刘飞让半小时后再上,现在就是各人跟前一杯清茶。刘飞站起来说,“是这样,我家有件事,关于爷爷的事,我觉着不大妥,我现在也是成年人了,想跟大伯、大姑、三叔、还有我爸妈一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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