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习惯,也抵抗不了。
不过是擦个药,也省得自己动手,陈鲟很快释然,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拿过一个抱枕往上一趴,把整个背露出来。
苏新七莞尔,拆开药盒,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她走到沙发边上,为了好使力,单腿跪在沙发上,下手之前还提示他一声,“我要擦了。”
“嗯。”
苏新七先把手上的药膏抹到他背上,感受到他背肌一紧,不由停下手问了句:“我的手太冰了?”
陈鲟不好说自己只是下意识对她的接触有反应,闭着眼回道:“不会。”
苏新七把手搓热,两掌按在他的背上,帮他把膏药抹开,又借助着药膏的润滑作用帮他按了按背。
“劲会太大吗?”
“还好。”她手法得当,陈鲟还挺享受的,有种在按摩店点钟的感觉。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按摩的功夫只进不退,他还记得那年在海堤,给他上药酒她还不太情愿,那时候他是半胁迫半诱哄着她帮自己上药的,药酒气味极冲,他那时还调戏她来着,说那药酒是壮阳用的,把她气得够呛。
陈鲟想到这忽的有点心猿意马,感觉一从火从背后烧开,火气往四肢百骸蹿。
“你肩袖炎还犯吗?”苏新七说着把手移到他的肩胛处捏按了下。
陈鲟回神,想她大概是通过媒体报道知道了自己的职业伤,遂如实回道:“偶尔。”
苏新七蹙了下眉,帮他松了松肩,又问:“腰伤呢?”
陈鲟有所预料,未来得及阻止,她的手就移到了他的后腰上,还揉了揉,他忍不住低哼一声,尾骨像是过电了一样,只觉腰腹一紧,浑身血液都沸了。
“别按了。”陈鲟往后抓住她还想按揉的手,倏地翻过身,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不小心撞到了苏新七跪在沙发上的腿,失去支点,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扑去,跌在了他身上。
苏新七一手被抓着,一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表情一时有点懵。
她的脸近在咫尺,未施粉黛却尽态极妍,陈鲟喉头一动,眸光稍黯,他上身微抬正想扶着她起来,苏新七却做出相反的动作,她身子一俯,低头吻上他的唇。
苏新七并未浅尝辄止,她回忆着过往的经验,有样学样地吻着他,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瓣,小舌还时不时地往里试探。
陈鲟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欲要炸裂,刚才燃起的那一把火已经烧到了他的心口,火气又顺着血液汇往一个地方,他闷哼了声,一手搂住她的腰,微微翻了下身,两人姿势对调,苏新七就躺在他怀里,眼波带水微喘吁吁。
两人贴得近,陈鲟身体上的变化苏新七都能感受到,她咬了下唇,两只手摸上他赤·裸的胸膛,一路划着向下。
陈鲟余光瞥了眼桌子的抽屉,忍了忍按住她已经摸到腰际的手,哑声道:“不行。”
苏新七停下动作,眨了眨眼柔声问:“你明天还要训练吗?”
陈鲟有种被拱在火上烤的感觉,身上都热出汗了,他沉着眼,用仅剩的一点理智隐忍着冲动,低声说:“没套。”
苏新七闻言耳尖泛红,一点点蔓延到脸上,她垂眼往底下看,嚅了嚅唇说:“我吃药。”
“不行。”陈鲟回绝得斩钉截铁。
苏新七手一动,“那我帮你弄出来。”
她说得这么直白,陈鲟脑中的弦又绷紧了些,他按着她的手不让动,眼底情潮翻涌,内心却又在挣扎,看着她迟迟不敢下决定。
苏新七掀起眼睑看着他,她眼带春水,微微眨眼就是一阵撩拨人的涟漪,“还是你不想我用手。”
她说完下意识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唇瓣,陈鲟看到她殷红的舌尖,耳中腥然一响,脑中那根弦差点就绷断了。
苏新七大概猜到陈鲟在犹豫些什么,暗咬了下唇,狠狠心说:“又不是第一次,陈鲟,你在害怕什么?”
陈鲟脸色一沉,苏新七了解他,知道激将法对他最有用,此时也就大着胆子,直视着他衅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苏新七。”陈鲟的脸色有点难看,他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质问很难不放在心上。
“你真是长本事了。”他气急反笑,撑在她脑袋旁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往下,目光凛凛,邪气道:“我倒要看看你多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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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分割线……
……
陈鲟额角一跳,浑身颤栗了下,呼吸短而急促,他余光看到苏新七嘴角上扬,帮她理了下鬓发,忍不住问:“笑什么?”
苏新七眼角眉梢都是满足的笑意,她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老实地回道:“我喜欢听你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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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紧密地贴着,陈鲟缓过了劲,起身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巾,拉出她的手擦了擦,抬眼看她双眸含水,脸颊韫红,整个人似乎还没醒神,他想了下,伸手就去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苏新七一个激灵坐起身,抓住他的胳膊,惊诧道:“要做什么?”
陈鲟挑了下眉,“有来有往。”
苏新七脸上一臊,眼神飘忽,“我不要。”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他把话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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