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该谴责或负责的男人们却坐享渔翁之利,不仅遂了男人好色兼美的本心,在婆媳因此之争中,男子选择站在婆婆那方,还可获一个孝顺好命,
美其名曰:孝顺孝顺,顺者为孝。
姝眉虽然心中忿忿,面上淡定,嘴里也不慌不忙:
“请母亲恕罪!媳妇确实给爷安排过,可爷却恼了,说成亲前,母亲都不曾给他安排过那些个劳什子,现媳妇怀着他的骨肉,他怎会在这时做那没人性的事?本是夫为妻纲,爷不愿之事,媳妇不敢有违。”
一席话堵得陈氏张口结舌,话说儿子成亲前没有妾室通房,不是她不给安排,是他坚决不要好不,她又拗不过他。
可这真实的原因她说不出口,万一儿媳那话真是自己儿子说的,她岂不是拆儿子的台?
更有姝眉话里说的那没人性的事,她就是被那么没人性的事磋磨过的,而且一直到现在满院子都是那些个劳什子。
想到此悲从心头起,陈氏居然落下泪。
顺子花姨娘刚才被姝眉那对姨娘劳什子的称呼,刺激的从无地自容到恶从胆边生。
看陈氏落泪,抢到姝眉前面递帕子伺候,嘴里还看似劝慰:
“夫人莫要因心疼三爷而伤怀了,左右现在三奶奶也产下麟儿,三爷也没了无后顾之忧,您就当弥补一下,赐几个人服侍三爷,也替三奶奶分忧,岂不是两全其美?”
如果可能,姝眉定大嘴巴子抽她个嘴歪眼斜,什么玩意儿?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没等陈氏说话,姝眉郑重其事的给婆婆行了一个礼,道:
“母亲容禀,且不说媳妇正在服娘家祖母的大功,连爷尊礼也得服小功,此时纳妾有违祖宗礼法,陷爷与不孝不悌。就说在上都爷曾和母亲说过,顺子姨娘在母亲面前没一点规矩,全然不把母亲放在眼里。要不是因公事匆忙赶回营地,爷说定要杖责并赶了这个贱婢,爷绝不容许有人不尊重母亲。现在这个贱婢又想构陷爷与不孝不义,其罪当诛!”
说完姝眉目光凛冽扫了一眼对面两人。
就姝眉这话这气势,且不说陈氏被震得目瞪口呆,就把个顺子花姨娘吓得咕咚跪地上,仿佛有面对三爷的感觉。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姝眉还是对陈氏不无同情。
长辈操纵的绑架式婚姻,还所遇非淑。
最初娘家式微,个人性格柔弱,对一个古代女子而言,确实大抵只剩下挨欺负的份儿。
就算后来娘家弟弟和儿子都能给她撑腰了,可多年的欺压使她竟然有些习惯和适应了,还学会把她的不幸转嫁给儿媳姝眉。
饶是如此,姝眉对她还是恨不起来,所谓爱屋及乌吧。
在这个时代遇到杨毅这样的男人,姝眉暗自不止庆幸过一回。
虽然不知道二人未来如何,姝眉决定把握当下,且行且珍惜。
姝眉知道杨毅在杨家最在意两个人,一个老定安伯,另一个就是婆婆陈氏。
所以为了杨毅,她也一定要善待婆婆,轻易不和她计较。
只是有这个顺子花姨娘在旁搅和,她和陈氏都得不到好。
所以今天她才假借杨毅,要狠狠收拾她一顿。
等抓住机会再把她从婆母身边彻底赶走。
基于以上缘由,姝眉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花姨娘,而是继续恭敬的对着呆呆的陈氏:
“母亲!今日之事要是被爷知道,定得把这个不知尊卑的奴才一顿好打,为母亲出这口恶气。只真要那样闹大了,万一有人嚼舌头,恐母亲不自在。莫若现在先小逞她一番,省得惹爷大动肝火。”
花姨娘被姝眉撂倒后,陈氏一下失了主心骨,一时觉得姝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确实怕杨毅出手。
曾经,十岁多点的杨毅为给她出头,干过一件特别手黑的事。
从那以后杨二老爷的红颜们,甚至包括二老爷自己,对上杨毅如同见了活阎王。
杨毅也因此被远远送到外祖陈家。
花姨娘仗着自己在陈氏跟前很得势,才偶尔敢在杨毅面前说几句话,慢慢的有些得意忘形。
对姝眉的提议,陈氏犹豫了下也就同意了。
她虽然懦弱没主见,可对儿子杨毅那是绝对的信赖。
她之所以纵容花姨娘,也是因为杨毅常年不在家,真要是收拾了她,她惧怕杨二老爷因此找茬。
现在杨毅时常在身边,她也胆壮不少。
可见陈氏平素虽依重花姨娘,可那得跟谁比,和独子杨毅比,显然花姨娘不够份量。
不过陈氏没有察觉,她被姝眉带沟里去了。
从花姨娘挑唆她给姝眉添堵,不知何时转移变成为花姨娘惹恼了杨毅。
听到陈氏的首肯,跪地上的花姨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窝囊废夫人何时有这大胆量了?
她跳起来正想耍混,却被一边早就憋一肚子气的黄衫一脚踹趴下。
黄衫是江湖女儿出身,虽然服侍了姝眉好几年,可周家内宅清净,哪有这么多污七八糟的事儿?
这次随姝眉到了杨家,可是让黄衫开了眼。
在正院对上杨梅时,她就已经在心里磨刀嚯嚯。
再一进陈氏内堂,看到花姨娘,她就更有一种想抽人的冲动,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花姨娘被踹的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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