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的身心都很苦啊!守着温香软玉吃不到口,这是哪辈子造了孽弄俩冤家对头坑自己来了啊!
心里气苦的睿王完全没有表面的风光霁月,他寻来坑友老陈,让他弄些一劳永逸的药给他,以后他要从根子上断了再造冤家的机会。
正欢欢喜喜守着媳妇的老陈被拘来,有点不耐烦:“王爷你急啥?等王妃顺利产下麟儿再说岂不是更好?”
李佑熙:“我等不及了!”
老陈翻了个白眼:现在媳妇能看不能吃的,有啥等不及啊?
被踩到痛处的睿王挥拳就要打,我让你嘴贱!
老陈身手灵活的窜到长案的另一端,嘴里喊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睿王绕着长案追:对你这样嘴贱的就得狠揍才管事!
老陈:“我不仅嘴贱还嘴快,王爷敢打我,我就立马告诉我媳妇去!”
睿王:好像本王怕你俩似的。
老陈:“我向我媳妇告密,告你私自绝育,让我媳妇告诉王妃去。我敢说王爷此举肯定没和王妃商量。”
这句话掐到了李佑熙命脉,他还真没和萧姝说,而且他从老陈哪里得知萧姝这胎还是两个小子,他可是知道萧姝对女儿有多期盼,得知他的举动肯定反对。所以他才想先下手为强的。
想到这,李佑熙停下来,有些颓丧的又坐回椅子上,有点闷闷不乐的又老生常谈:“老陈,你说女子为什么这么爱生孩子啊?怀着身子那么辛苦,生产时又是生命攸关颇多危险,辛苦生下来又得操心养育,这都是图什么啊?”
老陈喘着粗气坐下,先咕咚咕咚牛饮了一杯茶,才说:“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乃是人伦大理,女子天职,天经地义,有啥奇怪的。”
李佑熙:这还用你说?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身为“妇产科专家”的老陈对这些还是很有心得的,慢条斯理的自斟自饮一口才道:“多数女子因于伦理天职从众而为,更望老有所依享受天伦,少数女子却是因爱而生,心甘情愿为心爱之人生儿育女,为恩爱夫妻情和生命的延续,虽苦却甘之若饴。”
见睿王若有所思,老陈贼贼一笑:“王爷爱惜王妃故不解,却不知王妃甘之若饴为良人。”
闻言睿王爷居然脸红了!
老陈怕再次被他追打,只敢在心里笑到内伤。
好不容易把笑意压下去,老陈又建议道:“王爷,此事还是等我把三七和桔梗她们老爹留下的方子研究下,保证做出的药对咱们身体无害后再吃吧!”
李佑熙:咱们?
老陈:我也和王爷想法是一样的,三个娃就够够的了,一贴药下去一劳永逸,以后我就可以和媳妇纵情享受了,嘿嘿!
李佑熙:与我心有戚戚焉。嘿嘿!
才刚还是大义凛然情深意重的两人,马上又心思猥琐了。
老陈:话又说回来了,此事我是完全能一个人做主的,王爷身处最重子嗣的皇家,此举怕是不妥吧?再说王妃也不见得同意。万一泄露,我可是不背锅的啊!
李佑熙:哼!万一泄露就是你干的,我只找你算账。
老陈:那我不给你药了,免得担嫌疑。
李佑熙:哼!敢不给,我也会告密,不信朱砂也同意你用药。到时候我不舒服,你也好不哪去。
老陈表示他一介小民,没有皇室的子嗣压力大,做朱砂的工作也很容易,一句为了集中精力伺候王妃,估计就能把朱砂搞定了。
睿王爷很没形象的翻翻眼珠子:“也对啊!为了伺候王妃,我就让她长期给王妃守夜,安全又贴心。”
老陈:算你狠!
搞定了老陈,得到能一劳永逸的承诺,李佑熙心情舒畅了不少,丢下老陈颠颠找亲亲爱妻去也。
双胎通常会提前发动,所以睿王妃怀胎8个月时,平京的睿王府就已经严阵以待,老陈、太医、产婆等等早就全部到位。果然还未到预产期王妃就发动了。
这次生产虽然没有生六六时那么痛快,倒也是有惊无险,两个玉雪可爱的麟儿和萧姝都平安无事。
只是这次萧姝可没有上次生完后那股作妖的气力,竭力生出最后一个,得知宝宝一切都好后,就一下子昏睡过去。
可把本来就如同热锅蚂蚁的李佑熙吓得魂飞天外,变言变色的大喊老陈。老陈费了老劲才把他稳住,加上有岳母岳父在旁安抚保证,他才没再发疯。但是死活守在萧姝身边,谁劝也不走。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萧姝是生生饿醒的,一睁眼就见眼前两道蓝光,吓得萧姝差点没嗷一嗓子。对方扑过来急切的:“眉眉!眉眉!是我!你终于……”
话没说完声音梗塞,再也说不下去,滚烫的双唇重重落在她的眉间,接着一下又一下,雨点般落在眼皮,鼻尖,双颊,唇瓣……随之而落的还有滴滴热泪。
尝了不少李佑熙的热泪后,萧姝趁他亲别处腾出自己的嘴时,弱弱的问一句:“小七哥!能让我先吃点别的东西吗?我还是饿,吃你的嘴也吃不饱。”
情绪已经有些平复的李佑熙被小丫头的话逗乐了,先重重的又嘬了一口她的樱唇,才一叠声对外面喊掌灯送饭。
原来这时是半夜,因着萧姝一直没醒来,不放心的李佑熙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合眼,一直盯着她也没心思进食,这时也觉得挺饿。于是小厨房一直备着的吃食一上来,小夫妻都跟饿狼似的狂吃起来。这回眼冒蓝光的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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