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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两情相悦是什么?
    许夫人是越看越喜欢,笑道:“好孩子,别跟他这么生疏,你呀,迟早要进我们家的人……”
    许宸玉吓得瓜子都洒了,蹭得直起来。“娘啊,你胡说啥啊……”
    “你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上了。”许夫人笑。
    许宸玉:“……”
    许宸玉:“娘,人家是唐府小姐,皇上亲赐的太子妃人选。你别瞎牵线了。”
    你儿子我还想活命啊!!
    许夫人后知后觉:“这样啊……”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人,越看越觉得这么可人的孩子合该给自己当媳妇。“这唐府不是还有一个闺女吧,那个去做太子妃不好吗……”
    许夫人说着说着,又回过头来怪自己儿子。“你呀就是不争取,到时候没媳妇看你哪里哭去!”
    许宸玉:“……”
    要真让他把人讨过来了,他才没地哭去吧。
    唐泱泱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把药碗留下,嘱咐:“许公子,趁热把药喝了。中午的药许公子又偷偷倒掉了吧……”
    许夫人闻言瞪自己的儿子:“瞧瞧你,泱泱如此体贴你,你还让泱泱操心……”
    唐泱泱:“……”
    许宸玉:“……”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人。
    许宸玉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讪笑:“嘿嘿殿下……”
    楚修胤笑容和善:“有良人照料,想必一日就够你养好伤了吧。”
    “当然,如果你想多养几日,孤也会帮你多养几日。”
    临走前的太子在“帮”字冷冷重声。
    “……”当夜,许宸玉一口气干完了整碗苦药,一滴不剩。
    *
    第二日。
    宫里传出了皇上亲定下了唐府的大小姐唐泞泞为太子妃。
    坊间议论纷纷。
    而许府中的许夫人很是高兴。唐府大小姐嫁给太子,这不就说自己儿子有望娶泱泱了吗。
    许夫人一高兴,就迫不及待想将喜悦分享给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妇。
    只是推开儿子屋门,却发现里头空屋一人。
    不仅儿子不在,连泱泱到处都没看见身影。
    而此时被自家娘惦记着亲事的许宸玉,正连夜把打昏的人快马加鞭送还太子府邸。
    第21章 火势   枯树断枝没了生息
    许宸玉连夜将唐泱泱送回去。片刻也不敢多待。
    唐泱泱醒来。
    入眼的夜明珠,紫檀笔砚案,含珠山水屏……
    唐泱泱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美人榻上。
    底下柔软细腻的丝垫,榆香萦萦,甚至有几分熟悉。
    她不是在替许公子煎药吗?
    为什么会在太子府邸?
    唐泱泱下床,正要走出屏风。
    忽看见了屏风外,壁烛微光浮动下。一高大□□着上身的背影,正背对着这边,细细给自己缠上纱布。
    宽肩窄腰,缠在精悍绝伦的背部上的纱布,甚至能隐隐看出渗透出来的血色。
    唐泱泱呆愣住。
    而察觉到后头声响的人,迅速披上了一件外袍,才复转过身来。
    楚修胤神色淡淡,边将外袍带子系上,边起身。
    “醒了?”
    但唐泱泱还是看见了一丝白色未藏好的的纱布。
    “殿下,您……”
    “许宸玉说你煎药煎累了,他把你送回来休息。”楚修胤淡道,“他自说伤势已痊,孤见他行动仍有所迟钝,你若想,便过去再照顾他一段时日。孤这里有丙二他们守着,暂且无需你费心。去吧。”
    太子虽这样说,但唐泱泱哪还能安心去。况且她也知,丙二他们一直在外蹲守执行任务,殿下其实都一个人在府里。
    想到许府那日的刺客,再想到刚看到的殿下的纱布。
    唐泱泱心里咯噔:“殿下,您是不是受伤了……”
    楚修胤却没有回。
    “孤还有事去书房处理,你身体不适,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孤高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屋里的唐泱泱像是犯事了一样不知所措。
    而屋外。
    一轮清皎的明月。
    月光洒拂在一张俊美的面容,还有微微扬起的薄唇上。
    如果许宸玉现在在此,定会因这堪比老狐狸处心积虑的笑容,而起一身寒意。
    *
    皇上选中的是唐泞泞,旨意一下来。
    唐正羌脸色都白了。
    唐夫人虽没表示什么,内心深处却暗自窃喜。甚至多次去唐泞泞屋里探望关心。
    而宫中和唐正羌一样脸色难看的还有继后,但继后知这并不是皇上的真实本意。
    明明传出唐正羌新找回了女儿的那夜,德化帝还尚是高兴,甚至要了她宫中两个舞女去奏乐。
    然颜丞相来觐见后,听说德化帝把两个舞女都赶了出去。而第二日便传出了择选泞泞的事。
    唐泞泞为太子妃,便是相当于太子有了继后的一个软肋。继后一路屈辱跌撞到这个,唯一让她还能尚存点真心的便是兄长和侄女。
    继后想不通颜相为何要帮太子。事实上,颜世衾是为权相,却不是一个良臣。他在朝中拉党结派,孤立散臣,而一家独大。再加上德化帝对他的信赖,权势在朝几乎一手遮天。暗中收贿吞公,更是毫不眨眼。
    即便如此,颜世衾也未站队于皇子的任何一方。对于有心夺嫡的皇子们暗中抛的橄榄枝,总是不偏不倚地回拒,从不得罪,也从未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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