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没接到上头的命令时机还没到?
“皇上,翩翩有话要说。”柳翩翩却只记得那豪猪扑向她,后来她脑袋一白什么都不记得了,正想着此事,忽察觉到手被萧荀抓住把玩,登时惊的不轻,燥着脸急忙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这是要编理由开始骗他了?一股焦灼失落忽从心头猛地窜起,煎红了他双眼,他努力压下这股不知因何而起的被她愚弄浓厚的失落,将手背过身紧紧攥着,面上轻道;“说”。
柳翩翩杏面上蓦的显出红晕,她撩开被褥,颤着手解自己的下裳。
这是见事迹败漏要以色侍他了?
萧荀紧紧的盯着她,心头那股失落如同煮沸的沸泡“嘟嘟嘟”往上冒,快速盘算着:若她当真要侍寝,他要如何做?难道真要顺着她继续往下演?他带入的想了一下,竟可耻的发现自己当真期待着她侍寝,期待看她在他引领下娇唤软求的模样。遂心虚的止了失落,懊恼的转过身背对着她,淡淡的道:“有话好好说,青|天|白|日的你脱衣裳做什么。”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减退,她怯怯的唤道:“皇上,你看。”
萧荀快速扭身,然看到眼前这一幕,登时涨红了脸。
只着单衣的柳翩翩快速的撸起裤腿,露出白花花的一截小腿来,她指着上面紫红一片中团着黑色的蛇咬印子,邀功般眨了眨眼娇声道:“翩翩虽然没猎到猎物,本应该被罚侍寝的,可您看,翩翩被蛇咬了,受伤了,行动不便,今夜恐怕不能侍寝了哦?”
她说罢,小心的瞄他脸色,舔了下唇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皇上,翩翩这回可没骗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是很粗长了,小可爱们可满意?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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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萧荀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只觉一口郁气闷在嗓子眼下不去,内里焦灼的厉害,他拼命压制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怎么都想不通,这能一掌劈死凶残豪猪的女子,在他试探中不是先想着如何摘清己身?却是这么......懵懂无害的操心着他的一句戏言如何不“侍寝”。
只当真以为他好骗?还是又在给他下套?若论下套,这手段也太“直白单纯”了些,偏生她这“拙劣的骗局”却成功了,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恻隐之心,令他对她又爱又恨,不忍心痛下手逼问。
柳翩翩见萧荀神色不明的瞧着她,只以为萧荀是怀疑她受伤不能侍寝的真实度,燥着脸又将雪白的小腿往他跟前凑一凑,小声诉说着委屈:“很疼。”
是真的疼,她都不禁怀疑那只蛇可能好多天没进过食,见到她‘凑上去’,饥不择食恨不得咬掉她一块肉,实在疼得太厉害了,又想到以往自己孤身一人在秦宫受的苦楚,藏掖在心底那股委屈心伤一并发作,鼻子一酸,忍不住朝下啪啪啪直掉眼泪,怕被萧荀嘲笑自己娇气,偏过头咬着下唇拼命忍着。
“别哭了。”一只粗粝大掌抹掉她脸上泪花,却是萧荀复坐在床榻前,倾身凑过来帮她擦眼泪,边硬着音道:“太医已帮你清除掉蛇毒,伤口上了药,你且忍过今晚,明日伤口就不疼了。”
柳翩翩听了他安慰的话,不但没止住哭,反而越哭越凶。
她人本就生的单薄,此刻穿着雪色内衫,鸦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将她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越发衬的没有血色,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情状我见犹怜。
萧荀本噎着被她骗的心伤无处可诉,又见她哭,登时便绷不住脸上冷意,想要哄哄眼前人,却不是如何下手,只冷着脸:“别哭了,再哭朕就.....”
他一时想不起词,烦躁的道:“再哭一声,今晚朕就睡在这了。”
正哭着的柳翩翩猛地仰头震惊的盯着他,似在说“她都说自己受伤了不能侍寝,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可到底是止了哭。
萧荀暗自松口气,自嘲还是这句话比什么都好使!压抑着酸楚,一本正经的冷脸唬人:“你受伤手脚不便,晚上起个夜喝个水的,吃个夜宵什么的,身边总得有人伺候,朕看你这屋里就没几个牢靠的人使唤,正好朕今日无事就歇在这照顾你,你放心,没经过你同意,朕绝不会动你。”
他也想趁机多问问她的底细,绝不是看到她哭心软动了恻隐之心。这世上能令他动恻隐之心的人少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想到这,气鼓鼓的萧荀心安理得的蹬掉靴子,上榻,仰躺在床榻外侧,闭目假寐。
月儿和满屋子宫女再不知自己平日手脚挺勤快的,怎么落在皇帝眼里竟这么不牢靠,再不敢再皇帝跟前碍眼,急忙退出屋子。
房门被从外合上,柳翩翩也从刚才震惊中回过神来了。她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珠,知君无戏言,萧荀这是吃了秤砣要睡在这了,定了定神,方才她只顾着和萧荀掰扯,没心思顾别的,此刻静下来想起白日的事,思忖着兴许白日豪猪扑向她的时候,她是惊吓过度晕过去,被随行的侍卫救下医治后,才有晚上这一处。
思及此,忙望了眼窗外,此刻才发现天已黑下来,她惊心准备赏花宴的琼花,恐怕也因她受伤缺席没办法展示了,黯然垂眸,心里空落落的,好在她不是悲春悯秋的人,只失落片刻,便已平复好心绪。
白日那一番折腾消耗不少心神,她顿时有些困了,下意识就要躺下抱着枕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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