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一到,赵霆尧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在战场上立功的战将,威风凛凛的入城了。他们身后跟着五百精骑兵,骑兵之后是一路押送回洋的战俘,也足有两三百众。
所到之处,百姓无不震慑,忽有人一喊:“皇上万岁,战神王爷千岁!”
百姓们跟着喊起来,一时满城热情高涨,无论官兵百姓都觉与有荣焉。赵霆尧坐在高头大马上,志得意满,只觉大丈夫当如是。
忽见一间酒楼窗前伫立着一个俏生生的月白色身影,因为现在街头大多数百姓的目光都放在他和进城的大军身上,所以没有发现她。
她已美得犹如天山上的雪莲花一样,冰冷不可亵玩,忽然她手中的帕子不慎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缘分,那丝帕飞到了他不远处,他不由得伸手一接。
她发现了自己的手帕掉了,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羞得掩住半张脸,但是一双美丽的眸子仍然好奇地看下来。
赵霆尧心酥了半边,可是不一会儿,他的马也越过了那家酒楼,他手中仍抓着那块丝帕……
顾若兰已然发现了男人的反应,她想起前世的四郎对她动心时的模样和小动作,这时不由得自信又得意了起来。
没有男人能抵抗她的美貌。
他一定会想着她,打听她的,只要再见到他,她一定会让他对她深深着迷的。重生前是这样,现在也一样。
燕王回京献俘受赏的细节且不详述。
这日,王仲羽再次休沐,晚上就去水月庵旁的院子里与顾若兰相会,一夜疯狂后日头高起。
王仲羽醒来后看着怀中如花娇妻,难免又像某种言情的男主一样有了情动,虽然他只是一个炮灰,但也是一个可口的炮灰。
王仲羽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再次往绝世肉/体扑上去……
顾若兰身体虽然愉悦,但她心里总是还惦记着未来那个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顾若兰知道燕王回来,作为燕王一系的人,王仲羽一定会去拜见燕王的。
所以顾若兰起来披衣叫水,又嗔怪王仲羽贪欢。
“二爷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回回这样,我都怕了。”
王仲羽笑着勾起她的下巴,说:“我的小妖精,要不是你倾国倾城,我如何会这样?你还来怪我。”
顾若兰垂眸:“所以人人都来怪我。你不必在休沐时总来陪我,你总得官场人情往来的,你这样只记着我,把别的事都扔下了,两年后魏国公府还能容我进门吗?”
王仲羽坐了起来,说:“这倒是一件大事。我是有事,今天下午就不能陪你了,晚上再来。”
顾若兰嘴角勾了勾,服侍他起身沐浴更衣。
……
燕王府花园,翠微亭中。
“子腾来了!”赵俊骐看到王仲羽来了,高呼他的表字。
赵霆尧、幕僚李又坤、王府侍卫长岳清都转过头来,李又坤面上挂着微笑,赵霆尧脸上虽然在笑,可是笑不达眼底,岳清只在他身后侍立。
现在赵霆尧终于知道,王仲羽还是娶了顾若兰为妻,自己想得到的女人被别人睡了,男人都不会太舒服,哪怕那个男人是他的从前的师兄弟和好友。
王仲羽揖手道:“下官参见燕王殿下!”
赵霆尧微微一笑:“又来多礼了。”
王仲羽这才和另外两人寒暄,然后受邀入座,来得最迟自罚一杯。
王仲羽问起燕王可是要大婚了,赵霆尧面上淡淡,说:“去年春就订下的,娶就娶吧,就这么回事。”
赵俊骐捶了捶王仲羽,笑道:“好你个仲羽,我们出京去打仗,你倒是留京已然娶了娇妻了!”
王仲羽叹了口气,说:“别提了。”
赵霆尧说:“怎么了?”
王仲羽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赵俊骐问道:“我记得你娶的是顾家的姑娘,正是尹翔的表妹吧?只是尹翔不是太厚道,当日说了些不妥当的话,不过他也说过他表妹是极美的。你素来想得绝色而妻之,这不正好吗?”
王仲羽道:“内人没有不妥当,只是宅门内的事总是有些说不清楚,如今我也是为难。”
赵俊骐问道:“娶都娶了,还有什么为难的?难不成是因为她娘家不好吗?”
王仲羽苦笑:“也只有你问,我才提一提,就是婆媳妯娌那些事难办,如今我只好先送她在水月庵暂住,等风头过了再接她回家去。”
赵俊骐哎哟一声,说:“这婆媳之间的事,那真的让你里外不是人。”
王仲羽道:“别提我的事了,王爷这回回来,除了大婚之外,圣上还有没有另做安排?”
赵霆尧此时心中对王仲羽有所介怀,也不愿多说,只淡淡道:“父皇也准备一切待我大婚之后再说。”
……
水月庵附近有一道清澈的小河,这日顾若兰在红绫的陪伴下在小河边散步,欣赏着秋光。
顾若兰诗兴大发,忽然望着野外小黄花和南飞的大雁吟道:“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是春光。胜似春光,廖廓江边万里霜。”
“好词!”忽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赞道。
听到这个声音,顾若兰只觉身体虚软,就想立刻投进他的怀里,让他亲个够、爱个够(做个够)。
女主角的转身一定要美,一定要给男主角一眼万年,所以她全身像是笼罩着仙气,一个转身,她浑身的线条没有一分不完美风流,她的脸就算修改一分也是一种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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