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羲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证据,她靠臆想也不能得到结果。
还是要等两年后,再看看她的病况。
……
王君实羡慕尹羲在股市赚了钱,过年放假期间都在研究股票,自以为有些心得了。一开年就投了两百万到股市,运气不错,才一个月,这笔资产居然就膨胀到了三百多万。
王君实欣喜非常,他发现原来股市的钱真的比做物流要好赚得多,一百多万的业绩,他们公司需要提供多少服务了,扣去了成本支出又还剩多少净利润?
王君实没有心思管公司,只让公司内的几个副总、总监管着,他把心思多盯着股市。一直到三月中旬,眼见他的银行欠款下月又要到期了,必须结清本金利息然后重新贷款。王君实想让母亲来办这件事,但是王母问他要补上利息的钱和走动银行关系的钱,可不想都给他先垫上。
王君实这时已经抽了公司的流动资金全都投进了股市,这时行势大好,他不想套出来,就求了王母先给他垫上。
王母说:“这可不是一万两万,是一百多万的利息,加上别的钱,怎么也要一百三四十万。现在我们厂里正要用资金,很多账又没有收回来,这个钱我可垫不出来。”
他贷款了五千多万,一年利息就要一百多万,还有走通各个关节,总要制办一些购物卡之类的送经手人。
王君实不相信,说:“妈,你怎么可能连一百多万都没有?”
王母说:“上回我给你垫上了一半,你都还没有给我。”
王君实翻翻白眼,说:“要不要分那么清楚?我现在资金都用在投资上,周转一下,又不是真的不给你。况且,您不是老说你和爸的钱将来都要留给我,现在我借都不行吗?”
王母说:“今年我们厂不是在‘外贸城’扩了一个店面吗,要一千多万呢,我真的拿不出来给你垫。”
王君实无奈只好抛售部分股票套现,几个工作日后转到自己账户。他先准备了些礼品到商业银行去办过桥代款,君悦的业绩虽然不好,但是王君实到底是王家的儿子,王家二老是做实业的,总资产有一亿多,他要过桥贷款五千多万,银行也乐得赚这笔业务。
等几个工作日后,王君实重新拿到农发行的贷款,还上了过桥贷款后,心思又浮动了起来。
王君实想到尹羲炒股就是靠贷款起家的,现在都还从几个大银行贷了不少钱用于投资股票,她胆子大才敢用那样大的杠杆,所以赚得也更多。
王君实已经尝到甜头,觉得自己不去赚股市的钱就像是眼见着钱从手中溜走了一样。于是他
走熟悉的银行关系,再贷了两千万资金,然后根据自己的分析精挑细选了十几支股票,先后建仓。
王君实这两千万的钱在4月初才投入股市,但是4月中旬国家政策放出了利空消息,覆盖地产调控、流动性、外围股市、大宗商品、股指期货等等方面。4月19日迎来股价爆跌,王君实手中的好几支股票都跌停了,一见这种架势,他心头砰砰直跳,更没有心情管理公司了。
这时候的尹羲却用父母那里弄来的一些钱在抄几支看好的股的底,相信会迎来春天的。国家政策虽然出来的,控制流动性,严防信贷资金入股市,将全面停止循环贷。但是尹羲是在1月初贷的款,国家政策也不溯及既往,她的还款期限也没有到。
王君实的定力差了很多,只觉焦头烂额,没有心情主持公司战略布局的工作,把融资的准备工作也都交给新聘请来的高管。
王君实就打电话到尹家的座机,问尹羲的情况。
尹羲跟他说,她的损失不大,把几支股票暴跌的股票第一时间抛售出去了,总的来说没有亏本。
王君实只有艳羡不已,看来尹羲果然是久在股市混,反应迅速。
王君实真怕那几支下跌严重的股票烂在手中了,可是要低价抛售又不甘心损失这么重。
王君实优柔寡断,这天下午又在电话中问尹羲该抛还是该留。
尹羲淡淡道:“君实,这种事不能让我来做决定的,只有你自己可以决定。我说抛,万一后来涨了呢,我说留持,万一又跌成废纸呢。难道我要负责吗?你自己考虑自己能承受的多少压力,然后做决定吧。”
王君实就是决定不了,才会问她,于是退而求其次,问道:“如果是你,是抛还是持?”
尹羲模棱两可地说:“这要看政策和经济形势了,政策控制流动性,说明市场上的买家肯定会减少,如果你持的股票的行业好,那就没关系;如果不好,这个风头上总是要受创的。”
王君实说:“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尹羲说:“拜托,我也不是神,你要是因为我一句判断有损失,我可担不起。你自己做经济数据分析。”
尹家的饮茶室中,尹羲挂了座机无线电话,就先扔在茶几上,李斯言怀疑地看着尹羲,说:“我的股票不会有事吧?”
尹羲一边泡着功夫茶,一边笑道:“你大老远上我家来就是为了这个?”
李斯言眼眼湿漉漉地看着她,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鹿,尹羲给他了一杯茶,说:“股票这种东西有涨有跌是正常的,这种消息的冲击是暂时的。利空政策正是因为社会发展得太快了,资金投入股市太多了。不是说国家一控制,人们就不玩股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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