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日她当上了天下第一,她的手下败将们还能得意地一笑?,轻蔑地说:不过是一个娼/妓之女。尹羲觉得自己不怕,可是当尹昭云听到别人这么说时,恐怕会选择死。
……
翌日,陈知府开堂审理案子,由于验尸结果并不支持他们是杀人凶手,所以并没有判重罪。方氏兄弟当街打?人,被处各打?二十大板,南宫星儿是女子,也被打了十大板,以此当初对定国公府的交代。
执刑的人虽然放水了,但是此时他们也无法赶路,要在客栈多休息两天。
南宫柏和几个下属全是男子,不方便照顾受伤的南宫星儿,张昭出面送了两个丫鬟服侍上药。
南宫柏几次受张昭的好意,又知他出身名门,李煊还是宗室,皇帝亲封的祁国公,所以也生了结交之心。
尹羲明白这次事件,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她有责任。所以在南宫星儿和方氏兄弟出狱后就去探望,并且抓了一些补药给他们。
尹羲见到南宫星儿时,她正趴在榻上,神态倔强。
尹羲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那个……我内功不错,我运功给你活血化瘀,明天就不怎么疼了。”
南宫星儿抬起头,目似寒星:“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尹羲自知她实?在太冤枉了,不然自己可不会凑上来。
“我能看你什么笑?话?你快些好起来,你才有力气笑?话我。”
南宫星儿抿着唇,想起自己从小就吃过那么多的苦,如今回了家,还要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悲从中来。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生来就要害我!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尹羲坐在她床沿,南宫星儿不禁拼命地推她:“走开!你不要坐我的床,我嫌你脏!”
尹羲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你忍了很久了吧?刚刚回你的亲生父母那里,你不习惯,你担心得到的又很快失去,你害怕自己的不得体会让山庄上下看不起,你不敢做你自己,我都能了解。”
南宫星儿双目含泪瞪着她,咬牙道:“你来是看我不够惨,还要来气我。我死了,你就能回去当南宫家的大小姐了吗?”
尹羲摇头:“我永远姓尹。老?实?说,我不会因为娘而有多难堪,可是我每一次看到娘那种歉疚又自卑的眼神,我就非常心酸,我无法改变她过去的人生。那十几年你一个小小孩童吃了那么多苦,我应该多理解你,多包容你的恨。我希望你的恨可以早一点淡化,然后快乐地当你的大小姐。”
“不会化解的,不会的!你永远恨你!你要我不恨你,你就自废武功!”南宫星儿眼神恶狠狠的,带着一种快意地狂想。
尹羲愣了愣,叹道:“那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你长于明霞山庄,你能对武功有这样的领悟吗?”
“我的武功已高过你父亲许多,明霞山庄能培养得出我吗?”尹羲发现这因果无法用话语了结,她又不接受她运功为她疗伤,只好告辞离开。
南宫柏正在门口,看到尹羲就想和她再说几句,南宫星儿听见了点动静,便堵气大声喊他:“大哥!你在干什么?你什么脏的臭的都放我屋里来,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南宫柏不由得难堪,对尹羲说:“羲儿先回去吧,谢谢你的好意了。”
说着,南宫柏又进屋去瞧妹子,尹羲出了客栈内院,到了外堂用餐的地方,就见李煊坐在那里。
他冲她生硬地招了一下手,尹羲觉得这是把她当小狗了,翻个白眼,直接出了客栈。
李煊拿着折扇重重敲了敲桌子,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李煊跟了她一条街,也不好意思跟紧了,可是因为离得远了,她一个转弯,他跟上去后就不见她的身影。
李煊前后左右看看,又施轻功到了街旁的屋顶,他正要观测,就见底下有个丫头招呼巡街的捕快,指着他说:“官差大哥!看!飞天大盗!快抓住他呀!”
捕头仰头一看,不禁抄出家伙,喊道:“好贼子!你快下来!”
李煊差点气过背去,飞身下来,捕头让兄弟们将他围起来,李煊才从怀中一摸,掏出一块金牌。
捕头一看那金块样式,才忙跪了下来:“小人参见上官,不知上官正在办差,小人多有冒犯,小人罪该万死。”
李煊说:“忙你们的吧。”
几个官差忙作?鸟兽散。尹羲本来倚在墙角吃梨看戏,看他轻松开挂化解,老?大没趣,轻轻摇了摇头。
李煊沉着脸,走近几步:“你叫你,你干嘛跑?”
尹羲歪了歪脑袋:“你叫你的,我跑我的,咋滴了?”
李煊深呼吸,说服自己,不要跟她吵,她就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恶女,这是她的本色。
“我找你有事儿。”
“你不会是来忽悠我跟你们一起干吧?你和张昭要是合起伙来辅佐我称帝当女皇,我都没有什么兴趣,那你觉得我会有兴趣去辅佐你们主公吗?你都已经当了祁国公了,还要从龙之功,还想当王爷吗?”
李煊眼睛阴森森地看着她,握紧拳头,说服自己忍住脾气,否则没有办法和她交流。他深吸一口气,才从袖中取了一张纸递给她。
“啥?”
李煊说:“你……你母亲的户籍,身契我烧了。别再住福乐院了,你母亲住了半辈子了,带她过一过不一样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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