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则摇头:“我一个人练习挺好的,他经常在这儿看的,应该会打,说不定你还打不过呢。”
“不可能!来!”
姚尔玉将球杆递给小男孩苏民奇,也是未来的斯诺克公开赛冠军,将来多少人想和他打球还排不上名号呢。
王鹏飞输了两次,不敢掉以轻心,要是连这个小孩儿都打不过岂不是让他们笑话?
但是,苏民奇开球后一杆打进去两个球后,他开始犹豫了,姚尔玉将写作业的小板凳往前搬了搬,方便晒太阳看戏。
八分钟后,王鹏飞毫无悬念的输了,并且还有三个球没打进,如果不是他刻意找角度拖延时间,苏民奇可能赢的更快。
靳则看的好玩:“我们来一局。”
苏民奇欣然应战。
这次坚持到了十分钟才输,两个九九新的新手比不上在台球厅看了小半年的孩子,苏民奇今年才十岁。
靳则抿唇:“今天这三局输的心服口服。”
姚尔玉乐开了,输给她那两局也服气了,不错嘛,小伙子很有眼力见儿!
“小奇,咱们俩来一局?”
苏民奇毫不犹豫:“好。”
他知道姚尔玉是特意带他玩,往常蹲在这儿看球也从没被赶走过,相反,姚尔玉还给他创造玩球的机会。
于是,苏民奇手下留情了,姚尔玉用自己的球给他制造障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勉强拖延到二十分钟,输了。
苏民奇有点不好意思,姚尔玉爽快道:“输了才正常。”
人家是打从骨子里喜欢,他们纯粹玩票性质。
太阳升高,逐渐有玩家赶到,他们这几个小孩子不得不退位让贤,专心写作业,姚尔玉还要分心盯着台球桌进度,哪个桌子开一盘就划一道正字笔画。
王鹏飞喜滋滋的决定:“我打算这个寒假都过来玩,尔尔你不会去燕京吧?”
“不会,你放心大胆的来就行了。”
“则哥,你呢?”
靳则想了想:“应该也在家。”
他暑假时被外公外婆接走照顾,寒假时他们另有事要忙,一般不会要求他过去。
姚尔玉奇怪,忽然又想起,前世也常在台球厅看到靳则,他沉默的玩球,她负责看场子,当时的性格沉闷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喜欢多讲话。
三人边写边作业边说话,进度还不错。
过了几天,是领寒假通知书的日子,王鹏飞考得不错,王爹挣了不少钱,大手一挥一家三口要到燕京旅游,燕京是首都,是他们课文里向往的地方,王鹏飞第一次去,却知道姚尔玉和靳则都有家人在燕京,忽悠他们一起过去。
姚尔玉不为所动:“你前几天还说打台球,变卦太快了吧?”
“可这是去燕京啊!”
“太冷了,不想动。”
靳则也是一个态度,淡淡的。
王鹏飞说不动他们,只能自己兴奋地走了。
这人一走,姚尔玉以为靳则不会到台球厅来了,但到苏奶奶和靳奶奶约好出门采购年货的时候,他又来了。
姚尔玉将拿来暖手的另一包核桃花生奶递给他:“你要是迷上台球,我舅舅罪过就打了,靳奶奶不生气吗?”
靳则嗅到花生奶外包装带着轻微的雪花膏香气,咬开包装和她一样叼在嘴上:“我没有沉迷,而且奶奶很喜欢打乒乓球,这没什么不同。”
唔,忘了,靳家爷爷奶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对孩子的游戏娱乐一向很宽容。
原本寒假正是学生们到处跑着玩的时刻,姚尔玉不用看台球厅场子的时候也溜溜达达去看一眼,后知后觉发现一有时间就来台球厅的苏民奇已经一连好几天不见人影,姚尔玉觉得奇怪,问了苏奶奶才知道他们家出事了。
“他爸妈闹离婚呢,吵好几天了,孩子真是可怜万一他妈不要他那以后才没有什么好日过呢。”
苏奶奶是媒人也是老思想,觉得夫妻怎么能离婚呢,每次听到哪对夫妻离婚都会叹息很久,因为和苏民奇同姓更多一份同情。
姚尔玉想起苏民奇的身世,也有些沉默,前世苏民奇的爸爸出轨了,据说第一次相亲的对象死了丈夫,他爸爸毫不犹豫的抛弃这对母子选择和那个女人结婚,后来苏民奇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拿了斯诺克公开赛冠军生活不错,母子俩因为记得姥姥好心让他在台球厅练球的日子,为姥姥奔走寻找良医。
“姥姥,我觉得小奇在台球上很有天分,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苏奶奶不由得笑:“你才多大,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别人?”
“姥姥,我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才好呢!说明小奇爸爸没眼光,作死!”
今生和前世毫无差别,苏民奇父母离婚的消息很快在附近传扬开来,苏父为了尽快和白月光结婚,在除夕前将苏民奇母子赶回娘家。
一连好几天,姚尔玉都没见到苏民奇。
春节是个热闹的日子,姚尔玉期末考试稳稳占据第一名位置拿到不少压岁钱奖励,父母年初六才带着一双儿女匆匆回来,因为廖家不允许他们回来太早,不允许儿子孙子在姚家过年,只当做走亲戚。
廖鹏程还惦记着在电话里听过一耳朵的随身听,到家就要往姚尔玉房间冲,被姚松霖拽住了。
“你多大人了,那是你姐姐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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