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乔翊一个上前,靠在宋白的身上,亲昵道:放心吧阿白,我有证的,而且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在一个危险的地方呢。
事实证明乔翊确实有这方面的才能,他将船开离了海岸,宋白趴在边上,目光微深的望着海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当他们四面环海的时候,乔翊将船停了下来,他拎着一瓶酒走出来,坐在甲板上,然后拍拍旁边的位置,阿白,过来陪我坐会儿。
宋白仿若未闻。
乔翊其实很是黯然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对宋白他是放不开也不愿意放开,可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宋白这样淡漠的忽略他。
他一直以为,只要阿白还在就好了,他乖乖的待在自己的身边,不要老想着逃离,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不可能的,每次看到他的背影,乔翊总觉得他里自己好远好远,远到自己再也碰触不到一般。
他有些烦躁的抽了一根烟出来,刚点着就看到宋白突然转身,走了两步就到了乔翊跟前,伸手一挑,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乔翊的手背,将他手里的烟抽了出来,然后慢条斯理的叼在了嘴里。
宋白抽烟是非常有味道的,青涩中带着一丝妩媚,看起来格外的诱人,船上的灯光微弱,照在他的脸色晦暗不明,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声音异样的带着性感,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特别希望能住在海边,因为书上总是说,大海,是自由的象征,蔚蓝的,无边无际的。
祁筠小时候非常渴望到海边,但是却鲜少有机会,他更多的是透过书籍,透过画册,那种美到极致的文字让他无时无刻的做梦,梦到自己飞过了天际,就像海鸥一样,在这片神秘的海洋翱翔。
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天天看,看到你腻为止,好不好。乔翊站了起来,和他一并站在船边,他看了眼手表,在指针走向十二点的那一瞬间,他眯起了眼睛:生日快乐,祁筠。
砰!一声巨响从海面腾升而且,宋白整个人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无数的烟火仿佛是从海岸线喷发而出,一个接着一个的绽放在了天际。
无尽的的海面顿时变得五彩缤纷,仿佛无数的金粉洒落在了海面上,四周整个亮堂了起来,只见远方突然竖起四个极大的荧光牌子:生日快乐!
喜欢吗?烟花放了好一会儿,直到四周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为了这几分钟,老子可费尽心思了,怎么样?
乔翊靠在桅杆上,眯着眼睛看过去,四周已经陷入了一片黑寂,他突然说:阿白,我很怕,怕好多的东西。
你也会有怕的?宋白讽刺般的一哂,怕你作恶多端堕入阿鼻地狱?
乔翊伸手环过他,宋白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挣脱,他将下巴抵在宋白的肩膀上,然后声音有些郁闷:怎么又瘦了?
乔翊,我经常在想,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确实,如乔翊这样的条件,他要什么没有呢?为什么就一定是他呢?只要他愿意,各式各样的比宋白好的多得是,何必又自讨苦吃非他不可。
他们两个就像是一对刺猬,只要一靠近了,最会伤得对方遍体鳞伤,可即使这样,乔翊还是不要命的去拥抱他,就算疼死了,也不愿意放手。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轻叹:因为你是祁筠,那个我爱的祁筠。
因为别人都不是你,所以其他人都不行。
你知道我之前很混的,因为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怕,我甚至拿把刀割腕,就是想试试看人在失血的情况下能支撑多久,可是最后被陈二发现了,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去喜马拉雅山脉,那次凑巧遇到了大雪封山,我一个人不断的爬,不断的爬,那里什么都没有,白色的,冰冷的,我总觉得有人在叫我,再往上,再往上一点,然后我就会看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后来呢?
后来?乔翊低笑了出来,后来都是我在做梦,我倒在山上了,人都被雪盖住了一大半,就剩下个脑袋,那时候我还以为我死了,因为我看到她了嗯我妈。
乔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到底是命大没死成,我又被路过的人救了下来,那时候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吧,但是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总是在想,到底我死了,这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真是可惜,你现在可以试试看,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你就会发现到底有没有变得不一样了。
不可能的,我现在不会了,我现在很怕死我怕我死在你之前,那该怎么办呢?我怕该我的报应报在了你身上,我还怕你你不要我了,我很胆小的阿白,我已经承受不了再失去你的痛苦了,所以不要走。
不要走是吗?宋白低声笑着却一言不发。
沉寂的海面风渐渐大了起来,乔翊忙碌了一天大抵是累了,靠在一旁睡了起来,宋白安静的站在一旁,嘴里默念着那句诗:Alors que je Me limiterai agrave; faire face agrave; la mer, le printemps doux, les fleurs eacute;panou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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