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
司雨:【我明天请你吃饭好吗?明天中午,刚好午休的时间!】
周任:【嗯。】
司雨忍无可忍:【周助,你能多发一个字吗!】
周任:【好的。】
司雨:【……】
好无趣的人哦。
*
七月迎来了第一天,可这一天和往常任何时候也并无不同。
太阳照常升起,晚霞依旧完美。夏至早已经过去,天气倒是愈发炎热。
傍晚的时候霍修廷终于回来山水别苑,张姐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怎么回事啊?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霍修廷没有出声,张姐继续说:“其实我看小茼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你一个男人的,多让着点不就是了吗?”
张姐单纯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吵架了。
房子里隔音效果好,她昨晚早早就歇下,也就不知道小两口之间起了什么争执。但有哪对夫妻是不吵架的?平日里霍修廷和谢妤茼两个人也经常斗嘴,可这是第一次,谢妤茼把东西都给搬走了。
霍修廷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整个人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子折了几圈上去露出结实的臂膀,身上多了一些冷肃和不羁感。
至于张姐在说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张姐伸手推霍修廷:“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霍修廷微微低头点了根烟,烟雾从薄唇里呼出,笑着问:“我这副样子怎么了?”
张姐反问:“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哪有点成熟男人的样子?”
霍修廷哦了一声,依旧不改二世祖的模样。
张姐劝说:“我知道你对小茼的感情,这么些年你身边也没有其他女孩子,就只有她一个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经历了什么,但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你得去追她呀。”
霍修廷终于听清楚了张姐的话,可一听到有关谢妤茼的话题,他下意识起身,自顾自迈开长腿上楼。
张姐在他背后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
霍修廷背对张姐摆摆手:“您老人不了解情况。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张姐冷哼:“不做饭,饿死你!”
霍修廷上了楼,来到谢妤茼的卧室。
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婚房,只不过霍修廷来住的时日不多。
房间很大,明明只是梳妆台的化妆品都被收走了而已,但看起来却异常空旷。白色的墙壁,米白色的地砖,里面摆着一张豪华的双人床,双人床两旁放着同款色系的床头柜。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灰色沙发,地上铺着米白色的毛毯,阳台上放着她最喜欢的摇椅。
谢妤茼最喜欢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如果遇上冬天则更喜欢,因为有地暖。
整个房间里都还充斥着谢妤茼的气息,刺激着霍修廷的感官。他走到阳台,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眺望着不远处的繁茂盛开的绿色芭蕉叶。
很久以前她说过要在房子前面种一颗芭蕉树,他没有忘记的。
这里不仅有她最喜欢的芭蕉树,还有她向往的大自然气息。
二十岁的谢妤茼高兴的时候会微微扬起下巴,满脸狡黠:“阿廷,我们以后的房子我都想好了应该是怎么样的。”
他从背后抱着她,轻轻咬着她的耳朵,问她:“嗯?说说看。”
“我们的房子不需要很大,但是前面要有草地和很多绿植,最最重要的是要有芭蕉树。”谢妤茼转过来亲亲他的下巴,“这样下雨的时候,我就可以听雨打芭蕉了。我外公家门前就种了一棵芭蕉树,可惜的是就是没有长出香蕉来。”
“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忍不住亲她,从唇角亲到下巴,再到脖颈,反反复复。
谢妤茼弓着身子躲闪,语气娇嗔:“喂,你能不能专心点听我说啊,我很认真的。”
“都听着呢。”他声线愈发沙哑,“还能再来一次吗?”
“霍修廷!”谢妤茼尖叫躲闪,“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才几次?就那么看不起你男人?”
“几次?”谢妤茼掰着手指头细数,“一次在沙发上,一次在床上,一次在阳台。”
“继续说啊。”他语调带着电流似的,让谢妤茼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那时候两个在一起已经好几年,霍修廷也不是那个说一句情话就会脸红的人,反倒是经常会逗得谢妤茼脸红。
说不下去了,她就害羞地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无辜地说:“可是我饿了诶,肚子都饿扁了。”
他一把将她面对面抱起来,双手托着她,让她的双脚勾着自己的窄腰,仰着头亲亲她的唇角:“那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嗯?”
她抵着他的额,笑得甜甜的,声音更甜:“只要是我的阿廷做的,我都喜欢呀。”
“操。”霍修廷忍不住飙出脏话,“谢妤茼,你就是生来克老子的对吧?”
……
手机微微震动,霍修廷拿起来看了眼,是谢妤茼打来的。
难得她主动联系,他也干脆地划开接听。
谢妤茼在电话那头说:“霍修廷,你明天有空吧?抽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一起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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