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廷轻笑,反过来提醒谢妤茼:“你不会真的以为一张离婚证就能代表什么吧?在我眼里,你谢妤茼是我霍修廷的妻子,这是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说完自顾自往挤进她家里,又拽又臭屁,还不忘念念有词:“少拿离婚的事情跟我说事,都听一百遍了,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谢妤茼气急:“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无赖!”
“我无赖?”他忽然转过身,将她按在门上。
谢妤茼猝不及防,倒抽一口气。
霍修廷一脸危险地上下打量着她,双眸染上异样的神色。
谢妤茼今天穿了颇显身材的裙子,衬得凹凸有致,领口不高不低,却会惹人遐想。
最后他将幽深的目光聚焦在她的红唇上。
客厅里漆黑,整个房间只有玄关处的几盏暖橘色的射灯倾泻下来。柔和的灯光洒在谢妤茼的脸上,也给她添了几分妩媚。
谢妤茼望着霍修廷,顿时警铃大作。眼前的人无疑就是要变身的兽,下一秒就会将她生吞活剥。
她今天清醒,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准备让他得逞。
霍修廷的气息逼过来,弓着身子蹭着她的额,声线低下来:“茼茼,我想接吻。”
谢妤茼死死捂着嘴巴,一双大眼看着霍修廷眨巴眨巴,闷闷地说:“我不想!”
霍修廷勾着唇,先是伸手捏了捏谢妤茼的脸颊,再企图掰开她捂着嘴巴的手。
谢妤茼不从,一只手挡在霍修廷的胸前,低着头喃喃:“你别靠过来……”
霍修廷哪里会听谢妤茼的话,她越让他别靠过来,他越是逼近。她躲,他就追。总之不可能让她逃离他的怀抱。
打情骂俏似的。
后来霍修廷干脆一把揽着谢妤茼的腰将她抱起来,直接往客厅走去。
玄关的光线越来越远,视线也越来越朦胧。
黑暗的环境莫名给了人一种保护色,也缩小了彼此脸上情绪,放大了彼此的气息。
霍修廷抱着谢妤茼坐在沙发上,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她的挣扎和反抗在他面前宣告无效,他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将她拿捏。
“想不想我?”他亲昵地蹭着她,嘴唇有意无意地在她脸颊上啄吻。
谢妤茼濒临崩溃,小小的一只蜷缩在霍修廷的怀里,无所适从。
“茼茼,你抱抱我。”他软着声,一双清明的眼睛深情地凝望着她,拉着她的手勾在自己的脖颈上。
谢妤茼身娇体软,被霍修廷引导着抱着他。
霍修廷喜欢极了她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的样子,只有这样,彼此才可以亲密无间。他伸手圈着她的身体,将她往自己身上贴,彼此不仅仅是气息纠缠,夏日的衣物单薄,几乎连皮肤都是贴着皮肤的。
霍修廷并没操之过急地去亲吻谢妤茼的嘴,他循序渐进,先是亲吻她的发,再亲吻她的额,最后缓缓地向下探索,嘴唇贴着她的唇角勾引:“茼茼,你亲亲我。”
谢妤茼整个人酥软又绵软,她被他蛊惑,像是中了什么毒药,眼里心里都是他。
她的手指轻轻扣在他后颈处的发尾,刺刺短短的发,在她敏感的指尖被触觉。
尚存的理智让她试图阻止这一切:“不。”
今晚的霍修廷不像昨晚那样咄咄逼人。他在引导着她,让她主动接纳他。
他不着急,极有耐心地等待她去调整自己的心。
“那你抱紧我。”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上,用力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谢妤茼躲闪:“别。”
“嗯?”
她说了什么,霍修廷没有听清楚。他把耳朵凑到她唇边,低声哄着:“说什么?嗯?”
谢妤茼声线有点哑哑的,语气也软:“脏的呀。”
“哪里脏了?”他轻笑。
她说:“今天脖子出汗了。”
“是么?”他笑着,猝不及防地在她脖颈处吻了一下,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谢妤茼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指尖不受控制地扣着霍修廷的皮肤。
她躲闪,伸手捂着刚才被霍修廷亲吻过的地方,拧着眉说他变态。
他也不否认,说还可以再变态一点。
“好像结婚这一年,都是我逼着你的,对么?”他问。
谢妤茼没出声。
在这件事上,她看起来总是被动。但往往又会在他的撩拨之下,无法自拔。彼此的契合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默契。事实上,她也会有需要,只不过总是冷着脸压抑自己。有时候她也会很无奈,气自己的不争气,一次又一次地沦陷。
霍修廷忽然想到什么,说:“也不是。有一次不是。”
这次换谢妤茼疑问:“嗯?”
“有一次你醉意熏熏,神志不清,收起浑身上下的锋芒,抱着我求我。”霍修廷朝谢妤茼扬扬眉,“还记得么?”
谢妤茼羞愧难当,反驳:“那次,是我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但又是最真实的你。”霍修廷重重喟叹,再次埋首在谢妤茼的脖颈处,用力吮了一口,“知道吗?你的主动,最让我开心了。”
所以那天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带她去南山度假酒店,想让她看看他亲手为她建的童话城堡。
可第二天的到来,他又无法去直视清醒的她,浑身带着警备的尖刺,推拒他于千里之外。索性,他也就赶去赴约,让最信任的助理周任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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