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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竹,你无赖!”云樱气极怒道,泪水却在不知不觉间划下,她终于可以确定了,确定他心中那份在乎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终于也开始在乎了。
    “是,我无赖,可你嫁的就是个无赖!”沈竹声音低哑沉怒,不顾云樱的挣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房里走去!
    清浅月色朦胧如纱犹掩不住临窗之人一身清贵高华,指间小小的栀子生香,他唇边一丝浅笑让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温润的光华。听到身后细微的动静,张旭尧才开口道“事情都办妥了。”
    “回公子,已依您吩咐将那块地买下了。”侍卫将地契呈予他过目,他只一挥手“送去帐房吧。”“是”心里虽然困惑,但那侍卫还是识趣的躬身退下,公子一向万事不萦于心,却为何特意要了那山间一块地。
    临窗之人衣袂凌风,黑眸看向指间的白花似乎也蕴着淡淡不解,他自认为不是轻易起执念的人,但今日竟生出了独占的心思,独占那条芳香的河流,独占那段夏日时光…独占啊,还真是不好的预兆呢。手指微动,白色花瓣便被层层抖落,就着月色飘零在空中,袖染余香,他一声轻笑被风吹散。
    她身上有栀子花的香气,让人忍不住一再的沉迷。近乎强势的,他削薄的唇流连在她纤白的脖颈,不分轻重的吮吻,逼出她喉间一两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沈竹…”背抵着床柱,云樱的神智尚清明,忍不住伸手推拒,轻微的颤音却泄漏了她的不安“你的伤…别…”“别管它!”话还未完便被陡然抬头的男人强势的夺走了呼吸,吞下所有的娇吟,一遍遍缠绵于她唇齿的甜蜜,他似是要用这种方法趋散心底的不安。
    沈竹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紧扣着她的头不许她有丝毫退缩,直到那清雅的女子面上染上异样的桃红,软倒在他怀里,他方才放过她的唇舌改为在她的唇边细细啄吻。怀中女子那缱绻灵秀的韵致诱得人忍不住想要使坏,少年眸中带着得色,声音染上暗哑在她耳边轻哄“乖云樱,唤我一声夫君。”
    “你…”云樱颇恼的侧过身去,一声不吭的摆出了拒绝的姿态,小巧的耳垂却让他呵出的热气熏红了去。
    “呵”少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笑,一双铁臂钳制住她的腰身就势将她压倒在尽是他气息的床褥上,轻挑眉稍,湿热的气息沿着她的脖颈漫溯而下,在锁骨处反复流连,吮出一个个暧昧的痕迹。听到她在身下止不住的喘息,他心中竟是无比的得意,慢条斯理的挑开她的衣带“乖樱儿,你说你能和我相持多久呢?”
    云樱恼怒的瞪着他,一双水眸染上迷离的色彩,乌发散乱,面如桃花让原本还心怀戏谑的沈竹一时情迷。因长年习武而带着粗茧的手在她的衣内四处点火,一点一点最终连自己也烧了进去。云樱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在那样的灼热里化开了去,汗水一点点渗了出来,呼吸纠缠间她半合星眸强道“沈竹,灯…”耳边是他低哑的一声轻笑,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灿如星辰的眸子,听见他带落纱帐的声音,她便只能随着他起舞,沉沦,连所有的呼吸都是他的气息。
    夜已深沉,纠缠的气息渐渐平息。云樱已是累极,深沉的睡意让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任自己在身后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沈竹禁锢着她的腰身,一时间却没什么睡意,轻轻凑近她的耳边“云樱,醒醒,别睡。”
    “恩”云樱蜷缩着身子将脑袋向被子里埋去躲避着噪音,细长的眉轻皱,嘟囔声“沈竹,别闹。”那微微的娇嗔让他笑出了声,见她又要睡去便用了些力道让她惺忪的睡眼微微睁开了下“你到底在…闹些什么,沈竹…我困…”声音绵软然还不曾清醒,朦胧中听到他说了句什么”……你睡吧……”她只听到这一句便迷糊的点了下头,困倦的睡去。
    “你答应了”黑暗中少年轻扯嘴角,眼睛亮得惊人“你答应了,不许反悔了。”吻陆续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唇际……“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我的,谁也不许抢,谁也不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草葱木笼,日渐暖。在眩目的阳光下,似乎空气里都隐隐浮动着木叶的香气。感觉微凉的指尖在灿阳下渐渐发烫,温暖悄无声息的渗入心底,云樱下意识的收拢了手指,看那些跃动的浮尘在金色的光线里穿插舞蹈,剔透的眼里一片光影斑驳。
    窗外传来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却是厨房里做了些解暑的酸梅汤,一群嘴馋的丫头们正嚷嚷着分呢,她听着就数丝罗声音最大。云樱有些恍惚,眼里却透出浅浅的笑意和一掠而过的艳羡。这样的年纪啊…鲜活得如同怒放的野花一般,而她所受的教育,几乎从不允许她轻易说要或是不要,言行举止都必须带着大家闺秀的懿范和矜持。
    她本是极厌恶的,本想要的东西却固做大方的轻易让人,然后又在背后使尽手段。可悲哀的是她竟在那日复一日近乎严苛的教育中被训练成自己厌恶的典范。落樱虽美,但终究过于软弱,一夜风吹雨打便零落成泥了。
    少夫人又在发呆了,丝罗顿下脚步,想吓她一吓。“少…”话语在触及那只着白色单衣跪坐在阳光中的纤弱女子时悠的顿住,心里就这样泛起一阵不知名的酸涩,让她明快的笑容从面上隐去。就是那份酸涩在后来少夫人做出那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追随。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她也懂得了情滋味,才明了,那酸涩是因为少夫人身上掩不住的落寞。即使笑得一脸安然无谓,即使所求不多,但寂寞如影随形,仿佛她从不曾走出自己的世界,心与心,泾渭分明。而彼时,少夫人只是回眸浅笑“丝罗,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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