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高高悬于天空穹,洒下了缕缕清辉。
辉光投入窗棂,将屋内照得朦朦胧胧,金若霞呓语片刻才清醒过来。
“乖宝?”她愣了愣,都顾不上起床点灯,借着轻缈的月光看清了侧卧在她身边的巨大花豹。
它看似闲适地躺在她身边,一如往常,可是乖宝的个子却比之前又长大了不少,光是那大脑袋就比她的头大了一圈,粗壮的前肢比她的小腿还要粗,巨大的爪子能够完全盖住她的脸,用于猎杀的利爪乖乖的缩了进去,只剩下毛茸茸的大爪爪,亲昵柔软地贴着她的手臂。
“乖宝,真的是你呀!”
金若霞猛地翻身爬起来,一把抱住花豹,整张小脸都埋在它毛茸茸的颈间,心满意足蹭着那柔顺光滑的皮毛。
花豹僵在当场,全身肌肉紧绷,低头不解地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
不久之前,挥着冒火的棍子把他从家里赶出去的是她,现在抱着他高兴到都要哭出来的人也是她。
夜锦行深深的迷茫了,女人的脑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
等到金若霞在他身上蹭够了,这才抬起头,正好与她的乖宝四目相对。
屋内有光,却远远称不上明亮,乖宝的眼睛在这灰暗的室内仍能反射出明亮的金光,而这双金光流转的双瞳正紧紧地锁定着她,让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却又散发着一种致命的美感。
啪的一声响,金若霞一巴掌打在花豹宽厚的胸脯上,管他什么危险还是美感,她都看惯了,现在她就是生气。
“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花豹挨了一巴掌,纹丝不动,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习惯了,他真的已经习惯了,挨个巴掌算什么,跟火棍子比起来温柔多了!
况且好长时间没有与她这样亲近了,他的怒气就剩下一点微弱的小火苗,待她软软的身子一贴上来,眨眼间就把那点小火苗给扑灭了。
夜锦行小时候活得格外艰险,自然也吃了不少亏,可是他总能自己把仇给报了,唯独只有这个女人,不仅让他丢了脸面还挨了打,可他就是愿意由着她闹。
金若霞不知道花豹情窦初开的种种心事,拍了它一巴掌以后就舍不得再打了,她紧紧地抱住它的脖子,把脸埋在花豹胸前蹭了又蹭,有些哽咽地说:“果然还是我的乖宝最好了。”
花豹闻言低下头,用微凉的鼻尖去拱她的脸蛋,惹得金若霞笑了起来,把他抱得更紧,“乖宝,我跟你说,今天我遇到了混蛋!”
夜锦行被她说得心里一酸,也知道她因为徐家那些恶奴受了委屈,怜惜地轻舔她的脸颊,结果就听金若霞继续说道:“徐家的人固然恶心,可是那个夜锦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故意来欺负我!”
花豹整个僵住,舌头都忘了收回来,后颈处的毛根根炸起。
这话什么意思?
夜锦行整只豹都不好了!
混蛋竟是我自己?
金若霞只顾着生气,也没注意到花豹的不对劲,“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毕竟是他救了我,我也觉得怀疑他是不对的,可他竟然还动手动脚的!”
就算夜锦行心里明白,在她看来乖宝和夜锦行是完全不同的,可他还是不高兴,动手动脚怎么了,她身上还有哪里他没见过的?
花豹抬地起巨大的前爪,精准地按在金若霞柔软的胸脯上,爪心的肉垫垫正好压着她的奶尖,还手欠地蹭了蹭。
胸前传来一阵难言的痒意,金若霞被他弄得身子一酥,想要把她的爪子拍开,可那巨大的爪子牢牢地按在她的奶儿上,纹丝不动。
“快放开我,乖宝,别闹!”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有些耳熟,“为什么?”
金若霞吓了一跳,她紧张的环视四周,大声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是我!”
这声音就在身边,金若霞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的花豹,只见他口吐人言,颇为委屈地问道:“为什么原形可以与你亲近,人形却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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