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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算了算,便说:“床不够。其他东西等我收拾完了再看,目前看不出缺什么。”
    她用手指在客厅里的饭桌上一摸,没有灰,应该是有人打扫过了。等她把几张床褥铺好以后,程山已经提了几桶水回来,将院子里和厨房里的水缸装满。
    程山结婚、带了家属上岛的消息,一会儿的时间就在岛上炸开了锅。
    部队食堂里,来给他们打饭的勤务兵小李,被一些人拉住了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被迫成为了今日爆炸性新闻的发言人。
    “小李,听说你们程营长把爱人带来了?”
    “是,还有三个孩子。”
    “听说程营长只有两个孩子啊,怎么还多了一个?”
    “我也不知道,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
    “他爱人不会也是二婚带着孩子的吧?”
    “这……不太清楚,嫂子看上去挺小的。”
    “喂,你见过了吧?漂亮吗?”
    “挺漂亮的。”
    “跟咱文工团的那几位比呢?有没有能比得上的?”
    “好像嫂子好看。”
    “跟周团长的爱人比呢?”
    “好像嫂子好看。”
    小李害羞的挠了挠头,等众人议论开了,他就提着饭盒一溜烟往程营长家跑去。
    正在客厅收拾东西的舒月,见小李一溜小跑着进来,还提着饭盒,突然也有点饿了。
    “嫂子,这是食堂打的饭。”刚说完就跑了。
    她觉得小李抬头看她的时候,表情羞涩,有些不自然。
    打开一看,红烧鱼块、辣椒炒肉、烧茄子……还有一大桶白米饭。
    三个小孩对这个新家无比好奇,在院子里已经玩耍了好一阵子。舒月叫他们都洗手吃饭。
    可能是饿了的原因,上岛第一顿吃的部队食堂,她和三小只都表示味道还不错。
    吃完饭后,体力得到补充,舒月准备撑起精神再收拾下被子衣服,然后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
    经过了汽车、火车、轮船、吉普车四种交通工具的接力传送,她感觉身上衣服被四种气味混合多打过,浸染上了一种挺奇怪的味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等她把衣服全部整理好,就看见程山走进来,片刻犹疑之后嗫嚅着问她:“那个……你能不能帮忙给白鹭洗个澡?白杨已经洗过了。”
    舒月反应过来,爸爸给女儿洗澡,好像……确实不方便。
    那就勉为其难上吧。
    但程白鹭并不接受她的照顾,她只好在旁边看着,保证她不出意外就行,洗不洗的干净也管不了了。
    等几个人都洗完了澡,这才想起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一大两小三张床,五个人,要怎么睡?
    程白杨兴奋的表示自己要一个人睡一间房,程白鹭傲娇脸表示不和舒月睡,舒兰表示自己都行……
    请问:如果要使三个人的要求都得到满足,应该如何分配房间和床呢?
    上一世数学不算渣的舒月,突然觉得这道题有点眼熟。
    最后得出了两种方案:
    一是:程白杨一个房间一张小床,程白鹭和舒兰一个房间一张小床,舒月和程山一个房间一张大床。
    二是:程白杨一个房间一张小床,程白鹭和程山一个房间一张床,舒月和舒兰一个房间一张床。
    舒月本来想选第二种方案,没等她开口就被程山否决了:“白鹭还是和舒兰一起吧。等过几天再做个床,这两天先凑合凑合。”又转向舒月:“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你睡床,我打地铺。”
    舒月觉得程山可能是觉得和女儿不方便,也没再抗议。
    不过,这女孩才三岁多,作为爸爸是不是应该避嫌,她也没想清楚。
    熄灯号角响起之前,三小只都已经累得睡着了。只剩舒月和程山待在一个房间里,略感尴尬……
    程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开了口:“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舒月虽然对他还有一脑门的问号,却也没找到机会,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决定试探性的引导一下方向:“嗯?是不是要告诉我关于他们妈妈的事儿?”
    程山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停滞了一些,说:“嗯。其实还要从他们的爸爸说起。”
    爸爸?他不就是他们的爸爸吗?
    舒月心中惊雷乍起,恍然大悟道:“你不是他们的爸爸?”
    程山点点头:“对!这是一个秘密。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之前的一些事件和行为,突然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比如:为什么赵秀芬和程山从来没提过他的前妻问的时候只说不在了,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为什么觉得两个孩子跟他都不像,她还以为是像妈妈。一般情况来讲,儿子像妈妈的多,女儿像爸爸的多,两个孩子都不像爸爸的情况虽然也有,她却总觉得不对劲。
    还有一些她之前没有想通的细节,他们结婚前一起去置办东西的时候,他完全就像个青涩的新手,一点经验都没有。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没结过婚!
    “那你没结过婚,他们是你收养的战友的孩子?”舒月一猜就是这个故事版本,她抬头看他,突然在他脸上看到几个大字:英勇战士、情深义重!
    “对,他们的爸爸牺牲了,妈妈难产死了,爷爷奶奶生活都不能自理。他们那时候还小,都不记得爸爸,所以也没怀疑我。但我带走白杨的时候他3岁,还记得妈妈,所以对外说我是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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