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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放有出息了,不知道韩臻怎么样。
    秦母搬出一条凳子:“狗子爹,你坐。”
    韩老爹:“不用不用,我就来问问我们家狗子的情况,秦放啊,你和狗子一起去服军役的,你这服满军役回来了,狗子咋没回来?”
    秦放:“我也不知道,我们没住一起。”至于别的,秦放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自然不会说。
    韩老爹也是个闷人,家里是钱氏做主的,他见秦放这样说,也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钱氏用眼神示意韩老爹继续问,可韩老爹看着她,也不知道问什么。
    钱氏见韩老爹没反应,就直接开了口:“秦放啊,那我们家狗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立功了吗?”
    秦放:“没有。”说没有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虚,跟平时一点区别都没有。如果杨海燕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还真的会相信他了。
    钱氏倒是也没有怀疑秦放的话,毕竟她也不会料到韩臻会有出息啊。她又问:“那我们家狗子有让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吗?比如银子啊……”
    秦放:“没有。”
    钱氏见什么都没有,也就没说什么了:“那我们走了。”说着,还瞪了韩老爹一眼,“还不走?”
    韩老爹对秦家人表示了一下歉意,赶忙跟上。
    秦二婶哼了声:“什么人啊,我看韩狗子八成是不回来了。军役一满,哪里不好讨生活,犯的着回来给钱小翠这个后母做牛做马吗?”
    秦母:“韩狗子不乐意,也许钱小翠也不乐意有人跟她儿子来分家产。”
    杨海燕听到韩老爹走了,便端了一盆温水出来,她后面跟着秦四丫。
    秦母见状:“这是干啥啊?”
    秦四丫赶忙道:“大嫂说要给我梳头戴绢花,但是……但是要洗个头。”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的头脏,有些不好意思。
    秦母道:“瞧你高兴的,就你那几根毛的头发,跟稻草一样,也终于愿意洗了。”
    秦四丫:“你的头发才稻草。”气死她了。
    大家在院子里坐着,杨海燕给秦四丫洗头的时候,去屋子里拿了一个小木盒出来,又从小木盒里挖出一小块洗头膏,等洗头膏摸上秦四丫的头发后,她闻到了香香的味道。“大嫂,这是什么啊,好香。”
    杨海燕:“这是洗头的,洗过之后,头发会滑滑的,香香的。”
    秦四丫:“那是不是不会变稻草了?”
    杨海燕噗嗤一笑,看样子这个小丫头还是很在意婆婆对她头发的评价。
    一连换了三盆水,才把秦四丫的头发洗干净,洗好后,杨海燕让她把头发晾干,晾干后再给她梳头。于是,秦四丫就坐在太阳下一动不动的。
    因为秦放和杨海燕回来,秦家人上午没去地里,这会儿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去地里了,连带着秦放也去了。
    秦母倒是没去,新媳妇刚回来,做婆婆的就陪陪她,免得她有哪里不熟悉的。不过,秦母想到了一件事儿。她把秦奶奶叫进了屋子:“阿母,关于阿放的事情,本来阿放打算私下跟您和阿爹说的,但是你知道,我这人也藏不住话,所以先跟你透个底。”
    秦奶奶瞧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怎么了?”
    秦母:“阿放这次回来,不仅仅是服军役期满了,还有一个原因,阿放他做官了。”
    秦奶奶有点懵:“啥?”她是不是听错了?
    秦母见之,她刚听到这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阿放做官了,跟咱们县里的县太爷一样大的官。”
    秦奶奶张大了嘴巴,然后又慢慢的闭上:“你让我缓一缓。”
    秦母也不急,就让她缓缓,不过,这婆婆缓的有点久,没她缓的快。
    秦奶奶的确是缓了好久,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她的孙子还能当官,她还能做官家老太太:“祖宗保佑……真是祖宗保佑啊……这事情还得告诉老头子,老头子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现在就你我两人知道?”知道自己比老头子先知道,她又有些得意。
    秦母:“是的,就我们知道,连孩子他爹还不知道。”
    秦奶奶想了一下:“那你咋突然告诉我了?不等阿放自己说了?”
    其实原本,秦放打算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说的,但是杨海燕一哭,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他也就忘了说了。
    秦母道:“是这样的,咱们要选个日子给阿放和燕燕办喜酒,那关于阿放当官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在那个时候说。还是说,咱们就一直瞒着别人?”
    秦家没有祠堂族亲这一类的,百里村的人也都不是一个祖宗的。其实一般的老百姓人家,都没有什么祠堂的。所以秦放当官了,倒是也不用祭拜祖宗。“这事儿还得跟你们阿爹商量商量。”在秦奶奶看来,这是好事情,当然要说了。可是一旦说了,说不定狗仗人势的事情就发生了,所以秦奶奶也有些犹豫。可如果不说,难道还能瞒着一辈子?
    而且,这家里的亲戚总要说几个吧?阿放的外家那边总要说吧?这一来一去,不等于跟所有人都说了吗?
    秦母又问:“那关于其他呢?阿母,也别怪我这个当儿媳妇的多问,那阿放当官了有了俸禄,总不能让他把俸禄也上交一半吧?”
    秦奶奶一听就明白了,儿媳妇主要关心的可不是前头的事情,而是后面的事情。当娘的为儿子考虑良多,她也没什么可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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