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老实道:“秦将军说,他奉皇上的命令剿匪了,县太爷官匪勾结被拿下,我们老百姓被抢劫的东西,朝廷和皇上会适当的补偿我们,但是我们要事先理清楚,这样您来了,才能清楚。这不,大家都已经理好了。所以在这里等着您呢。
对了钦差大人,秦将军还说,我们如果有冤情的,也可以找您伸冤,真的可以找您吗?”
杜科怎么回答?必须可以啊。他对老伯道:“老伯,本官刚到环水县,要先去县衙处理事务,你先告诉大家让大家散了回家去吧,两日后本官会沿街敲锣打鼓告诉大家,到时候你们再来找本官。”
老伯尊命:“是。”然后他开始吆喝大家,“大家散了吧,别打扰钦差大人,钦差大人要回县衙……”
杜科也跟着道:“大家散了吧,先回家去。”
老百姓听话的散了,杜科对其中一名卫队道,“你带上几人去打听一下这几天秦放的情况。”怎么就说动这么多的百姓来迎接他呢。
卫队:“是。”
接下来,杜科就去了县衙。不过,杜科还没到县衙,就遇上了冲冲过来的秦放。县太爷被抓,县衙没有人,秦放自然要坐镇。他不仅坐镇县衙,还让士兵们巡逻,以免没有衙役巡逻的县城发出别的事情。所以巡逻的士兵发现钦差大人来了,便去禀告秦放了,秦放这才冲冲的过来。“末将参见大人。”
杜科看着秦放,一个月前,这还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就算是千夫长,可在他这个兵部侍郎的眼中,还是不够看的。说白了,连他家的守卫都不如。那个时候的秦放,没有什么特别的。非要说的话,有些胆识。毕竟在他提出让魏勿担任千夫长的时候,他还敢推荐韩臻。
可是,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这个人像是一把宝刀,在打磨中,慢慢的锋利了起来。
杜科内心有些惊讶,却也不足以让他震撼。他对秦放是有些好感的,这好感来源于秦放的这封信。说起来,秦放送到京城的这封信,让他觉得秦放是个会做事的。剿匪、证据,都一一准备了,而不是把难题丢给他,让他去剿匪找证据,所以这样会做事的人,他觉得不错。
但之前仅仅是不错的话,那么这次来到环水县,看到这么多百姓迎接他,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杜科都有点美滋滋的。所以,他的心情很好。他道:“秦将军不必多礼,请起。”这语气、这态度,比当初在永州军营的时候好太多了。
秦放起身,然后沉默的站在杜科的一边。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也不会像有些机灵的下属会说些好听的话去攀交上司。比如一般人这会儿会说一句:杜大人一路辛苦了。但是秦放没有。
杜科倒是挑眉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沉默,杜科又觉得好笑。他为官多年,纵然对被人的拍马屁已经没有感觉了,也能直接无视,但是说句实在话,有拍马屁的话,总比没派马屁的话要强吧?可这位呢?杜科摇摇头,也直接开了话题:“方才本官进城的时候,看到很多老百姓在那里等着本官,这是怎么回事?”
秦放道:“他们在等大人。自从前几天末将说了钦差大人会来环水县,为他们做主盗匪的事情,以及其他冤案等事情之后,他们就盼着大人来。眼下大人来了,他们肯定很高兴。”
这话很纯朴,不过杜科听了,嘴角动了动,很受用。“你把这几天的事情同本官说说,你们拿下盗匪窝,把所有的盗匪都抓了,竟然不伤一兵一卒,你倒是指挥的好。本官知道你出身寒门,家里也没那个条件让你念书,却还能有这般作为,可见你天适合带兵。”
秦放被夸的有点高兴,要知道杜科可是兵部侍郎,能被他夸,是他的荣幸。不过虽然高兴,也有点颜于表,但是秦放并没有得意和骄傲,他的高兴中带着一抹被认同的高兴,还有一抹不好意思的羞射。秦放带着几许笑意坦诚:“末将的确没有读过书,家中贫寒,父母长辈要养大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已是不容易,故而到了十五岁,末将就代替去服军役了。
虽然服军役辛苦,但是多亏了朝廷开恩,末将在军营里吃的比在家里饱多了。再后来朝廷恩赐了末将的婚事,末将的妻子念过书也识字,于是教末将认字,末将这才有机会装个读书人。等末将认字之后,便买了兵书来看。
只不过……不费一兵一族拿下盗匪的事情,说起来有些惭愧,末将赢的并不君,实乃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杜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秦放的字还是他妻子教的。朝廷会赐给将士的妻子,那都是一些犯官家里出来的婢女,放了奴籍从良,再把她们配给了将士,这是从启国开国至今就有的,故而一直沿用至今。所以,那些犯官家出来的婢女念过书识的字,但是不奇怪。
不过,这也是秦放自己好学,认识字,看兵书,这要是不上进的人就算有机会在眼前,也未必会抓紧。只是:“下三滥的手段,不知是什么手段,本官也好奇。”
秦放有些羞愧:“是用蒙汗药和迷药。当日雨下的大,又因为盗匪和县太爷勾结,在这环水县可所为高枕无忧,所以盗匪窝的防卫极差。末将就是占着这种优势,潜入了盗匪窝,然后在他们的水里和食物里放了蒙汗药。又担心蒙汗药药性不够,在他们用早饭的时候,再用迷药放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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